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5
書迷正在閱讀:他眼中有繁星、七零紀(jì)事、還讓不讓人成仙了、書生撩人、師妹你節(jié)cao掉了、男配自有女配疼、女主家的異能總是失控[末世]、憨熊與狐貍、[HP]炸裂吧!Word小宇宙、絕色多禍害
衛(wèi)家族的女人了? 枕春猶自想著,卻見汀蘭閣的門吱嘎一聲開了。 端木若著淺綠色的素紋春衣,臉上灑滿春暉,拿著一幅畫軸從里頭走出來。 “貞婉儀?!庇裉m見著端木若,向她行禮。 端木若面上略有些疑遲錯愕稍縱即逝,下一刻便笑著向枕春走過來,嘴角含著柔軟親密的笑意:“jiejie也過來了?” “若兒,你穿這么些可會冷?”枕春抹了抹她單薄的袖口,擔(dān)心詢問道。 端木若搖頭,聲音冷冷清清的:“見著jiejie心里暖,自然是不冷的。” 枕春便握過端木若的手,順勢抽開那卷軸一看,臉上便有了些莫名。 那是一幅字兒,一幅梅花篆。枕春再熟悉不過了,是一幅安畫棠寫的梅花篆,內(nèi)容十分尋常,抄錄的幾首詩圣的名篇。 “你給她看了這個?”枕春問端木若。 端木若的錯愕立時收斂,漫不經(jīng)心的將那幅字兒輕輕卷起來,對枕春道:“jiejie與她是嫡庶姊妹,jiejie嘴里說著不在意,心里卻狠不下這個心?!彼嫔弦琅f是笑意盈盈,“jiejie狠不下心做的事情,我便替jiejie做了。只要阻礙jiejie的人,都不應(yīng)該善終的?!?/br> “她已經(jīng)自斷手筋,往后與廢人無異。”枕春斂眉。 端木若卻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安才人與皇后和月貴人是一條心的,本不應(yīng)該輕易放縱。那日花間會我差內(nèi)侍偷走汀蘭閣的畫卷,便順勢找到了這一幅字兒。只要這一幅字兒在,安才人暗通曲款大逆不道的罪名就能坐實(shí)。” “倘若坐實(shí)了,我的父兄仕途之上也會有牽連?!闭泶哼o端木若的手,只握到一片冰冷。 端木若毫不在意,只對枕春笑道:“我自然想著這一層的,jiejie與jiejie的父兄不能被牽連。所以安才人不能落罪,故而,我只給她看看?!?/br> 枕春尚在想著這句話,便聽砰然一聲作響,汀蘭閣里面跌跌撞撞跑出來一個小丫頭,正是寶珠。 寶珠一見枕春與端木若在歪頭說話,哭喊道:“明妃娘娘!貞婉儀!不好了……安……安才人……她,方才不慎被剪子割破手腕兒!求明妃娘娘傳太醫(yī)呀!” 枕春心頭一震,丟開端木若的手,卻被端木若握了回去。 “jiejie別難受,此事是我一人為之,與jiejie無關(guān)。”端木若死死抓住枕春的手,捏得枕春骨頭疼,“jiejie怨我嗎?” “你為何……” 端木若苦笑道:“我若上交這一幅梅花篆,便可坐實(shí)她的罪名。那時她便會被貶為庶人、褫奪封號、亂杖打死。她的生母亦會受牽連,甚至可能會被休棄……而她的尸身。我向她說,我會差人去亂葬崗刨出她的尸身,曝尸三日,喂給野狗吃。她不像我想的那么怕死,可她聽到要無名無姓做個孤魂野鬼,便害怕極了?!?/br> “……所以她選擇割腕兒自裁?!闭泶好鲿粤耍皖^望著端木若因?yàn)橛昧Χ椎冒l(fā)青的骨節(jié),“……以天子嬪御的身份去死,死后葬入妃陵,享受香火。