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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就像本來燒得很旺的炭中猛然被潑上一桶熱油,火立刻躥出三尺高,其中隱含的震怒和瘋狂讓她感到恐懼。所以她這些日子一直想把鐘涵從他那間書房里挖出來。墻上掛著的婆母的畫卷會時時提醒他他的父母是如何被人糟蹋的,這種心理壓力任何人都承受不了。 要是被仇恨逼成了瘋子,就算鐘涵日后大仇得報,他也不會歡喜的。 鐘涵放下筷子,讓下人進來收拾了膳桌。溫含章還以為他對她失望了,低著頭一直不言不語。 誰知道鐘涵在丫鬟們魚貫而出后卻把正屋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溫含章一愣,臉上突然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她想掙扎,鐘涵的舌頭卻突然躥了進來將她的卷住,唇/舌交纏間,溫含章起了一身酥麻的雞皮疙瘩。 兩個人一起倒在榻上時,情迷意亂的溫含章忽然想起來:孝期同房,白日宣yin,這兩條一出來教她還怎么撐住主母的威嚴?但只是想起來了而已,溫含章在他的火熱攻勢下有些找不著北。鐘涵是個學(xué)習(xí)好手,他對什么地方親吻了她會發(fā)軟喘息,手放在什么地方她會敏感得輕顫……該要怎么拿捏,即便是情/事來得猝不及防,他依然游刃有余。 最后兩人做完后,溫含章簡直是又羞又怒。鐘涵看她的臉蛋氣得紅撲撲的,十分可愛,拇指在她唇角摩挲了一下,又給了她一個纏綿的深吻,吻得溫含章渾身通紅。 鐘涵咬著她的耳朵笑道:“放心,我沒在里面……”緩過這個勁,鐘涵才覺得心頭舒服了不少。這一場歡愛來得太遲了,他早就該這樣干了。什么禮法,都見鬼去吧! 阿陽這個時候剛好哭了起來,溫含章看了一下壺漏,心中破口大罵鐘涵胡鬧,這個時候正好是他兒子睡醒吃飯的點,小家伙平時乖得不得了,但就是有一樣,要是一早不能吃好,他能一整日都哭鬧不停。這個準點強迫癥突然發(fā)作,溫含章能預(yù)料到接下來的難熬了。 溫含章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袍進里屋抱兒子。鐘涵披著袍子進來時,就看見案上隨手放著一塊熱毛巾,兒子睫毛上沾著兩顆淚珠使勁吃奶,溫含章一邊哄著兒子一邊罵他:“就怪你老子,搶你東西吃?!?/br> 一轉(zhuǎn)身,溫含章就看見鐘涵那張神清氣爽的俊臉,頓時橫眉怒目。鐘涵卻不以為意,他踱步過去看著玉雪可愛的兒子,看了一會兒,突然道:“我會為兒子積德,但故意撞上來的人,我也不會留手?!?/br> 溫含章抬頭看了他一眼,低頭親親兒子的額頭,鐘涵也跟著湊了過去親了一親。小家伙正在好好吃飯,被連著打擾了兩次,頓時哭聲震天。 正文 第91章 第九十一章孤勇 鐘涵在家中耽擱了一會兒才出門。他才剛離開, 張嬤嬤就不贊同地看著溫含章。溫含章竭力裝出一幅平靜的模樣, 方才要熱水洗漱時,她就臉上發(fā)燙。 幸好張嬤嬤和蘇嬤嬤都老道,一看他們夫妻倆關(guān)上門就把丫鬟都趕走了, 自己守著大門。否則溫含章這會兒還得再經(jīng)歷一波大丫鬟們的眼神攻擊波。 張嬤嬤有些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問, 這還服著斬衰呢,溫含章要是孝期懷孕就嚴重了。 于是溫含章只好半遮半掩的, 跟張嬤嬤解釋了一下鐘涵的避孕手段。這位老嬤嬤一生沒有經(jīng)過□□, 在這上頭卻很溜, 張嬤嬤想了想道:“老太太先前幾個月送了一盒避子丸過來,夫人還是用一顆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br> 溫含章想想同意了,雖然不在危險期內(nèi), 但若是出事就麻煩了。只是在用藥時, 溫含章在心中詭異地想著, 張氏怎么會送這種東西過來, 難不成她預(yù)料到他們會忍不住這樣那樣的? 真是太羞恥了。溫含章忍不住紅暈滿面。 溫含章一個人在府中尷尬時, 鐘涵卻面對著一位身份讓他十分驚訝的客人。 鐘涵端著茶碗喝了一口, 心中有些不平靜道:“你說你當(dāng)年與我父親一起出游, 一行人在山中被匪盜攔截,連著三次求救都被人無視, 你逃出來后一心想要為我父報仇。于是在查到汶縣守備是受永平侯指使后, 一直在永平伯府潛伏搗亂, 還勾結(jié)了老太太的義女關(guān)婉清,偷了伯府虎符,又將消息泄露給鐘晏?” 這位李先生出現(xiàn)得莫名其妙,一來就給鐘涵講述了一個復(fù)仇故事,聽得鐘涵心中萬般滋味。 震驚、生氣、憤怒,最后全都歸于無奈。 李先生看著面前飛揚挺拔的青年,心中有些慨嘆。十六年了,他終于能出現(xiàn)在鐘昀的兒子面前。 當(dāng)年他在官場中屢屢被上官為難,索性打道回鄉(xiāng)教書。沒想到在京城交下的友人鐘昀卻沒有看低他,反而幾年如一日一直送信開解。李松春是個性情中人,鐘昀的深情厚誼令他十分感動,他明知兩人地位差距頗大,還是在心中將他暗暗引為知己。 鐘昀年歲不少,卻仍像個少年郎一般頑皮淘氣。他跟他說他得知蜀中有一個金礦,想要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李松春還記得當(dāng)時鐘昀面上的躍躍欲試,對著他目光清亮道:“松春,我不瞞你,這個金礦是我從書中找到的秘密,要是有的話,這就是一個燙手山芋。我還沒想好要怎么處置,只想過去看看。你要是怕有危險就算了。” 李松春也是經(jīng)過鄉(xiāng)試會試一路考上來的正經(jīng)文人,朝廷律法中對礦xue規(guī)定較前朝嚴格不少,民間須得上報才能開采,否則視同謀反論處。對官員勛貴同樣如此,私自開采,一有發(fā)現(xiàn)便是抄家奪爵。鐘昀這么說,就是想著昧下這個金礦了。 李松春倒也不是古板之人,他只是憂心一同去的人嘴不嚴會害了鐘昀。但沒想到,鐘昀千挑萬選的侍衛(wèi)沒出現(xiàn)問題,他們還是被突如其來的山匪給包圍了。 當(dāng)時他們正在出山的路上。一開始鐘昀還覺得有趣,他從小在京中長大,很少經(jīng)歷這種陣仗,可惜在三封求救信都沒得到回復(fù)后,他面上就變得焦慮了。鐘昀當(dāng)時已經(jīng)想到有人故意拖延救援。兩人到了汶縣時,他還特地問了當(dāng)?shù)毓賳T有關(guān)汶縣的兵力布防,得知這里兵員充足才放心進山。 三日三夜,山匪不會只為奪人性命而來。但他們確實只想取鐘昀的性命。當(dāng)時鐘昀與他商量讓他先走時,他立時就同意了,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他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留下來也是拖累。沒想到山匪對他也是不依不饒,他出山之時,一只奪命之箭由后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