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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件重要事?!?/br> “那為何又不走了?” “仔細想了下,其實也沒那么重要?!?/br> 洛蓉憋住笑,“你不會是吃味了吧?” “有嗎?” “沒有嗎?” “聽說新娘子出嫁前不能出門,不曉得……” “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洛蓉立即改口,一溜煙跑進了侯府。 從廣林苑回來第四日,賢王請了冰人來侯府提親,洛書與洛禾商量了番,對這位德才兼?zhèn)涞耐鯛斏跏菨M意,就在要答應(yīng)的當口,宮里傳來消息,皇上突然身染重病,吐血昏迷無法醒轉(zhuǎn),太醫(yī)們束手無策,請了帝師入宮施救,尚不知是何結(jié)果。 侯府眾人一聽都驚著了,哪還顧得上什么親事,洛禾匆忙進了宮,洛嬋擔憂不已,求著洛蓉帶她去帝師府等消息。 其樂融融的說親宴轉(zhuǎn)眼冷清下來,陳閔也道去探望皇兄告辭,一出侯府臉色就變了,馮攀不知從哪冒出來,朝他嘀嘀咕咕了幾句,他神色間掙扎了番,閉上眼睛重重點頭。 奚澤直到夜里才回來,神色疲憊,步伐沉重,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洛蓉心里一緊,忙扶著他坐下,倒了杯水遞過去。 “先生,皇上情況如何?”洛嬋急聲詢問。 奚澤抿了口水,“沒有性命之虞。” 洛嬋長松口氣,不放心地又道:“皇上怎么會突然病得這么重?前幾日明明還好好的,先生,他到底是什么???如此來勢洶洶……” 奚澤揉了揉眉心,“說來話長,二姑娘放心吧,皇上非短命之相,會逢兇化吉的。” 洛嬋捏著帕子點頭,還想再問,洛蓉搶先開口,“嬋兒,你別著急,奚哥哥既然這樣說了,表哥一定會沒事的。” 洛嬋猛然意識到自己舉止失常,瞧了眼奚澤,歉然道:“對不起,是我逾越了,先生也累了一天了,好好歇息歇息吧,嬋兒先行告退。” 奚澤微微頷首,碰上洛蓉的目光,安撫地眨了下眼。 直到此時,洛蓉才真正清楚了奚澤前幾日冷落自己的原因,他應(yīng)是早就知道皇上出了岔子,所以忙著研究醫(yī)書研究藥草,洛蓉一向相信他的醫(yī)術(shù),可是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這樣疲累的神情,縱使小時候自己病成那樣,他也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如今顯然不如以往有把握,可見皇上病情比她想象的還嚴重。 翻來覆去了一夜,早上天剛亮,洛蓉便直奔帝師府,奚澤尚未睡醒,她就托著腮坐在床邊靜靜等著。 奚澤睜開眼,嬌顏如畫的姑娘闖入視野,他愣愣盯著,一時分不清夢境還是現(xiàn)實。 “奚哥哥,你醒了。” 清脆的聲音響起,將他從出神中喚醒,奚澤推開被子坐起,一頭黑發(fā)披散下來,落在她伸過來的手臂上。 她五指從發(fā)間穿過,抓住他的胳膊,緊張開口,“奚哥哥,你實話告訴我,表哥到底怎么了?” 奚澤定定望著眼前姑娘,默了片刻,握住她抓著自己的手,大掌緊緊包裹住,“皇上……中了蠱?!?/br> 洛蓉面容一白,“能解嗎?” 奚澤沒有立即回答,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洛蓉心懸到了嗓子眼。 “嗜血蠱一旦養(yǎng)成,唯有扶木和虞泉之水可將其殺死,”奚澤道,不同于別的蠱蟲,嗜血蠱長成后便會脫離蠱主而生,蠱主只能感應(yīng)到,生死對它并無影響,就是因為它陰毒難控,被巫咸族列為禁制,如今能養(yǎng)成那蠱的除了五長老和他自己再無他人,奚澤確實沒料到方慕天也能做到,想來與生他的那個女人有關(guān)。 之前在獄中對方慕天說的那些話不過是騙他罷了,他不是巫咸族人,不曉得這蠱蟲有多厲害,故而輕易信了他的話,以為真的已經(jīng)解了,其實他只是讓蠱蟲陷入沉睡而已,方慕天不了解這些內(nèi)情,他才能拿回靈石,而靈石,是找到扶木的關(guān)鍵。 原本他用草藥一直讓蠱蟲沉睡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可陳牧近來情緒波動過大,加上沒有好好休息,聽說賢王去提親后心煩意亂,不甚劃破了手指,這才引得蠱蟲蘇醒,情勢危急,所以奚澤昨日有些措手不及。 洛蓉聽到他有法子,懸著的心落下來,她對他是絕對的相信,覺得這世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難題,那什么扶木和虞泉,他肯定知道在哪,不禁急道:“奚哥哥,那我們快去找啊?!?/br> 奚澤苦澀一笑,良久無聲,就在洛蓉按捺不住時,他才不緊不慢開了口。 “蓉兒,我要回虞靈谷一趟。” ☆、第79章 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 洛蓉腦中白光一現(xiàn), 驀地猜到了什么,驚喜道:“莫非我小時候常去玩的解憂泉便是你口中的虞泉?” 奚澤點頭。 “那扶木呢?也在虞靈谷嗎?” 奚澤沒有回答, 只是笑了下。 洛蓉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br> 奚澤看著她, “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婚期恐怕……” 對啊,還有這件大喜事,算起來也就剩不到半個月時間了,洛蓉不由愁道:“那怎么辦?表哥的性命肯定更重要啊, ”猶豫了一下,立即做了決定,“奚哥哥,我們把婚期延后吧。” “我也是這樣想的, ”奚澤揉了揉她頭發(fā),“如果……” 洛蓉望著他, 等待下文。 他卻又不說了, 下床披上外袍, 徑自出了屋子。 確定了去虞靈谷, 洛蓉一回侯府就將此事告訴了洛禾, 事關(guān)皇上性命,洛禾自然是鼎力支持, 還打算派侍衛(wèi)前往護送,洛蓉好說歹說他才作罷。 薛氏幫她收拾好行囊,雖知道還會回來, 心底卻依然很不舍,臨行前一夜與她說了許久的話,翌日便起得晚了些,匆忙穿戴好出門,發(fā)現(xiàn)洛嬋站在門外,像是等了很久的樣子。 洛蓉心急如焚,生怕奚澤甩下自己一個人走了,隨便敷衍了洛嬋幾句就跑了。 洛嬋叫了好幾聲蓉jiejie,她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很快消失不見。 忽然之間,空落之感襲上洛嬋心頭,想要問的話全忘了,連忙提起裙擺追了上去,自己也不知要去做什么,就想再看她一眼,可是氣喘吁吁跑到府外,清冷的大街上哪還有她的身影。 帝師府。 奚澤將一封信遞給阿羅,嚴肅道:“將這個交給他,越快越好?!?/br> 阿羅滿臉遲疑,“族長,讓青青去吧,她那三腳貓的功夫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護送你回去不是笑話嘛?!?/br>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