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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好似他所有無處排放的戾氣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對象一般,他想揍的人揍不了,他想說的話說不出來,他想爆發(fā)的不允許他爆發(fā),此刻通通都發(fā)泄在了她身上。 恨、愛、愧,都化成最原始的沖撞。 最后的最后,風停雨歇,他看著她身上的紅痕,想到自己大概弄傷她了…… 心里又有些后悔。不該這樣對她。 暗暗嘆了口氣,擁了她入懷,她終究是他從小呵護的十三…… “明天休息?”他輕輕在她耳邊問。 “嗯?!彼碓谒直凵?,答。 “明天我們?nèi)タ辞芈??!逼鋵?,他已?jīng)買好票了。 她猛然間睜大眼驚訝地看著他,似乎難以置信。 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這算是做對了。她是不會主動選擇的。她怎么會呢? , 第222章 第三卷 永遠的三角梅 43.不是超人~ 從燕北到邊南,他知道蕭伊然一路都是忐忑的,原因有許多,其一,秦mama說過,請他們不要去看秦洛了,至于其二其三乃至其四,也是有的吧…… 他們差不多是趕在探視時間到的,秦mama對于他們的到來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淡淡一眼。 秦mama先進去探視的,這個時間,他們倆便找醫(yī)生了解情況。 秦洛的狀況并沒有任何進展,醫(yī)生也給不了肯定的答復(fù),在一堆醫(yī)學(xué)術(shù)語解釋之后,他們得到的信息大約是:或許不久的將來會醒,或許再也醒不過來了,又或許,在某個時刻便悄然停止了呼吸…… 寧時謙是牽著蕭伊然的手的,這段話后,他分明感覺到她的手痙攣似的一顫…… 他懂的,因為他的心也在那一刻狠狠地顫了一顫,因為那個年輕蓬勃充滿活力與自信的少年警官在他心里的分量也很重很重。那是他的兄弟,不比她心里的輕。 不知道里面那個人如今成了什么樣子,他心里有些焦躁,一邊看時間一邊踱來踱去,到是蕭伊然,靜靜地坐在那里等著,一動不動,連眼珠都不曾轉(zhuǎn)一下。 他移開眼,心里涌上來nongnong的澀痛,像強酸腐蝕過一般。 不曾想,秦mama居然一直在里面待著,探視時間到了才出來,他們沒有時間了…… 寧時謙于是去求醫(yī)生,就讓他們看一眼,就一眼,好說歹說醫(yī)生也不松口,還欲再說,感覺有人在扯他的袖子,他一看,便看見她白皙的,和她無神的眼。 “算了吧?!彼隣恐男渥诱f。 他覺得心里某個地方被扯了一下,反而更堅定了游說醫(yī)生的決心,最后,終于迫得醫(yī)生點了頭,允許他們看一眼,就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寧時謙如迎頭一陣霹靂,完全不敢相信這個人是秦洛! 他一度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暗暗擠壓了好幾次眼睛,都是一樣的情形沒錯…… 怎么會這樣? 秦洛本就比從前瘦了不少,可這短短十來天過去,他整個人又瘦了一圈,躺在那,毫無生氣,就如一層薄薄皮rou裹著一具骨骼…… 再細看,他手術(shù)時剔掉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出短短發(fā)茬,兩鬢和前額新長的那些竟然不是黑色,縷縷灰白,如同灑上斑斑煙灰。 這一眼,他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她? 她什么都沒有說,看起來更沉靜了,可是,只有他知道,她越是這般,心里藏的事兒越大。 平素里她鬧,她嬌,可他記得有一回,只有一回,有個錯兒不是她干的,家里人都說是她,就連他都認為是她,盡管大家都嬌寵地抱著即便是她也沒關(guān)系的態(tài)度,可她卻較真極了,竟然玩離家出走,蕭家的人四處也找不到她,急壞了,后來,還是他在一個樹洞里找到的她,鞭子散了,衣服臟了,抱著個布娃娃,可憐極了,卻再也不辯解一句話,用沉默對抗著所有人,也包括他。 委屈得狠了,傷得狠了,她會把所有的話都藏在心里,深深的。 秦洛這樣的狀況,他牽著她再一次去找醫(yī)生。 醫(yī)生只得再給他們解釋一遍,也很是嘆息,“我們……盡力而為,他是英雄,我們也知道,很敬佩他,但是……他的情況很復(fù)雜?!?/br> 蕭伊然一雙眼睛里滿是茫然,看著醫(yī)生,忽然開了口,“那怎么辦呢?” 寧時謙閉了閉眼。 怎么辦呢? 曾經(jīng)有個小姑娘,比他矮一大截,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小事兒,每每喜歡皺著小眉頭來牽他的手,奶聲奶氣地問他,“四哥,怎么辦呢?” 那時候,他像無所不能的英雄,總是輕而易舉地解決那些對她來說很嚴重的事,他在她眼里就是超人,可惜,他終歸不是超人,在生老病死這樣的巨大難題前,他是如此弱小而無力,他什么都不能為她做…… 如果人不長大該多好!越長大,越艱難…… “我們盡力而為?!贬t(yī)生再一次說,“作為家人和朋友,多跟他講一些對他來說比較重要的事,可能會刺激他反應(yīng)的事?!?/br> 寧時謙握著她的手,他的眼中也滿是迷茫了…… 秦mama這一回終于還是理了他們,說老人家堅強,這十來天過去,也明顯老了十歲。老人家垂頭嘆息,“我知道你們對他好,可是,有些事情也不能勉強,能活蹦亂跳的,當然好,不能,也是他的命。你們啊,也不用大老遠地這么跑來跑去,回去好好工作就行……” 他聽見身邊的蕭伊然輕輕的吸氣聲,一聲輕輕的“伯母”,蕭伊然擁住了秦mama。 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她的背影,可是他知道,在他看不見的方向,她一定是在哭的。 出乎意料的,秦mama也摟著她輕輕地拍,眼中漸漸含了淚。 他這樣看著這兩個相擁的女人,忽然想到了一個詞——相依為命,也忽然想到,她原本不該叫秦mama“伯母”的,應(yīng)該叫“mama”…… 那一晚,他們在邊南住下。 兩個人很早就躺到了床上,平躺著,閉著眼睛。 房間里靜得能聽見對方的呼吸。 他的呼吸聲甚至不敢重了,僵硬的身體一動不動,好像他已經(jīng)睡著了。 她也沒動。 他其實知道,她和他一樣,都是在裝睡吧…… 良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