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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的便利,也不會頑固不化地真的不去用。 畢竟救命要緊。 一群人烏泱泱地把擔架上的申奕送到了劇院門口,今晚值班的老師會陪同她去醫(yī)院進行檢查治療。這樣的傷雖然不算是工傷,但畢竟是在劇院里出的事,之后自然會有負責人來將醫(yī)藥費報銷,不必申奕cao心。 直到救護車的響聲和燈光在夜色里漸遠了,才有人害怕地拍了拍胸口,“好可怕,到底是誰要害申奕?” 眾人一時寂靜,竟無人搭腔。 這種明知道兇手就藏在她們中間,卻無能為力去把她揪出來處置掉的感受,在寒涼的夜色里忍不住就讓所有人都心頭隱隱發(fā)毛。 女孩子最看重的,不就是那張臉和那身皮膚嗎,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胸到腰身那里被劃了那么大個口子,日后難免留疤,叫人一輩子都難以忘記。這樣的手段,未免太過陰毒了些。 為了一出話劇的角色,這樣的惡事干得真的值得嗎? 顯然,每個人心頭都有著自己的答案。 盛繁自詡不是什么正義之輩,但遇到這種事,心頭還是有些涼,又有些火氣,兩者一撞,便把她的語氣都撞得有些冷漠了起來。 “今晚的評比延后,分數(shù)作廢,等申奕康復之后再議?!?/br> 她自顧自地下了決定,因為她相信,若是老師在這里,想必會和她做出一樣的決定。 那個幕后的兇手不就是想擠掉申奕,好讓自己在今天的評比里少掉一個競爭對手,然后順利上位嗎? 盛繁偏不讓她如愿。 兇手越是不想讓申奕回來參評,她就越是要把角色的擇選留到申奕回來。只要申奕足夠優(yōu)秀,該是她的角色,依舊還會是她的。別人要動心思,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斤兩才是。 盛繁的話一出,有人感激贊賞,有人沉默中立,也有人忍不住開口反駁道,“大家今晚都是用心準備了的,為了申奕便全部作廢,是不是不大妥當?” 盛繁聞聲朝著說話的女孩看去,她的臉極小,扎了個馬尾,容貌清秀而白凈,看上去就是很討喜的類型。 但盛繁卻絲毫沒有要因為她這話改主意的意思,她嘴角向上勾著,眼睛里卻一絲笑意都無,看著人時,讓人忍不住有些心驚。 “既然用心,那多幾天準備時間豈不是更好?難道你們只有今晚表現(xiàn)得好,明晚,后晚,大后天晚就發(fā)揮不出來了?” 在盛繁極富壓迫力的注視下,清秀的女孩眼神不自然地游移開了,之后便沒再說話。而旁邊雖然還有些不太滿意盛繁這個決定的人,但也到底沒膽量真的站出來和盛繁頂。 他們頭一次覺得,盛繁其實挺嚇人的,尤其是那雙眼睛認真盯著你的時候,仿佛你整個人都被脫光了毫無遮掩地被剖開來了一般,讓人毫無安全感。 既然申奕被送到醫(yī)院去了,值班老師也走完了,評比也就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 這幫人有的收拾東西先回家了,有的人則留下來打算再排練一會兒。 沒過多久,查一典也來了,見劇院內(nèi)氣氛似乎不對,他邊走邊問盛繁,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等到盛繁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他說完后,這位老人整個人都處于了憤怒的邊緣。 他自從業(yè)起來就瞧不起這樣手段陰私的小人,誰做事稍微有些過界,都會受到他的鄙夷和不屑,如今他所在的劇院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一件事,查一典簡直覺得自己的品格都受到了重重的玷污。 “查,查出來是誰,然后立刻開除出劇院,交給警方!劇院要不起這種人?!?/br> 見查一典情緒激動,盛繁連忙安撫了他幾句,言道這件事肯定會認真處理的。 放由這樣的毒蝎待在劇院,要是真進了的劇組,盛繁怕是覺都睡不安生。 只是要查,也并沒有那么容易,盛繁剛剛已經(jīng)去查看過了,排練室的監(jiān)控好死不死,剛好這幾天壞了,據(jù)眾人說,前兩天還有工作人員專門來檢查過,說是要最近這幾天聯(lián)系師傅來重新裝一個才行,想必兇手也是仗著這一點才恣意橫行的。 如今的線索,就是眾人混亂不已的口供和排練室外走廊上的那個攝像頭了。而讓盛繁頭疼的是,今晚因為月評比,不少人都在排練室里進進出出,盛繁大概數(shù)了一遍,足足有近二三十個人,壓根兒排除不出來真正的嫌疑人。 要找到兇手,還是得走別的路才行。 大劇院畢竟是B市重要的地標,這一晚救護車的停留,讓不少媒體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經(jīng)過調(diào)查,當晚十點,大劇院演員互殘的新聞就被發(fā)布到了網(wǎng)上。 三更!求推薦票!月票!求好多好多好多票! 第二百六十九章 探病 在新聞媒體刻意的添油加醋之下,一眾網(wǎng)友首先集中火力對大劇院的內(nèi)部風氣展開了強烈的抨擊,而他們的論斷也很有意思。 既然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么大劇院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必然是因為你內(nèi)部風氣不正,保安力度又差,所以才會給兇手提供那么大的漏洞來鉆,釀成今日的慘案。 而除了批評劇院,網(wǎng)上的流言也分成了兩派,一則說兇手冷漠兇釁,必須嚴肅處理,一則說受害者申奕自身品格不當,行事不正,才引來同伴的攻擊,須得首先反省自己。 在這樣的爭論之中,大劇院也頓時被人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飽受爭議。作為劇院的負責人之一,查一典于此時出面,接受了來自媒體的采訪,短短幾句言語便把記者們的盤問給四兩撥千斤地解決干凈,總算是把大劇院從質(zhì)疑聲中摘了出來。 看在查一典的面子上,網(wǎng)絡上的聲音總算是暫時平息了些。 而頂著查一典學生的帽子,盛繁這天便跟劇組告了個假,去到申奕所在的市三院看望她的情況。 剛進病房,盛繁就有些吃驚地愣了一瞬,只因為坐在申奕病床前的人,正是前不久接下她案子的申嘉譽申律師。 看起來,他似乎是在醫(yī)院守了一夜,面容有些憔悴,下頷上也冒了些胡茬起來,只是眉眼還是如初見那般俊逸溫柔,瞳孔黑曜幽深,是個氣度不凡的男人。 雖然在這里見到申嘉譽有些讓人詫異,但聯(lián)想起他的姓,盛繁就有些了然了,想必兩人應該是有些血緣上的關系。 按著探望病人的慣例,盛繁買了個果籃,買了些花,放在申奕床頭,總算是讓她蒼白的面容多了些生氣,但申奕并不買賬。 “我還沒死,擺個花在這里做什么,祭祀嗎?” 盛繁:“……” 她還沒來得及措辭,申嘉譽就先皺起了眉毛,隱有不認同地看了申奕一眼。 “好端端的,說話這么沖做什么?!?/br> 盛繁見他看見自己并沒有那種意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