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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研君并不是我本丸的刀,”陸喬喬不由自主的彎起了嘴角,“但是我受到過他許多幫助。嗯……真的是非常多的?!?/br> “那個,”她躊躇的問道,“雖然有些冒昧,不過,您是在六部司里長大?” “很奇怪嗎?”亂藤四郎插嘴,“我們都在六部司任職過,當然,是在被扔進這術(shù)匣之前?!?/br> 陸喬喬心底好似掀起了波瀾。她吃驚的回味著亂藤四郎輕飄飄吐出的話語。極化刀、在原本的審神者離職之后,都有過在六部司任職的經(jīng)歷…… “喂,”厚騰四郎突然出聲,打斷了陸喬喬的思緒,黑甲少年松開了環(huán)抱的手臂,抽出了短刀——唯有他的本體,是一直握在手中的,并不曾交付予陸喬喬:“有人過來了。” 話音剛落,便又是輕微的金屬脆響,極·五虎退悄無聲息的潛到了厚藤四郎身側(cè),手中已經(jīng)握緊了刀柄。 “請您小心,”他小聲對陸喬喬說道,“來的——是刀劍付喪神?!?/br> 刀劍付喪神? 陸喬喬不由緊張了起來,從粟田口們的口中,她已經(jīng)對術(shù)匣有所了解,若是其他同樣被囚禁在這黑暗中的刀…… “哈、哈啊……”喘息聲夾在著呻吟,伴隨著腳步聲,由遠至近,“終于、找到了?!?/br> 接著是一連串難以形容的笑聲:“呵呵呵呵……” 借著厚藤四郎刀身所反射的微弱光芒,一個人影在黑暗之中,扶著狹道的墻壁走來,他身上因疾行而滾動的汗珠,分外的閃亮著:“將我召喚出來,便消失不見……這是放置PLAY的新玩法嗎?” “咳,不過,如果這是……命令的話,”來人推了推眼鏡,又發(fā)出了難以形容的笑聲,“我稍微有點興奮呢?!?/br> “主(狗修金)人(SAMA)?!?/br> 第76章 黑暗(三) 姍姍而來的付喪神,已經(jīng)扶著墻壁,走到近處了。 光看外貌的話,這是個相當俊秀的青年,他的頭發(fā)泛著粉色,穿著白色制服,即便是氣喘吁吁的趕來,著裝卻并不顯得凌亂,依舊將他的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眼鏡為他增添了別樣的魅力。 隨后他便抬起了手,黑色的手套壓在粉色的領(lǐng)帶上,富有龜甲紋路的刀拵晃動,清俊的面容浮現(xiàn)了興奮的笑容:“我是龜甲貞宗,如您所見,是被您所召喚的付喪神,名字的由來任您想象……啊啊,您的眼神、很多地方都要高漲起來了呢!” 陸喬喬:……(0_o)?! 見識不俗的極短刀們好似也遭遇了沖擊,厚藤四郎猶疑的道:“……居然會是這個家伙先過來嗎?!?/br> “真的是龜甲貞宗,”極·五虎退發(fā)出了驚嘆的聲音,“我、我只在情報里見過呢?!?/br> “喂,太惡心了吧,”亂藤四郎搓著手臂,“好像一個變態(tài)啊?!?/br> “請安心,”平野藤四郎轉(zhuǎn)過頭,堅定的對陸喬喬道,“我們會保護您的?!?/br> “諸位對我抱有敵意嗎?!?/br> 青年停下了腳步,他顯然是廢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此處,臉頰邊滾落著晶瑩的汗珠。他露出了單純不解的神情: “這是為何,明明同樣身為主人的刀?!?/br> 當然,這個‘主人’,又是那奇怪的發(fā)音。 “誰、誰是這家伙的刀啊,”亂藤四郎迅速否認,“還有別使用那么惡心的叫法,一點敬意也沒有?!?/br> “原來不是同僚嗎,”龜甲貞宗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后便是困惑,“既然如此,為何要阻攔我與主人相見?!?/br> 他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陸喬喬,充滿欣喜之意:“自從您將我從刀架上取下,我便慢慢醒過來了呢,您的懷抱真是非常的溫暖啊,最后您居然召喚了我呢,嗯呵呵……” 不知為何,陸喬喬感覺渾身好像被電打了一樣,在這名粉發(fā)付喪神的笑聲之中戰(zhàn)栗著。 “抱歉,”她忍耐著詭異的不適感,認真的向這位不惜跋涉黑暗而來的青年解釋,“將您喚醒,我很惶恐,當時是因為一個意外……” “您是要否定召喚我的事情嗎?”她還沒說完,粉發(fā)青年便皺起了眉,似傷心一般,“啊啊……果然,我不被束縛著是不行的……” 陸喬喬頓感失言:“不,并沒有,我只是想向您解釋清楚。” 她還在思考著,便聽龜甲貞宗,又說道:“這樣無情的言語……殘酷的對待著我……好棒啊,主人!” ……在這瞬間,陸喬喬幾乎以為她的耳朵出了問題。 “您不能理解嗎?”淡粉發(fā)色的青年輕嘆一聲,用極為坦然的姿態(tài)說著:“疼痛也是愛意的一種呢?!?/br> 他張開雙臂,朝陸喬喬狂奔而去,笑容宛如鬼畜:“所以,就讓我到您的身邊來吧,主人!” 這個瞬間,陸喬喬那久遠的、被耍流氓的回憶,全部被激活了! 她發(fā)出了尖叫,雙手向前推拒著:“啊啊,不可以耍流氓!” 一招ko。 龜甲貞宗軟綿綿的跑了幾步,突然軟倒在地,雙手還保持著張開的姿勢,帶著幸福的笑容,向前栽倒。 砰,他的身軀摔在地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 “……” 誰也沒有說話,少年們保持著戒備的姿勢,驚恐的看著一動不動的龜甲貞宗。 陸喬喬不可思議的放下手:“我什么都沒做?” 她十分確定,她連靈力都沒有放出。 “糟糕,”她將膝蓋上的短刀拿起,便想去查看龜甲貞宗的狀態(tài):“他受傷了嗎?” “……只是暈過去了,不要擔心?!焙裉偎睦啥硕ㄉ?,搶在少女之前,走到青年身旁,仔細辨認了一番,“似乎是因為體力不支。” “天啊,這家伙怎么回事啊?!眮y藤四郎夸張的撫著胸口,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嘛!” “等等……暈過去、體力不支,”亂藤四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會吧,他該不會……沒有練度?” 粟田口的極短們一齊發(fā)出了驚呼聲,平野藤四郎道:“這樣說來,龜甲貞宗,是、是這位大人召喚出來的,新生的刀劍付喪神嗎?” 無知審神者·陸喬喬:“(⊙v⊙)嗯?” “這不太可能吧,”厚藤四郎道,“匣中里的,不都曾是其他審神者本丸里的刀嗎?” 亂藤四郎暴躁的卷著頭發(fā),轉(zhuǎn)身對陸喬喬道:“是不是你的刀,你自己沒感覺嗎?” ——當然是沒感覺的。 但少女敏銳的察覺到,在這種時候,她不能說‘不’。 這大概是作為‘審神者’極為基礎(chǔ)的常識,她已經(jīng)暴露了許多無知之處,不能再繼續(xù)智障下去了,否則的話,六部的形象就要沒救了。 至少,為了神羽大人的形象! “確實能感覺到隱約的聯(lián)系?!标憜虇绦闹械男∪藚群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