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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回京第一站是謝府。 新帝提拔調(diào)動不少官員, 有些府邸重新劃歸,謝諢雖然已不再是大將軍,但先帝親封的世子還在,而且也到開府自立門戶的年紀(jì), 把謝府留著改成世子府也就順理成章。 如此照顧本世子, 真是感謝好基友的情深意重。謝昭腹誹。 她抱著包袱回家, 顧元恒喋喋不休的跟她嘮叨著進宮注意事項以及他們倆是如何如何牽掛她這個好基友的。 被念得心煩的世子:“你能別跟著我嗎?” 顧元恒搖頭,“不行。我得和你一起去見皇上呢?!蹦谦I(xiàn)寶的心情無限蕩漾。 被當(dāng)成那個寶的謝昭很不開心,一甩包袱大馬金刀往花廳的椅子坐下,肚子里壞水開始綿延不絕的往外冒, “我就納悶他到底給你畫了多大的餅,你們倆相親相愛不是很好嗎?知道本世子不樂意回家你偏要把我弄回來, 你們兩個人的感情硬生生加一個本世子進去,那是要出問題的你知道不?你現(xiàn)在是混上正宮打算給你的相好找靠譜的偏房是吧?找就找吧,你找其他人不行?居然喪盡的打算推薦你最好的兄弟本世子插足你的真愛?本世子跟你講,我是有道德有良知有底線的人好嗎?!” 被數(shù)落得目瞪口呆的顧公子驚叫, “阿昭你胡說些什么!不要污蔑我和皇上純潔的君臣關(guān)系,你這大不敬的污水亂潑是要掉腦袋的!” “行了行了?!笔雷雍翢o困擾地擺手,“又沒外人你就別裝了,我還不了解你?從小你對沈沉衣就言聽計從小媳婦一樣,跟個陀螺似的只知道圍著他轉(zhuǎn), 為了他把本世子拿去賣錢的事都干得出來,枉本世子一直對你那么好,你卻掏心掏肺向著另一人全然不顧念我們之前的情誼, 簡直是良心被狗吃……”謝昭嘰里呱啦一通聯(lián)系拉扯,突然頓悟出結(jié)論,“我說怪不得你這么多年就是找不著姑娘喜歡,感情是心有所屬故意屢戰(zhàn)屢敗打煙幕哦……” “我不是……”顧元恒見她越說越不像話,嘴都不利索了,一開口剛說幾個字就被世子搶過話頭,謝昭的表情冷嘲熱諷,“你不是?那兩年前最后一次在酒樓喝醉后你對七皇子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什么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顧公子有點方,兩年前那天夜里三人醉酒后難道他還干過什么驚天動鬼神的事?他一向酒品不好,那天夜里又喝得多,后面說的話做的事第二天毫無印象。雖然早上皇子殿下確實臉色難看好似吞人,但顧元恒一直以為只是怒他失儀囂張。畢竟后來不也什么事都沒有嘛? 難道,并不是?他其實還犯下可恥的錯誤,但七殿下礙于情誼寬宏大度諒解他?顧公子想不起有什么細(xì)節(jié),疑惑地將求知的眼神投向世子。 世子拍桌哈哈大笑,“那天晚上顧公子你趁著酒意笑得跟二傻子一樣,一個餓狼撲羊按住殿下柔情似水春心蕩漾的訴衷腸,那用辭叫一個纏綿悱惻聲聲入骨,真真看不出來對著姑娘悶葫蘆一個的顧公子也有如火熱情。你們倆一個酒壯人膽吐真言,一個滿臉感動欲拒還迎,旁若無人的眉來眼去,幾個回合下來就拉著手雙雙進了房,留下本世子孤孤單單對一桌冷菜,好生沒有義氣!” 謝昭添油抹醋的說完,便見顧元恒整張臉都青白,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指著世子,“你……我們……” 硬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話。 