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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陛下念明妃娘娘蒙冤日久,受了許多委屈,昨日晚上便下的口諭,特進明婕妤二階連升,為明妃娘娘賜璽綬妃印,以昭撫慰之情。這明妃之位,也是陛下提起,以昭顯明妃娘娘之善之美可媲王嬙的緣故?!?/br> “一宮主位連進二階?祖宗規(guī)矩沒有這樣的先例的!”柳安然揚眉。 馮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正是沒有這樣的先例,才顯得陛下?lián)嵛恐檎媲?。陛下說了,祖宗的家法也是祖宗定的,百年之后……嗯……陛下也是祖宗的?!?/br> “這……”柳安然略略錯愕,捋過發(fā)尾,“既是陛下的意思,定然……是好的?!彼^望向枕春,喃喃念道,“……明妃?!?/br> 安畫棠銀牙咬碎,偏頭低低與月牙道:“嫡姐實在詭計多端,出冷宮只消一日,使著狐媚手腕兒便已經(jīng)得了逞!” 月牙示意她稍安勿躁,輕聲以帕子遮著嘴角道:“你嫡jiejie素來不是好打發(fā)的。明妃便罷了,咱們到底還是依附皇后娘娘的?!?/br> 新晉明妃娘娘安枕春眼角余光撇著月牙與安畫棠交流的神色,面上只恭敬溫順地朝柳安然福了福:“臣妾,謹(jǐn)遵皇后娘娘的教誨了?!?/br> 枕春從凰元宮出來的時候,著意在門口等了會兒。 小薛氏手上攏著一只暖爐,低著頭看著漢白玉的臺階,跨過及膝蓋的門檻兒,才望見枕春那雙繡滿珠寶的海棠紅緙絲并蒂花開樣式的鞋面兒。 “珍賢妃?!闭泶翰缓八锬?。 小薛氏抬起頭來,因著天冷,眼睛里蒙了一層水汽。她看著枕春仍有習(xí)慣性的恨色,強忍了下去:“明妃?!?/br> “我在冷宮里見了你的jiejie。”枕春如此說道,“出冷宮的那日,她被人毒死了?!?/br> “明妃與我說這些做甚么,嫡姐是心悸而死。”小薛氏的聲音極其冷淡。 枕春自顧自說道:“你嫡jiejie求了我一件事情,求我出了冷宮幫她做一件事情。不是向你尋仇,不是為了復(fù)位。她余生所愿只想回薛家,看看你們的祖母?!?/br> 薛楚鈴臉色略有動容,嘆道:“祖母從不分嫡庶,每個都是她的親孫女。” “薛楚鈴,不是我殺的?!闭泶郝暽珳\淡,像在說一件遺憾卻無能為力的事情。 小薛氏驟然一愣,抱緊了暖爐,想握出一點溫暖來,她道:“我皇兒一案,麗嬪與貞婉儀為給你翻案不惜與皇后翻臉。她們俱是你一黨,我要如何相信你的清白?皇后如今只發(fā)落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謀害皇嗣,茲事體大,若沒有人指使……區(qū)區(qū)幾個宮娥怎么有膽子!” “你冰雪聰明,也知道此事應(yīng)有人指使?!闭泶狠p輕闔上眼睛,“殺了三皇子,我能得到什么?心底的一絲快慰嗎……是的,我承認(rèn),我小產(chǎn)的時候,的的確確恨過你。” “我做不得主!”小薛氏聲音因怒而嘶啞。 枕春迫近小薛氏一步,望著她那雙闔宮最美的眼睛:“你想想,你如此聰明。我們一起扳倒了大薛氏,你那時候是多么知輕重緩急。你想想,你的兒子死了我能得到什么!” “你……你站在那處……”小薛氏往后踉蹌了一步,扶著獅首的欄桿站定,“你就站在搖床之前,抱著我兒的尸體……你能……” “我能得到什么?”枕春冷笑一聲,詰問:“得到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和冷宮的歲月?薛楚鈴,你如此聰明,你早就有答案了。而你,你因悲慟不敢直視緣由,沉醉在昔日的回憶之中。” 小薛氏輕輕推開枕春,撇過頭去,肩膀有些顫抖:“你與我說這些……” “你心中早有答案了!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友善與無緣無故的毒害,你最是知道的?!闭泶鹤ブ囊陆?,低聲道,“你的兒子死了,我什么都得不得,而有的人卻能得到……皇后之位。” 薛楚鈴昂起頭來,一顆眼淚,落在枕春的手背上。 枕春肩頭一松,輕抒口氣,松了抓住薛楚鈴的手。她知道,小薛氏已經(jīng)動搖了。漫不經(jīng)心整理了發(fā)髻與花冠,枕春淡道:“我不為你要做什么,只要你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咱們都得擦亮眼睛?!?/br> ——“jiejie?”端木若從凰元宮里走出來,遠(yuǎn)遠(yuǎn)見了枕春招招手,上前給小薛氏請安道,“珍賢妃娘娘?!?/br> 小薛氏掃看了一眼端木若:“貞婉儀請起?!彼蝗タ凑泶旱难劬?,“貞婉儀與明妃交好,想來暌違已久,定有許多話要說。本宮就不叨擾了?!?/br> 枕春點頭,猶似什么事情都未發(fā)生一般,道:“珍賢妃娘娘慢走?!?/br> 端木若并過肩頭,與枕春低語:“jiejie當(dāng)著這風(fēng)口,與她說什么?!?/br> “算賬呢?!闭泶鹤猿耙恍?,拉過端木若的手來,莞爾,“你有什么要緊事情嗎?” 端木若伴著枕春,抬頭看看天色:“今日雪晴著,想著走回永寧宮暖和一些?!?/br> “那便走著回去也好,不若去梅園瞧瞧。那兒梅影稀疏又兼有雪景,人跡罕至,清凈、舒適?!闭泶籂恐四救簦瑖诟捞K白道,“去,取爐子在梅園溫酒,拿些有味的點心?!?/br> 二人迂迂回回,一路遍看白雪,到了梅園。目光帶著探尋,落在樹冠上,才在那一片片一團團的皓白之中,清晰見得打眼的紅黃綠來。 紅梅是最常見的,顏色烈而濃,好似美人的丹紅唇脂。而黃綠的便覺得清心,枕春的手輕輕一扶,便有晚冬的落英簌簌。 端木若揣著手籠,含著笑,在梅樹下凝望著枕春。她額頭觸柱尋死的疤痕,在燦爛艷美的紅梅之中,宛如一朵不經(jīng)意落下的花瓣兒。 “何以今日便想走走,你平日里躲懶,慣不愛出來的?!闭泶簬乜此瑪恐?,挨著一截沒積雪的凳子坐了。 端木若莞爾笑道:“今日我從永寧宮出來,見著一件趣事?!?/br> “何事?” “我見著幾個的宮娥,搜羅了一些帝城外頭帶進來的畫卷、書法,說是要給嬪御們賞玩?!倍四救舨蛔?,只笑盈盈地看著枕春,眼底卻沒有輕松的顏色,“我便問了問,聽說皇后娘娘擬在二月初二龍?zhí)ь^的那日,要舉辦一次鑒看字畫的花間會?!?/br> “花間會?!闭泶喝粲兴肌?/br> 花間會是樂京時興的宴會,取草木萌生的初春,貴女小姐們俱在一處品鑒字畫,吟詩作對。枕春出閣前也玩過,雖然不大得趣。如今嫁做天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