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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北雨想了想問:“學長,你很喜歡天文嗎?” 沈洛點頭,輕描淡寫道:“地球是人類的搖籃,但人類不可能永遠被束縛在搖籃里。與其說是對天文感興趣,不如說是對探索太空和宇宙感興趣。” 聽起來有點高大上,作為一個物理成績平平的中等學生,北雨心中頓生崇拜之情,她喜歡的男生果然如此與眾不同。 于是她對他的迷戀又進了一層。 真是完蛋了啊! 可這種感覺一點都不糟。 沈洛看了看手表:“你不去睡嗎?” 北雨睜大眼睛,下意識反問:“你呢?” 沈洛道:“我拍星軌,會等到日出。” 北雨脫口而出:“我也等日出。” 沈洛沉默片刻,淡淡看向她:“過了凌晨,溫度會很低,你……不怕冷?” “不覺得冷??!”剛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沈洛眉頭微蹙。 北雨趕緊道:“我真不覺得冷?!?/br> 這點冷算什么?能和他獨處一夜,就算刀山火海也沒所謂! 沈洛撿起地上的毯子遞給她,一言不發(fā)。 北雨接過來:“謝謝。” 又悄悄看了眼夜色中的人,可惜仍舊沒從他那張冷峻的臉上看出半點表情。 10、醉酒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天地之間好像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洛不說話,北雨也就不好開口,生怕打破這寧靜的夜色,和平靜的氛圍。 對她來說,喜歡的人就在咫尺之外,就算什么都不做,心里的歡喜也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過了凌晨,山頂確實冷得厲害,好在北雨身上還有條毯子。 她看了眼沈洛,他雖然穿著羽絨大衣,但將帽子捂得有些嚴實,顯然是有些冷的。 她想了想開口:“學長,我把毯子分你一半吧!”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打算要和沈洛裹在一條毯子里,只是不想讓他凍著而已。 沈洛沒有看她,只淡聲回道:“不用,不冷?!?/br> 惜字如金。 好吧,就算她有賊心賊膽,也沒當賊的機會。 北雨有點悻悻地將毯子裹緊,露出烏沉沉的眼睛,仰望星空。 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去打量頭頂這片天空,也是頭一次看到如此清晰的繁星。她這才知道原來冬日的星空如此浩瀚美麗。 那種感覺難以形容,總之美妙絕倫。 北雨想起剛剛沈洛說的話“地球是人類的搖籃,但人類不可能永遠被束縛在搖籃里”,她隱約記得是某個航天學家說過的名言。 她忽然生出了一股莫名的豪邁,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所謂的成績,所謂的泯然眾人,甚至是這場十有八/九不會有結(jié)局的單戀,還有那些預想過的未來,統(tǒng)統(tǒng)都不重要了。 只有當下最為重要。 她甚至生出了一些類似于哲人的自省和思索。 腦子興奮得幾乎混亂而癲狂。 十幾歲的少年人,精神總歸是好的,在這種極度興奮之下,北雨沒有生出半點困意,一直盯著天空,看著繁星閃爍,然后慢慢褪色,露出淡淡的晨曦。 看到太陽冒出一點的剎那,她的興奮達到極致,從地上猛得跳起來,將毯子丟在地上,走到前方,然后轉(zhuǎn)過頭對沈洛激動大叫:“日出!” 大自然的力量有時候很強大,北雨心潮澎湃,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妙,然后有了一股強烈的認識和探索的欲望。 此時的她完全被日出的美景迷住,忘了自己身處這里的原因,忘了自己是在為了一個男生等了一夜。 她站在山石上手舞足蹈,興奮對著朝陽大聲尖叫,毫無矜持。 女孩清脆的聲音,回響在山中。 沈洛默默站在她身后不遠處,微微瞇了瞇眼睛,低下頭去調(diào)試相機。 咔擦的快門聲,湮沒在女孩的吶喊中。 北雨的叫聲喚來了江越他們。 一伙睡眼惺忪蓬頭垢面的男生跑過來,紛紛爬上山石。 不知是因為北雨的叫聲,還是日出太美,抑或是僅僅因為年輕。幾個人也手舞足蹈對著朝陽大喊大叫,興奮得不得了。 江越甚至還將北雨抱起來讓她騎在自己肩膀上。 只有沈洛一個人站在不遠處,默默看著他們。 這些人真是快樂。他想。 鬧過之后,太陽升上了當空,大家回到營地收拾,準備下山。 趁沈洛沒注意,江越悄悄湊到收拾帳篷的北雨旁邊,朝她眨眨眼睛:“昨晚和沈洛待了一夜?” 北雨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江越兩根拇指對著比劃了一下:“有沒有突破性進展?” 北雨道:“我就是去看星星等日出?!?/br> “沒做別的?” “能做什么?” “那他……” “沒有。” 江越賤兮兮笑了笑,低聲道:“沒事,等有機會我問問他的口風,看他對你的印象如何?” “不用了?!?/br> 說是這樣說,其實她心中也有點好奇。自己對于沈洛,應該不是陌生人了吧? 不過北雨同學顯然是樂觀了點,下山的時候,她故意走在沈洛旁邊,然而他一直低頭看路,幾乎沒看過她。 她試圖搭話,他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 一行人下車道別之后,北雨也沒確定沈洛對自己到底有幾分印象。 好在她并不是太糾結(jié)的女生,想到自己和沈洛一起看星星等日出,她就已經(jīng)很滿足。 她記住了獵戶星座和冬季大三角。 也是從這一夜開始,她愛上了野外的星空。 年后不久,就是北雨的生日。 十六歲,花季到了。 吃了晚餐,她就被鄒淼和曉靜叫出去慶祝生日。 三人去了一間叫飛馳的酒吧。 鄒淼的黃毛男友也在,還帶著幾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朋友。 北雨這個年紀正是好奇叛逆的時候,她雖對這些不良少年不以為然,但覺得和他們在酒吧慶祝自己十六歲生日,也算是很酷的方式。 她沒什么喝酒的經(jīng)驗,不知深淺地與人拼酒,不一會兒就暈暈乎乎,兩個好友也被灌醉。 結(jié)束時,黃毛扶起鄒淼,北雨和曉靜分別被另外兩個男孩攙扶著往外走。 北雨一直迷迷糊糊,直到人被帶到一輛出租前,一陣寒風吹過,才稍稍清明。 她到底還是有點警惕性,被身邊這個才剛認識的陌生男孩推著上車,忽然意識到不對,趕緊雙手拉住車門:“你干什么?” 男孩笑嘻嘻道:“寶貝兒,我送你回家。” “鄒淼和曉靜呢?”她迷迷糊糊轉(zhuǎn)頭看,可夜色里哪里還有兩個好友的影子。 “他們回家了,讓我送你?!?/br> “我……我不要你送。”醉酒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