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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嘟囔了一句。難得他肯冒著大熱的天氣,也跑出來觀看莊睿擦石,身邊的燕子打了一把花傘,不過只能遮擋住馬胖子三分之一的身軀。 “沒事,馬哥,我和他們沒交集的,怎么著,要不要這毛料我讓給你解,過過手癮?”莊睿不想談這個,故意把話題給岔開了。 “這個……還是算了,老弟你自個來吧?!?/br> 馬胖子本來有些意動。不過抬頭看看高懸的烈日,還是打了退堂鼓。 莊睿咧嘴嘿嘿笑了一下,彎下腰將毛料抱起來,固定在了切石機上,他也就是那么一說,這塊毛料,除了莊睿自己,不管換成誰來解,必定都要賭垮掉的。 莊睿拿起砂輪機,正準(zhǔn)備開動電源,見到老三居然也拿了把傘擋在了他的頭上,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三哥,不用打傘,你去照顧嫂子吧。” 隨著砂輪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四周的人群又聚攏了過來,雖然這會已經(jīng)到中午了,但是在平洲這個會場里面,只要是解石,不管在什么時候,都不會缺少觀眾的。 莊睿從于老板處買的這塊毛料,表現(xiàn)只能說是非常的一般,灰白色的體表上坑坑洼洼的,不是很平整,上面也沒有松花蟒紋,剛才幾個人上前看了一下,都搖著頭,很不看好這塊毛料。 大家都知道,松花是指原來翡翠原料上的綠,經(jīng)風(fēng)化己漸失色留下的痕跡,一般在表層上留有松花的痕跡,也就說明這塊毛料曾經(jīng)形成過翡翠,有經(jīng)驗的人都會根據(jù)松花顏色的深淺、形狀、走向、多寡,疏密程度,來判斷毛料里面綠色的深淺、走向以及大小形狀。 表皮沒有松花的毛料,出綠的可能性一般都很小,所以這塊毛料在眾人眼里。賭性就變得非常大了。 對于這塊毛料里面的表現(xiàn),莊睿早就是爛熟于心了,在這不起眼的表層下方兩三公分處就出綠了,而且是冰種的陽綠,表現(xiàn)極好,算得上是高檔次翡翠了,并且連成一片,幾乎蔓延到這塊毛料整個面積的三分之二,所以無論從哪里擦,基本上都能擦出綠來。 莊睿眼睛的余光看到許振東帶著許偉也圍了過來,于是動手開始擦石了,還別說,莊睿的學(xué)習(xí)能力真的很強,不過在南京解過一次毛料,算上剛才那次,不過解了三塊毛料,但是動作很老練,看起來像是沉浸在這行當(dāng)數(shù)十年的老手一般。 許多人把解石想的很神秘,說白了的話,其實很簡單,就是要膽大,心細(xì),手穩(wěn),滿足了這…,誰都能上來解,更何況莊睿對毛料里翡翠的走向一清二楚,根本就沒有一絲顧慮,要不是這么多人聞著看,他早就撿出綠最薄的地方擦了。 莊?,F(xiàn)在擦的這個地方,卻是在出綠處的邊緣,這里的翡翠是呈線狀的走向,莊睿用靈氣觀察到,如果僅看這條大概有三指粗細(xì)的綠線,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這翡翠往里面滲進去了,而且滲入的極深,在行家眼里,這就是大漲的表現(xiàn)。 隨著砂輪和石層摩擦所發(fā)出的噪音,莊睿很快就在那一處開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天窗,動人的綠意在陽光的照射下,將莊睿的臉龐上,都渲染成了一片綠色。 “漲了,又賭漲了,這小子運氣真好?!闭f這話的人,顯然是看了莊睿第一次解石的。 “剛才他也賭漲了?是什么成色的翡翠?”問話的人,自然是后來的了。 “哎,我說,該我看了吧?” “前面的老兄,露個空出來啊。” 莊睿解石這會也算是解出經(jīng)驗來了,在擦出那個小門之后,馬上停下了砂輪機,用清水將擦出綠來的地方清洗了一下,然后人就站了起來,讓到一邊,而等在旁邊的玉器商人們,立即是蜂擁而上,十多個人頭把那塊毛料圍得是水泄不通,后面擠不進去的人,還一個勁的嚷嚷著。 在看到那位趙師傅也擠了進去之后,莊睿嘴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等著就是讓你去看的。 里面看完的人讓出來之后,外面馬上又有人擠了進去,足足過了十多分鐘,才算是停歇了下來,莊??吹节w師傅走到許振東的身旁耳語了幾句,然后許振東也擠進去看了一下,出來之后和趙師傅不停的說著話,臉色有些凝重。 只是讓莊睿有些奇怪的是,眾人看完擦出的天窗之后,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價的,這讓他疑惑之余心中也有些忐忑,“莫非被人看出了什么嗎?” 不過莊睿馬上就否定了這一點,雖然出綠的地方種水不錯,但是僅憑放大鏡和rou眼,就想看穿這塊翡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莊睿疑惑不解的時候,那個韓老板,也就是上一塊毛料沒有爭過齊老頭的那人,開口說道:“小兄弟,這窗口的表現(xiàn)是不錯,不過你能否再切上一刀呢?” 第一百九十九章 瘋狂的石頭(九) 看到莊睿對自己的話有些不解。那個韓老板出言解釋道:“小兄弟,你也知道,我們都是做玉器生意的,只賭一些賭性不大的毛料。 但是你這塊毛料從擦口上來看,種水和色頭都很好,冰種加上陽綠,這屬于高檔翡翠料子了,而且這綠還在往里面滲,就憑這表現(xiàn),這塊料子最少能值五百萬以上。 不過對于我們而言,這窗口還是有點小,花五百萬賭的話,賭性就點大了,你要是能切上一刀,讓我們再看看表現(xiàn),別說五百萬,就是一千萬,咱們也出得起這價錢?!?/br> 這韓老板的話說的眾人連連點頭,莊睿也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敢情這擦出來的天窗,表現(xiàn)好了也是罪過。居然使得這些人不敢賭了。 莊睿在這行廝混的時間比較短,有句行話他不知道,那就叫做:“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br> 越是貴重的毛料,越是看重刀口處的表現(xiàn),因為一刀下去,往往都切到毛料的縱深處,好壞自然是一目了然,這也是“一刀窮,一刀富”這句話的由來,像莊睿撿漏的那塊毛料,就是因為切過了之后,才被別人判斷成為廢料的。 “再切上一刀?” 莊睿有些猶豫了,因為他知道,只要一刀下去,肯定會切垮掉的,這塊毛料里面的翡翠,都集中在了表層下面,分布極其詭異,不管從哪個位置下刀,都會讓這塊毛料露餡的,對于韓老板的建議,莊睿緩緩的搖了搖頭。 在心里思量了一番之后,莊睿揚聲說道:“這塊毛料是全賭毛料,現(xiàn)在開了個天窗,已經(jīng)是半賭料子了,要是諸位不感興趣的話。那我就把它當(dāng)做暗標(biāo)來賣了?!?/br> 在之前和楊浩聊天的時候,莊睿知道大會的暗標(biāo)規(guī)矩,所有在大會登記注冊的攤位,都可以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