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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那邊傳來消息,原本的打算都一一實現(xiàn)了,這時候不趁熱打鐵,總覺得十分遺憾,心里只會一直惦記著?!?/br> 正是之前禎娘和劉文惠商量過的糖業(yè)貿(mào)易,按照禎娘的打算是先建立榨糖廠,收購甘蔗,生產(chǎn)紅糖與白糖兩種。與此同時興建屬于自己的甘蔗園,首選當然是在瓊州,所以榨糖廠也會在瓊州,只是會運送到泉州再發(fā)賣而已。 之所以這樣做,是很明顯的,砂糖可比甘蔗要少得多,光是運輸也能省下好大一筆。況且運輸時甘蔗也會損耗,相比之下煉成砂糖后有優(yōu)勢的多。 因為在這件事上瓊州是重中之重,于是年前劉文惠就親自去了瓊州。配合著禎娘身邊一個幕僚師爺,很快打通了官房的關系。和禎娘之前知道的一樣,這里的荒地到處都是,哪怕根據(jù)開荒的規(guī)矩來,禎娘拿下這些土地也沒有什么代價。 劉文惠拿下的土地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算畝數(shù)的話大概還不如江南一個大鎮(zhèn)大,然而說出來還是很大了。至少在江南突然交易得到這樣大的一塊土地,是十分惹眼的,就連官府也要過問,怎么突然占有這樣大一塊土地中間怎么做到,有沒有觸犯國法。 然而放到瓊州就十分不入眼了,瓊州知府只是瞥了一眼劉文惠在地圖上的標注,心里根本沒有在意過。這些地是一整塊,而中間沒有一戶人家就算有,那也是朝廷不承認的野人。這樣的荒地,整個瓊州要多少有多少,這才多大! 而劉文惠不動聲色地得到大片土地,之后平整了作為榨糖廠的部分,然后就考慮災民的事情。這個不難,春日里就應該會有一波。這不是他料事如神,而是都知道一個詞叫做‘青黃不接’。三四月間的時候,莊稼還沒有成熟,陳糧已經(jīng)吃完,這是農(nóng)民最困苦的時候,就是什么天災**都沒有,許多人也沒熬過這一關。 他來信正是問禎娘要這些人,沒有這些人荒地就只能一直是荒地,不管怎么說,也應該把荒地變熟地罷。禎娘看到后本打算自己完成,后又覺得這是一個瑣碎繁重的功夫,劉文惠還要的急。 她現(xiàn)在可不是能夠徹夜趕工的時候,因此最后決定托付給顧周氏,于是道:“事情進展地十分順利,劉掌柜在那邊已經(jīng)走通了衙門,拿下了好大一塊地!只是如今差人手,我打算讓人去各地招募最近破產(chǎn)的農(nóng)戶。這件事要有個坐鎮(zhèn)指揮的,我說不能夠的,只能請母親來幫忙?!?/br> 顧周氏也看了看信件,了解了前因后果,最終還是應下了禎娘。不然呢,要么看禎娘自己做,要么看禎娘心里一直掛心。只是她最終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現(xiàn)在看來,禎娘你還真是在哪里就要在那里做一門新生意的!” 之前在太倉的時候就主導的海中洲珍珠養(yǎng)成,后來在金陵就有火柴、指甲油等,再轉到太原,毛紡織和毛皮生意立刻紅火。如今是到了泉州,而這才多久,竟然就新有了一門糖業(yè)生意。 這個生意最讓顧周氏疑惑的是和禎娘過去的做法完全不同,禎娘過去的生意都有‘奇、巧、新’這幾個字,靠的是人無我有?,F(xiàn)在做糖業(yè)生意自然做不到人無我有,除非是在榨糖上推陳出新顧周氏并不知道將來真的榨糖上推陳出新了,只是這時候實在看不出來。 不過顧周氏卻有些滿意,對禎娘贊道:“這個不錯,那些在天底下有數(shù)的豪商人家也是不同的。沒有抓住一門關乎國計民生的生意的家族就好似無根的浮萍,任憑錢財再多,在這個圈子里立不住?!?/br> 第139章 官面上的事情解決后, 瓊州那邊便用不著幕僚幫著參詳了。于是原本過去幫忙的鄭懷羽就坐船回了泉州,只是他回泉州以后也不是就沒得事了。實際上這些日子禎娘一直和高文靜商量事情, 他一來自然被拉入伙。 這一次是少有的不為了自己這邊的生意而是為了周世澤。話說回來,鄭懷羽和高文靜兩個本來就是刑名師爺, 這才是老本行,曉得要料理這個,不僅沒有抱怨,反而十分樂意。這大概就是離本行久了,才知道早就適應了這一行,沒有了就會覺得哪里不對勁。 禎娘手上有一本冊子,是周世澤交給她的, 原來是福建水師這邊各位采購的底賬。這當然不是周世澤這個立足未穩(wěn)的參將能夠拿到的, 而是通過丁會辦想辦法得到了許多散賬,又配上明面上福建水師衙門的賬務,禎娘手底下十幾個老賬房得出的。 周世澤本來也不想管這些,他本身就覺得自己該是一個武將, 最多有些謀略, 若說連賬務都管了,那還有什么時間練兵打仗這些!然而現(xiàn)在是他不想管也要管,不然福建水師根本沒得救! 之前就說過,前任管理□□火炮采購的會辦是出事露了形跡,于是才有現(xiàn)在的丁會辦。但是這不是說其他現(xiàn)在好好在任的其他人就是干凈的,實際上由于水師衙門大多十分封閉,里頭貪腐嚴重, 黑暗處超出想象。 唯一還算好的是東南水師成立時間不長,想要積年地貪腐,最終演變成上下成體系貪腐還來不及。真要變成那樣,才真是養(yǎng)出個怪物,要治理非得拿出壯士斷腕的毅力和勇氣不可。如今雖說復雜,但其實還算容易。 譬如周世澤拿回來的這些賬目,若不是年份短,若不是體系松散,怎么可能能被輕易還原出底賬!那也未免太異想天開其實周世澤也不過就是試試而已,他是沒得人好信任,信任的人又不通賬務,這才借用了禎娘手邊賬房。然而他真沒想到能還原出完整的賬冊。 禎娘正翻著賬冊,她是早看過的,也就是瞥了幾眼,然后就交給了還沒看過的鄭懷羽。鄭懷羽默默用心看,禎娘和高文靜也不催他,只等他看完。若是不看完,心里沒個底,之后怎么談事情? 鄭懷羽看完最后一頁,最終合上冊子道:“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只是一個福建水師衙門就這樣濁,難怪去歲對南洋用兵場面那樣難堪。只怕誰都想不到,單單只是這里,上下吸血就到了驚人的數(shù)字?!?/br> 說著把賬冊遞回給禎娘,問道:“東家,我和高先生都是刑名師爺出身,并不太通錢糧師爺?shù)氖聝?,這些東西最多也就是看得懂罷了。我要問的是,拿老爺?shù)脕淼纳①~與明賬得出的這個底賬,是不是十分可靠?” 禎娘接過那本賬冊,肯定道:“沒得十成十也有□□分!鄭先生和高先生就算不掌錢糧,也是時常坐鎮(zhèn)在衙門的,那么久該知道官府里的官賬私賬根本一塌糊涂,就是一筆爛賬。等到幾位圣上改革吏治之后縱然有所改觀,那也只是限制而已,真要說沒得貪腐,恐怕永遠也不能夠?!?/br> 禎娘說的斬釘截鐵,鄭懷羽和高文靜兩個也是默默點頭。禎娘又接著道:“至于軍隊的營生,那就只有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