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人!” 那賊頭胡通天將虎頭刀一橫,摸了摸絡(luò)腮胡子,笑得有些無恥:“你這丫頭倒也聰明可愛,不如跟著我做壓寨夫人好了,保證你這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享受不盡。嘖嘖嘖,我最喜歡潑辣姑娘,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人強多了?!?/br> 蕭遙登時大怒:“無恥!下流!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你越是罵我,我就越是喜歡?!焙ㄌ靺s不生氣,恬不知恥地放聲大笑,眾嘍羅都跟著拍手起哄。 “我們走吧。”柳逸風(fēng)上前扯住蕭遙的胳膊,想要突出重圍。 胡通天見狀上前湊了幾步,拿刀指著柳逸風(fēng),對蕭遙說道:“你看這小白臉除了長得好看,還有什么好?跟著他能有什么好處?倘若你跟了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給你這相好尋個好去處。模樣生得這樣俊俏,縱然有疤也不打緊,打聽打聽城里頭哪個公子老爺好這一口兒,直接送過去就是?!彼@話一出口,眾毛賊都又哄笑起來。 蕭遙氣得說不出話來。 柳逸風(fēng)已滿臉殺氣,森然道:“你找死!” 眼前黑影一閃,胡通天的笑聲戛然而止,只見他脖子里鮮血噴射而出,仰面倒在地上,虎頭刀還緊緊握在手里。變生不測,眾人大吃一驚,蕭遙嚇得魂飛天外,她靠得太近沒能避開,臉上衣服濺滿鮮血,溫?zé)岬难葰庵蓖亲永镢@。 胡通天真是死有余辜,他實在不該小看柳逸風(fēng),更不該高看自己。他可能至死也不明白,自己好歹是橫行一方的匪首,怎會被這無名小卒一招就取了性命。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柳逸風(fēng)的來歷,如果他知道就不會招惹他激怒他,也就不會命喪黃泉了。 那毛賊不知死活,眼見柳逸風(fēng)殺了帶頭大哥,揮刀一涌而上,想要把他剁成rou醬報仇雪恨。柳逸風(fēng)嘴角上揚微微冷笑,左手將劍鞘往背后一送,右手反手拔出寶劍。只見他身形急轉(zhuǎn),劍沿著一條詭異的弧線劃過,幾個毛賊頓時愣在那里一動不動,他們脖子間接連綻放一簇簇妖冶的血花。 諸葛半仙嚇得面無血色渾身哆嗦,他向那些尸體看了一眼,只見他們咽喉處都有一道極細(xì)的血線,掛滿了血珠!一劍殺死數(shù)條人命,好快的劍,好狠的心!他回過頭來,滿臉的恐懼,再也沒有那種得意洋洋的神情。他看見柳逸風(fēng)那把還在滴血的劍,還有臉上絲毫不減的殺氣,大叫一聲轉(zhuǎn)身就跑,其余的毛賊被他的叫聲提醒,三三兩兩地奔跑逃命。 柳逸風(fēng)素來下手無情,此時殺得性起,便再不猶豫,長劍劃過,一個個毛賊應(yīng)聲而倒。那群賊人平日成群結(jié)伙以蠻力害人,根本不會什么高深的武功,轉(zhuǎn)眼之間幾乎全被殺光,只剩下諸葛半仙一人,沒頭蒼蠅似的拼命亂跑。 殺戮正盛,蕭遙如夢方醒:“住手,別再殺人啦!”眼見柳逸風(fēng)大開殺戒,她心生惻隱。 柳逸風(fēng)恍若未聞,長劍一揮向諸葛半仙刺去。蕭遙見狀飛身搶到他前面,張開雙臂將諸葛半仙護(hù)在身后,柳逸風(fēng)被逼停手,眼神里閃過一絲愕然。諸葛半仙見他持劍在前,兩腿發(fā)軟,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你讓開?!绷蒿L(fēng)長眉一挑,顯然極不耐煩。 “不要再殺人了,會遭報應(yīng)的!”蕭遙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我只讓你隨行保護(hù),可沒讓你肆意殺人,你……”話未說完,只覺得脖子上一緊,已被人扼住咽喉。