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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答了許久,才問道:“你……還好嗎?” 下一秒,她就在心里默默地回答自己,他,很不好。 她完全可以感覺到,雖然他不肯說。 “沒事。” 如她所料,黎郢梵怕她擔心,輕輕淡淡地遮過,“只是和mama有些不愉快。” 她張開嘴,還想問點什么,他已經岔開話題,“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彼卮鹬膯栴},但心里卻悶悶得難受。 諸溪是知道黎郢梵的性子的,總喜歡把問題往自己的身上攬,不愿意讓周圍的人跟著一起苦惱。可是,他卻是不了解她的。 小的時候,她的身后有父母,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難題直接交給父母。成年后,她只是一個人,大風大雨面前,無論再苦再難,她都只能一個人咬著牙挨過去??墒牵趽碛辛藧廴艘院?,她希望在未來的日子里,無論遇到什么問題,都能夠和心愛的人一起共同面對。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黎郢梵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她機會,和他一起并肩而立,共同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 那晚,他們只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說了幾句之后,黎郢梵就枕著電話睡著了。她一個人站在酒店的陽臺上,借著城市里萬千璀璨的燈光,靜靜地俯瞰著整個A市。 手里握著自己的手機,心里想念著另一座城市里的人。 愿他今夜,能夠睡一個好覺,做一個好夢。 從第二天起,他就開始變得忙碌起來,比任何時候。他每天都會抽空給她來短信,但是總是接不到她打回去的電話。 等他的電話回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入睡了。 前兩天,諸溪還會在空閑的時候想一想,他到底在忙著些什么。這兩天她的日程開始變得忙碌起來,便很少再想起他了。 此刻,看著他發(fā)來的短信,她纖細的手指,情不自禁地在手機的屏幕上流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電話。 最終,諸溪還是放下了手機,起身進了浴室洗漱。 晚上七點,她準時赴了當事人王煜的約。在A市的一家非常有名的餐廳吃飯,飯局上還有她帶來的助理小秦,以及王煜的一些親屬朋友,整整一張八人桌恰好坐滿。 這樣的應酬,她從入行以來,就不知道參加過多少回。各行各業(yè)都有自己的一套規(guī)則,他們這一行自然不可避免。為了賺錢,為了接到更多的業(yè)務,應酬陪酒都是常事。 特別是女律師和女助理,每一回都少不了被灌酒。她的酒量不算好,但是這些年下來,七七.八八也能夠陪著喝上幾回,不至于讓那些心懷惡意的人占了便宜。 今晚,她帶著小秦和當事人出現(xiàn)的時候,席間有兩個王煜的男性朋友,一直不停地將別有深意的眼神留在她身上,兩人偶爾交頭接耳小聲說著話。諸溪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但總感覺他們的眼神不懷好意地撩過自己。 看到諸溪在看他們,兩個男人同時對眼笑了一下,然后面對著諸溪,那笑容帶著一些戲謔,還有一些不正經。 諸溪冷冷地看著他們,在淡淡地收回自己的視線時,他們其中的一個人站了起來,走到坐在諸溪旁邊的王煜面前,俯身說了句話。片刻,王煜的目光投向了身邊的諸溪,然后給那個男人讓了位置。 身邊換了人,諸溪皺了皺眉,幾乎已經預感了接下來會發(fā)生的場景。 那男人在王煜原來的位置坐下后,開了口:“諸律師,你這么年輕漂亮,怎么想到要做律師這么辛苦的工作呢?” 他說完話,一只手便不老實地碰著諸溪放在桌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地拂過諸溪的手背。 像是在和她調.情,又像是在調戲著她。 諸溪斜睨了一眼那男人的手,不動聲色地移了移身下的椅子,避開了他的手,伸手握著自己面前的酒杯,臉上露出一抹清淡的不帶溫度卻禮貌的微笑,“這位先生,您說笑了,我的面容和我的職業(yè)需要掛鉤嗎?” 被她這么一堵,先前那人一時啞口無言。倒是坐在她對面現(xiàn)在坐在王煜邊上的另一個男人,笑了起來,頗為欣賞地看著諸溪,“諸律師別生氣,我們只是覺得你很漂亮,不知道你有沒有男朋友?” 諸溪的當事人家庭條件優(yōu)越,是個百分百的富二代。他的朋友自然和他一樣,都是有錢人家。他說話的時候,嘴角總是微微上挑,天生的高傲,手上不停地撥弄著自己的戒指??粗T溪的眼神,一直是不安分的,許多時候,不停地打量著她的前胸。 諸溪抿著唇角,微微垂著頭看著桌下,再抬起頭來,強壓著離開之意,回答:“抱歉,這是我的個人隱私?!?/br> “聽諸律師這句話,你現(xiàn)在還是單身吧?”先前那個男人又接了話,放在桌上的手依舊不老實,這次是放在諸溪身后的椅背上。如果不是諸溪一直挺著背,大有被他摟在懷里的架勢。 諸溪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淺淺地抿了一口自己手中的酒,然后側過頭對著身邊的小秦的說,“我們換位置?!?/br> “好?!毙∏厥潜狈饺?,平時酒量就不錯,一個晚上也替諸溪擋了幾回酒。身為男人,他早就看出這酒桌上的兩個男人對諸溪有些不懷好意。聽諸溪這么說,馬上就起身要和她換位置。 “諸律師,這是什么意思?” 諸溪才剛站起來,那男人也跟著站起來,伸手攔在諸溪的身前。他微微瞇著雙眼,有些威脅地看著她。 面前橫亙著一只手,諸溪不得已往后推著椅子,人也退后一步。她漫不經心地用手攏著自己耳邊的碎發(fā),一手指著自己身前的酒桌,說道:“不好意思,我的酒撒了,想要換個位置?!?/br> 那男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酒桌上放著餐盤的位置,真的被紅酒打濕了。他詫異地看著那支還在滴著酒的高腳杯,心里疑惑,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怎么,不可以嗎?” 諸溪率先開口,嘴角輕輕一扯,笑得從容。 他們說話的音量不大不小,整個酒桌上的人都能聽見。諸溪這么一問,弄得氣氛有些僵,王煜趕緊回答:“可以的,諸律師,你隨意?!?/br>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把服務員叫進來,把諸溪原來的位置收拾干凈。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有大戲 第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