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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侯著的內(nèi)侍太監(jiān)急忙扶了她坐下,又是拍背,又是送水的。 “母親可得記住了,兒臣可是姓劉,也是劉家的王爺。何曾丟了你們秦家顏面?” “我——我就當(dāng)沒生你這個(gè)兒子?!?/br> 劉凞也沒理會秦淑云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叫喊亂罵,徑直出了宮回了逸云館。一個(gè)人趴在五樓的廊上看著花街里的蕓蕓眾生。 為什么我生來就是皇子?為什么我要是那個(gè)女人生的?為什么父王你讓我看清這一切?小時(shí)候雖然沒能像平民家的孩童一般肆意玩耍,但也可以說是無憂無慮。自十五歲起,父王說我長大了命人帶我我四處游歷。我不僅欣賞了各地美景,看懂了人情世故。更是將秦氏在這世上陽奉陰違,狐假虎威之氣勢看得徹徹底底。 我終究只是母親手中的一顆棋子,她把我放在哪兒我就在什么位置。她生下我,我就是皇子,我就是她用來博得父王歡心的籌碼。她讓我博聞強(qiáng)記,我就是她用來爭奪至高無上權(quán)力的工具。哥哥做了皇帝,她做了太后,我便成了王爺。這本來就是皆大歡喜的事兒,可是她偏偏放不下心頭的執(zhí)念。還想讓我成為她背叛皇家的旗幟。 劉凞又拿起酒壺,仰起頭將壺嘴對這自己的喉嚨。一壺酒穿腸而過,劉凞竟然站在逸云館的樓頂舞袖而歌,不知是醉了還是沒醉: 邀一輪明月把一盞長酒 請美夢伴我游 前方路漫長明天不知曉 唯我停停走走 人若易浮沉俗事總漂流 幾許笑幾許愁 世事總無常如海上舟 風(fēng)云過看人情依舊 多少起起落落人間路 坦坦蕩蕩我馳騁 哪怕喜喜悲悲笑看我 瀟瀟灑灑踏歌行 就算曲曲彎彎坎坷路 孤孤單單走一程 也是來來去去竟是緣 平平淡淡若清風(fēng) ☆、第九章 調(diào)戲 雖有錦衣玉食奉,難言寄人籬下苦。 余家的二公子余廷華從軍營回來,余榮昌本以為自己將這個(gè)壞小子送到軍營歷練幾年會上進(jìn)些,卻不想回來的第一天只有行李到家。 第二日,余榮昌早朝回來就一直很嚴(yán)肅地坐在正堂上,還叫初二在大門口望著。一直到了晌午,初二才急急忙忙地跑進(jìn)堂內(nèi): “老爺,二公子回來了。” “叫他到這來?!?/br> “是,老爺?!背醵赝肆顺鋈ァ?/br> 二公子余廷華一進(jìn)門,一股濃烈的酒氣就撲面而來?!暗!?/br> “舍得回來啦?昨天全家人等你吃飯。你倒是行李扔在門口就不知去向?,F(xiàn)在回來還一身穢氣,你到底有沒有長進(jìn)啊?” 余廷華趕忙上前給父親沏了杯茶賠罪:“爹爹,兒子在軍中多年,久不見京中朋友。昨日他們知我回來,特別請我去小酌一杯。后來興頭上來就喝了一宿。讓爹爹久等了,兒子這不是酒一醒就回來了么?”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哪兒了?”余榮昌將手中的茶杯砸到余廷華身前,“給我跪下?!?/br> 余廷華一時(shí)嚇破了膽子,咚的應(yīng)聲跪下?!案赣H大人切勿動怒,他們騙我去喝酒,給我解解悶兒,所以……所以帶我上了逸云館。” “我讓你從軍,你怎么不學(xué)好的。倒學(xué)會逛窯子了?盡交了些什么狐朋狗友?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去那兒?!?/br> “父親饒了我這一回吧,我也是被騙去的啊?!庇嗤⑷A見余榮昌面色暗沉,生怕他再把自己送到軍營里去,馬上磕頭討?zhàn)垺?