她自小最愛體面,講究名聲,她定會如此選擇?!?/br> “jiejie,你怨我嗎?”端木若切切望著枕春。 枕春闔目別過頭來,喚玉蘭:“快,快去傳太醫(yī)?!?/br> 端木若也不與她再說,只端端立在落英繽紛的樹下,帶著淡淡笑意看著枕春。她的笑容恬淡溫柔,看著枕春時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只是那么靜靜立著,頭上落滿了細(xì)碎的花瓣,整個人恬淡如同山坳中的青云。 太醫(yī)來的時候,安畫棠已經(jīng)氣絕了。她的手腕兒割得很深,血管被剪斷,可以看見里頭森森白骨。枕春很難想想,她手筋盡斷,如何行此自裁之舉。 或許是對體面的執(zhí)著?;蛘摺?/br> 枕春沒有應(yīng)三姨娘的懇求,為安畫棠求情,人死如燈滅,便為安畫棠求了一個追封。 追封為嬪。枕春用一張海棠花瓣染的花箋,仔仔細(xì)細(xì)寫了個字兒送到慕北易面前,屈膝誠誠切切說道:“陛下若肯給一個臉面,便將此字賜給十四meimei罷。” 慕北易正在挑著燈看書,見枕春過來,駕輕就熟抱她進(jìn)懷里,又去看那字兒。他嘖聲:“錦?鮮明華美,這是體面尊貴的好字兒。” “若不是好字兒,臣妾便不向陛下求賜了?!?/br> 慕北易不置可否,手按在那一方花箋上,側(cè)頭繼續(xù)看書,沉吟道:“她與你不像。朕凡見了,懶得說破。她到底……不如你的?!?/br> 不如我的你還打發(fā)我去冷宮吃松鼠。枕春嘴角略僵,便柔柔地將那字兒又遞了遞,進(jìn)言:“陛下仁慈,錦嬪錦嬪聽著多如意,讓人想著舒坦些?!?/br> 慕北易不想允,只說:“她配不上這樣的字兒?!?/br> 枕春腦子一神游,想著端木若的“貞”字兒何其滑稽,心道你慕北易取封號的水平也不過如此。面上卻仍有些委屈,只取蘭花刺繡的帕子去按眼角:“十四meimei意外早逝,父親很傷心。” “她是畏罪自裁?!?/br> “陛下仁厚?!?/br> “十一娘,嫡庶相爭,慕家也有的。你曾落罪時,她落井下石。她如今落罪,你卻并未生死相逼。”慕北易聲音淡淡的,漫不經(jīng)心吻了吻枕春的眼角,只說,“所以你與她們不同,數(shù)年?duì)€漫一如往昔,遺世獨(dú)立。此事半緣朕懶得管,賀刺史在位時抬過十六門貴妾,與朝中各大權(quán)勢多有牽連,也不止你們安家這一門。半緣……朕見此事,更珍惜你。” 枕春頗是意外,坐在慕北易的腿上不適地挪了挪,疑道:“陛下知道賀刺史此事屬實(shí)?” “朕見花間會上她的反應(yīng),自是知道了?!?/br> “臣妾求這份兒哀榮,也的確并非是要做這憐惜姊妹、仁慈寬厚的牌坊?!闭泶赫遄弥f道,“臣妾與十四meimei,到底算不得親厚。只是斯人已去,姐妹一遭,偶憶幼時故事,覺得悵然失措罷了。那……陛下……”她試探問道,“本欲如何處理十四meimei此事?” 慕北易蓋過書的扉頁,沉吟,“她本也聰明,知道自保,朕便拘她一輩子,饒她的命了。倘若花間會上,眾目睽睽之下坐實(shí),朕定也是要亂杖斃于殿前的。她要體面,朕不要面子的?” “唔?!闭泶盒闹形?,低頭只將那花箋要收回來。 慕北易指腹一按,道:“罷了,這是給你和安家的臉面,賜她追封錦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