謝世子哪會不知道他想問什么,非常干脆的又給他一擊,“你們兩個親親熱熱,我難道還敢打攪你們的雅興?” 非常不負(fù)責(zé)任的世子嘆了口氣,“再說,兄弟一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世子胸懷廣闊從來不拘泥俗世,是男是女有什么關(guān)系?在我看來,人生在世難得有情人,你們又是如此心意相許水到渠成,本世子難道還能做那煞風(fēng)景的蠢貨?至于你們倆后面發(fā)生什么,顧兄你有沒有什么喪盡突破尺度的行為,本世子就不知道了?!?/br> 成功給顧元恒公子重?fù)舻闹x昭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顧小哥臉有點白,惴惴不安的開始回憶往昔。 一段忽悠完成的世子開始進行二段忽悠:“所以說,你們兩個好好地干嘛非拉扯上我?顧元恒你簡直是沒眼力見。殿下他明明是嘴硬不容易示弱,好事玉成你不安安心心談個基基情深的戀愛,還天天想些亂七八糟無中生有的東西,我簡直服了你?!?/br> 對方一臉懵逼,直如聽了天方夜譚。 謝昭笑瞇瞇翹著腿優(yōu)哉游哉的睜眼說瞎話,“那天早上以后殿下是不是對你特別冷淡?跟你說話都要皺著眉頭?” “……好像是?!?/br> “和心上人表露心跡成功的同床共枕,第二天早上是個人都知道再補點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的諾言哄哄人。顧公子,你是不是忘記干這事了?” “我……” “所以你活該被冷待啊!”謝昭一拍大腿替他下結(jié)論,“睡完就走,簡直是創(chuàng)世紀(jì)渣男的表率??!誰會給你好臉色!礙著對你的情深暗許,殿下沒把你咔擦掉那真是你的幸運!” “可是我不可能對殿下……”顧元恒委屈的辯解,說不出后面讓自己害臊的話,一頭亂麻地試圖逃脫世子的圈套,“我的意中人明明是姑娘,就算喝醉酒失禮人前,也一定是把人錯認(rèn)為阿箏,或者劉小姐,或者張小姐,或者……總之,一定是誤會一場。我對皇上,真的只有純粹的君臣之義,阿昭,你不要亂說。” “哦,你的意思是那晚上你只是酒后亂性把殿下當(dāng)成了別人的替身,我誤以為的兩心相許其實只是殿下一個人的一廂情愿?顧元恒你簡直渣的令人發(fā)指,醉眼朦朧連看見的究竟是哪個你自己都搞不清楚!玩弄皇子的感情和rou體,事后來個翻臉不認(rèn),你膽子好大??!是不是想掉腦袋?” 被世子指著鼻子罵的顧公子驚呆。 眼見對方被自己說得閉嘴,謝昭滿意的咂嘴,試探道,“先帝駕崩后殿下登基,是不是有很多大臣準(zhǔn)備把女兒送進宮?” 顧公子神思不屬沒有回答。 “但是皇上拒絕了所有人,你想想看,哪朝皇帝會守孝三年?守個一百天估計就不錯,之后還不是照常該納的納該娶的娶顛鸞倒鳳的快活,咱皇上居然還是孤家寡人一個,還把原來定的我謝府小姐都給打發(fā)出去了。能讓皇帝不娶媳婦的只有他自己,能有的原因也只有一個,不是死爹沒娘,而是心有所屬,別的嬌娘鮮rou放在嘴里都特么是吃糠咽菜難以下咽啊。”世子意味深長的看著顧公子,看得他頭上冒冷汗心里拔涼。 面對世子塑造的如此深情、愛在心里口難開的帝王基友,沈沉衣不禁動搖起三觀。從來只想著拿謝昭去成全皇帝情誼的顧公子今日居然也嘗到尊嚴(yán)意志與地位強權(quán)相悖的糾結(jié)感。 這叫他以后如何面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