/br> “以后不許再與那些人鬼混,爹不指望你能跟你哥一樣出息,不求你能謀個(gè)一官半職。只一點(diǎn),切不可縱容自己,惹事生非?!?/br> “是,兒子記住了?!?/br> 秀兒這會兒要出去,正巧走在大堂前的院子里與回后院的余廷華迎了個(gè)面,側(cè)身讓道行了禮:“二公子?!?/br> 這余廷華剛挨了罵,看了秀兒一眼,沒好氣的“嗯”了一聲。走了幾步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叫住秀兒:“你等等?!?/br> 秀兒只好停下:“二公子有什么吩咐?” “你叫什么?哪個(gè)屋里的丫鬟?” “我叫秀兒,伺候小姐的?!毙銉壕图{悶兒了怎么人人見了她都要問問。自己長的又不是美若天仙,身份地位也是低賤得很,到底是哪兒引人注目了? “你這長相雖然平平,倒也干凈,而且是跟逸云樓的煙蘿有幾分相似。不如跟了二爺我?”余榮昌想起了昨晚在逸云樓的驚鴻一瞥,看見秀兒就哈喇子直流。真的得不到,還不興找個(gè)人替替。自家的丫頭,又不用花什么銀兩。弄個(gè)珠釵或者香包什么的極好糊弄。 “二公子,秀兒只是個(gè)奴婢。雖然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但也不比煙花女子。秀兒只當(dāng)沒聽見二公子這玩笑話。小姐還在門口等我,再不去小姐會急的。秀兒先告退了?!毙銉捍е活w忐忑不安的心快步走出了門廊??伤砗竽请p眼睛還在上下打量她。 “秀兒,你的信?!?/br> 這可是秀兒盼了許久的消息。離開蘇州多日,雖然不停地寄錢回家還托了人帶回些京中的特產(chǎn),但還是日日惦記著母親一個(gè)人過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哪怕是只言片語,她也希望母親能寄來一片鴻書告訴她一切安好。 秀兒見余碧渙幸好還在睡覺,攢了信就到花園涼亭里一個(gè)人讀了起來。她平日里從來不對府里的人說起家里的事,大家只知道她家就只有一個(gè)母親,住在蘇州郊外,經(jīng)常一個(gè)人躲在僻靜的地方讀信。 這余廷華剛回府里,老爺子又不讓他再出去鬼混。只好沒事就在自家房前屋后的閑逛,這會兒剛逛到花園里就看見亭中一個(gè)嫻靜的人影。想著這丫頭上次跟自己裝什么貞潔淑女,這幾日夜里還不是老見她往大哥房里竄。他今天就偏要看看她能裝到什么時(shí)候。 “秀兒?!庇嗤⑷A走進(jìn)亭中坐下。 秀兒嚇了一跳,本來以為沒人的地方突然冒出個(gè)人來叫自己名字,急忙將信疊好藏在屁股底下坐著。她一看是余廷華又忙著站起身來行禮:“二公子?!?/br> 余廷華拿了石桌上的茶壺茶杯倒了杯茶放在秀兒面前:“上回呢,我是開玩笑的。你別往心里去,來喝杯茶,算我陪個(gè)罪?!?/br> “奴婢不敢,公子上回有說什么嗎?秀兒忘了?!?/br> “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啊。” “那秀兒恭敬不如從命了?!毙銉憾肆瞬璞嫳M,“公子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了,你去吧?!?/br> 秀兒慢慢地退出涼亭,余廷華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品。他剛放下茶杯,就聽到撲通一聲。秀兒突然頭暈?zāi)垦?,腳下不穩(wěn),一失足就掉下花園池子中去了。 余廷華見秀兒跌入水中昏迷不醒,忙撈了她起來直奔自己房中。原來剛才他給秀兒倒茶時(shí)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