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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謝昭說的是真的,一心戀慕鄰家女子只想成個親抱個娃的我,無意之中欺騙皇帝的感情,現(xiàn)在以死謝罪還來得及不? 自己不舒服就一定要叫別人也不舒服的謝昭表示:讓你們倆相愛相殺去。 ◇◇◇◇◇◇ 太后和皇帝不歡而散之后,再未主動見自己兒子,除了每天清晨皇帝的請安,兩個人幾乎不怎么碰面。 獨孤勝來到太后寢宮的時候,從前的廖貴妃對著窗花在看一支祖母綠的簪子。 太后的意中人來到她身后,從她手中拿過那只簪子替她簪進(jìn)發(fā)里。獨孤勝看著她的發(fā)髻,低沉的聲音道,“這只簪子太過老氣,不適合你。” 太后伸手碰了碰鬢發(fā),側(cè)臉望旁邊的銅鏡,“的確是?!彼α艘宦暋?/br> 意中人有著偉岸挺拔的身形,站在她身后一展手臂就能將她整個攏在懷里。太后把簪子從發(fā)髻里撤出丟在一旁,又撿了一只顏色艷麗的花簪往后一伸,“替我戴這只。” 獨孤勝便照著她的話做。 廖氏從鏡中打量一番自己的妝容,突而道,“聽說謝世子回來了?” 獨孤勝一怔,眼里劃過陰沉,回答,“確實。” 那個狡猾的小子,無數(shù)次避開他的眼線和高手,滑溜得揪也揪不住,現(xiàn)在居然大搖大擺的又回京城。 恐怕必須得盡快除掉。拖得越久,對他對太后都不好。 “何必徒增殺孽?”廖太后嘆氣。 她的情人驚異。 “你以為能一直瞞住我?”廖氏有些疲憊的靠在椅上,“你為什么想殺謝昭實在太好猜?!?/br> “那你更該沒有理由阻止我。”獨孤勝道,“我不能讓任何人威脅到你的性命?!?/br> “我不會接受世人指責(zé)與我的大逆不道,也絕不會因為荒yin的罪名和不得好死的下場而止步不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我問心無愧,所以絕不會認(rèn)同這是什么罪孽。”太后明麗的眼中張揚(yáng)無限,神情高傲無比,“更不會把它變成罪孽。” 獨孤勝怔住。 “廖氏之人從不欠人也不會留著別人欠的債不討。我與你之間兩廂情愿男歡女愛本天經(jīng)地義,別人不主動挑起事端,我便不會讓雙手染上無辜之人的血,我希望你也是。”太后轉(zhuǎn)頭,清冽的目光里波瀾不動。 “更何況,想要保住秘密的最好方式,并不是殺人滅口。” “而是,讓秘密不再是秘密?!?/br> 廖太后倏忽一笑,若明麗璀璨的驕陽照人,“獨孤勝,和本宮在一起,你怕嗎?” 她還是稱著自己‘本宮’,高貴矜持的語氣,仿佛至始自終她都是那個愛恨果敢的貴妃,張揚(yáng)卻不跋扈。 怎么會怕?獨孤勝想。如果會怕,也就不必在浴血歸來榮華富貴加身之時只想著見她,如果怕,也就不必苦心孤詣哪怕粉身碎骨也求那勝卻人間無數(shù)的相逢,如果怕,他又何必要千方百計以命相搏的往上爬? 不過是為了更靠近夢想。 而歷經(jīng)萬苦終究折摘的夢想,又怎甘心讓她在短暫的擁有之后破碎? 任何妨礙這夢想的人都該死。 而這罪,這荒yin,這殺孽,何妨由他一人擔(dān)起? 哪怕站在白骨皚皚之上,他也將將那夢想捧在心口,永遠(yuǎn)護(hù)她安然無虞。 第63章 人蠢 大概老天也看出世子不想直面新帝, 在顧元恒準(zhǔn)備好帶謝昭進(jìn)宮的前一刻,居然就下起雨。 