她沒想到諸葛半仙竟會恩將仇報,罵也罵不出口,掙扎又掙扎不脫,只漲得小臉通紅。 諸葛半仙擒住蕭遙,對柳逸風(fēng)說道:“一命換一命,你饒了我,我就放了她。否則咱們就鬧個魚死網(wǎng)破,就算死也得拉她一起下黃泉!” “我從不受別人威脅,你大可以掐死她,我再殺了你替她報仇就是了。”柳逸風(fēng)俊眼之中滿是寒意。 諸葛半仙沒想到柳逸風(fēng)竟是這般態(tài)度,有些手足無措。就在他猶豫不決的瞬間,柳逸風(fēng)瞅準(zhǔn)時機突然發(fā)難,腳下往旁邊一滑,長劍順勢刺去,劍光閃過,硬生生將他那條扣住蕭遙命門的胳膊斬斷!諸葛半仙難忍斷臂之痛,癱倒在地慘叫不已,柳逸風(fēng)反手又是一劍,將他釘死在地上。 蕭遙看著滿地的尸體和大片被鮮血染紅的草地,只覺得一陣惡心,動了動腳剛想走開,卻從肩膀上掉下一物砸在腳背上,凝神一看竟是一截手臂!諸葛半仙那條被斬斷的手臂居然掛在她身上!蕭遙再也忍受不住,彎腰嘔吐起來,再看柳逸風(fēng)還是那副淡漠的表情。 第20章 噩夢 蕭遙心里埋怨他,更是怕他,不敢靠近,只牽了閃電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面。天空陰沉許久終于下起雨來,四周沒有躲雨的地方,兩人加快腳步冒雨前行。雨越下越大,夾著涼風(fēng),不多時就將人渾身上下淋的通透,衣服濕漉漉地粘在身上好不舒服,路也變得泥濘起來。冒著大雨走了幾里路才看見一個村莊遠(yuǎn)遠(yuǎn)地立在前面,走近才發(fā)現(xiàn)那村子實在很小,一條大街兩邊零散地住了十幾戶人家。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家家關(guān)門閉戶的,別說客棧,連個酒館商鋪都沒有。蕭遙大失所望,但天色已晚不便趕路,身上又冷又濕,于是就近揀了一戶人家敲開門打算借宿一晚。 開門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頭發(fā)胡子都白了,拄著根拐杖顫顫巍巍的。蕭遙說明來意,那老頭也算好客,將兩人讓進(jìn)家里。那屋子里暗的很,只點了一盞油燈,飯桌上擺了一碟子咸菜,兩碗米粥,還有幾個白面饅頭,桌旁坐著一個同樣顫顫巍巍的老婆子。那婆子看見陌生人進(jìn)來,放下碗筷,啞著嗓子問道:“老頭子,這是誰呀?” “是兩個趕路的年輕人,淋了雨,來借宿?!崩项^將拐杖放在桌邊,扶著桌子坐下。 老婆子聞言將蕭遙和柳逸風(fēng)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我姓蕭,這是我哥哥柳逸風(fēng)。我們兄妹本是去應(yīng)天府探親,不曾想半路下了大雨,又錯過了宿頭,勞煩老人家行個方便留我們一晚。”蕭遙一邊說著一邊遞過去幾兩銀子,柳逸風(fēng)抱劍立在一旁,任由她胡亂瞎扯。 老婆子將信將疑地接過銀子,摸出一根蠟燭點上,示意兩人跟在后面,將他倆帶到正屋旁邊的耳房內(nèi)。她走得極慢,邊走邊嘮叨:“我家里只有一間正房,正房兩旁各有一間耳房,大門旁邊還有一間牛棚。正房是我和老頭子住著,一間耳房支著鍋灶堆著柴火當(dāng)廚房,另一間耳房還空著,只放了些雜物。牛棚里原來有頭黃牛,前兩年病死了……” 好不容易走到耳房門口,推門進(jìn)去將蠟燭擺好,那婆子扭頭對蕭遙說:“你就住這間房吧,好歹有張床,再給你拿套鋪蓋。女孩兒身子弱,剛剛又淋了雨,可別著了涼?!庇职蚜蒿L(fēng)安置在廚房里,才顫巍巍地回到正房里。 蕭遙收拾好床鋪,本打算向老婆子尋個木盆燒點熱水,一想到柳逸風(fēng)歇在廚房,心有余悸只好作罷,只換了身干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