還老大的那種。 說實話,和顧元恒進(jìn)宮見新出爐的基友皇帝,謝昭是緊張的。 她自我回顧一番她投胎做人的漫長歷史, 發(fā)現(xiàn)無數(shù)苦逼的嗝屁事件都有個共同點:她死的理由離奇古怪、滑稽戲劇。 比方說, 她發(fā)個詩興往郊外十里亭就春了個游, 萬物繁衍復(fù)蘇野貓聲嘶力竭的求偶,她被吵得沒法拈酸詩酸詞就多走幾步,哪成想遠(yuǎn)點的地方就能撞見當(dāng)朝天子微服出游正和民間小美女在草叢□□演愛的旋律……媽蛋那四目相對的尷尬,直接要了飛逃回家的她老命。 比方說, 一堆膀大腰粗的大老爺們當(dāng)中,皇帝就嫌棄她沒有忠厚之氣, 小胳膊小腿妖里妖氣的,無數(shù)次批駁她有jian滑之相讓人看著幾乎以為朝堂之上混進(jìn)了后宮閹人,發(fā)達(dá)后遲早是個禍患。趁著危險還沒壯大,就順便扯上個某某事件一塊做掉。 司命你究竟是受了什么大作啟發(fā), 搞出如此嬌艷脫俗的劇本?你出來,我們談一下人生。 說多都是淚。 皇帝這種令人深惡痛絕的生物,真是有多遠(yuǎn)躲多遠(yuǎn)最好。 每一世都活不過三十歲的謝昭隨著年紀(jì)見長,越發(fā)覺得危機(jī)感的沉重。 好不容易飛出皇城躲過皇帝v1.0,現(xiàn)在又被整回來面對v2.0版本, 這劇情特么是死心眼只能走君臣路線是吧? 好歹和前面情況迥異,沈沉衣那廝可是和她一起長大情分不淺,當(dāng)年她為這竹馬跟人撕過多少次逼, 他可不可以爭氣點,不要隨那狗/日的無厘頭劇情變得無理取鬧? 謝昭惆悵的嘆氣,深深吐納。 顧元恒看她坐也坐不安份,也跟著犯愁,“阿昭,你不要老是動來動去行不行?”她這才出門多遠(yuǎn),馬車?yán)锒紳L了幾滾,看得他心里都跟著毛毛躁躁。 謝昭面無表情看他一眼,“你以為本世子想?你試試這緊張這刺激?” 顧公子不解,“雖然你音訊了無讓我們很擔(dān)心,但皇上不會怪罪你的,頂多嘴上罵兩句,你又不是不了解皇上的為人,從小到大,他也就最多冷著臉斥過你幾句,哪次真的收拾過你?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是他收拾不了本世子好吧?尼瑪那時候他又不是皇帝,爹不愛的小白菜一棵,本世子呢,老爹地位杠杠,在皇帝面前比他還受寵,他收拾我?說笑呢。 沒聽說過今時不同往日?人家現(xiàn)在天大地大老子最大。我特么只是個混吃混喝的小世子。哦,還是假的呢。 謝昭翻了個白眼。顧元恒那副忠心小奴才的面孔她真心看得難受,忍不住就要惡意挑釁幾句,“我音訊了無?皇上怎么不問問我為什么音訊了無?” 元恒兄望她。世子哼了一聲,邪笑道,“誰知道見了你倆酒后那樣皇上會不會惱羞成怒不顧交情殺人滅口?” “你怎么……”剛要說一句‘你怎么會這樣想’的顧小哥一開口就卡住。他第一個本能是想替皇帝辯解為人,打抱不平還沒完整的發(fā)揮,突然想起事件的另一個當(dāng)事人是他自己,那糊涂賬尷尬勁……他自己都不想面對。 謝世子冷嘲完,沒有良心地又補(bǔ)道,“本世子沒權(quán)沒勢的嘴巴也不嚴(yán),萬一泄露你倆的秘密先帝和如今的太后第一個就收拾我,怕殃及池魚當(dāng)然得躲遠(yuǎn)點?!?/br> 卡殼的顧元恒半天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