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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天下男兒無人不向往這樣的生活,肅王此番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七弟這話四哥可受不起,文五小姐的名聲可不能隨意敗壞,父皇一日未曾下旨,便是男娶女嫁互不相干,若是誤了文五小姐的姻緣,可是大罪過了?!蹦峦醪痪o不慢地說道。 肅王發(fā)出了幾絲陰冷的笑聲,“四哥可真是不拿我當弟弟啊,這種事情還打算瞞著我啊,宮里可都傳了遍了?!?/br> 穆王聞言,瞬間沉下了臉,昨日圣上才讓人去忠烈伯府下了圣旨,今日便傳出了文卉蓮要做穆王妃的流言,這幕后若說無人推動,絕不可能,而這幕后推手是誰,不用想都知道。 幸好他早早就防著這么一出,臨上朝之前便讓人去忠烈伯府送了東西,想必現(xiàn)在應該有一些人知道了,多少應該也有些用。 “傳言畢竟是傳言,父皇對那些貴女的名聲素來看重,想必這一點,七弟也是深有體會吧?!?/br> 穆王這句話可是直接扎進了肅王的心窩里,深有體會?的確是深有體會! 就因為之前扶子嫣的事情,他被圣上狠狠訓斥了一番,被關在府里三個月,連帶著身在后宮的俞妃都受了牽連,已經連著三個月沒見過圣上的面了,就連去別院避暑,高位妃嬪除了留下來代管六宮之事的徐貴妃,也就只有她單單被留了下來。 短短三個月的時間,肅王可謂是從人生頂峰直接跌落到了谷底,見識到了這人世冷暖,內心被壓抑的黑暗一面也越發(fā)膨脹,漸漸侵蝕了他整個人。 “四哥說的對,我的確是深有體會,也希望四哥能夠真的坐享齊人之福?!泵C王冷哼一聲,轉身走人。 穆王看著已經和三個月前大變樣的肅王,深深皺起眉頭,低聲囑咐道:“回頭讓人盯著肅王府,肅王有什么異常舉動及時跟本王匯報。” 和肅王不期而遇,是徹底毀掉了穆王原本的好心情,一路之上沉著一張臉,直到進了府,瞧見被派在扶子嫣身邊的暗衛(wèi)出現(xiàn)在府里,不由一愣,心里瞬間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你怎么在這兒?可是忠烈伯府出了什么事?”穆王的言語之間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緊張忐忑。 “是鄉(xiāng)君讓屬下給王爺送一封書信?!卑敌l(wèi)恭敬地把書信遞過去,表情上仍然沒有絲毫起伏。 穆王心頭一怔,伸手接了過來,不考慮心頭那絲隱隱的喜悅,直接將信封打開,將書信展開。 可是,看著那書信上只有四個大字——小心秦安,不由楞了一下。 秦安,當今圣上的貼身總管大太監(jiān),據說自幼跟隨在圣上身邊,當年幫著圣上躲過了不少后宮中的陰私暗算,深得圣上信賴,就連后宮里的皇后貴妃,已立府的太子王爺都得給他三分薄面,恭恭敬敬喊聲秦公公。 扶子嫣讓人送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秦安可是死忠于父皇的人,即便對待太子都是不假辭色,他有什么可小心的? “她可還讓你帶了什么話?” 暗衛(wèi)搖了搖頭,惹來了穆王的不悅,這小丫頭好容易給自己寫封信,竟然就只有這四個字,她就一點兒也不知道關心關心自己,關心關心他們兩個的婚約。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保護她就好?!?/br> 穆王心里不高興,沉著臉將人打發(fā)走,握著那封信徑直進了書房。 徐啟正站在書房里那副青竹圖前,微蹙眉頭,聽見開門聲,這才轉過身來,“回來了?” 穆王點了點頭,隨手將書信放在了桌案上,便聽見徐啟帶著幾絲別樣嘲諷的聲音,“這就是傳言中打敗文卉蓮百花爭艷圖的那副畫?” 穆王抬頭往那副畫上看了一眼,顧左右而言他,“你今天可是外公有話讓你帶來?” 徐啟冷冷撇了撇嘴,“不過就是幾株破竹子,我就沒看出來好看到了哪里去?!?/br> 穆王皺起眉頭,冷冷看了徐啟一眼,這可以算得上他和扶子嫣的定情之作了。 當日,這幅畫一出,他便覺得這世上真的有人如此懂他知他,而這幅畫也正是在別院之時,在院子里救了扶子嫣的第二天,她派人送到自己院子里的,此番心意彼此相通,怎能由得徐啟這般折辱。 “今日母妃還和我說,前兩天舅母進宮見她的時候,還念叨著你整日里不干正事,想著若是成了家,便能長大一些了,我覺得這句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徐啟一聽這話,瞬間變了臉色,成家?!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就是噩夢,每日里瞧著他爹被他娘給訓得不敢說話,他就對成家有了深深的陰影,一個人的日子多自在,他是腦子壞了才會愿意成家呢。 “表哥這是說得哪里話,我是說這幅畫一看就是意境高遠,等閑之人絕對畫不出這種高深的作品,表哥才是真正的慧眼識珠,能看到我們凡人所不能領會的博大精深?!?/br> 徐啟一頓亂扯,穆王都聽不下去了,“好了,你今天來到底有什么事,我可沒時間聽你在這兒扯嘴皮子。” 徐啟也一下子正經了臉色,“祖父讓我來問問你,文卉蓮是怎么回事?” “祖父也知道了?”穆王微微挑了挑眉。 “何止是祖父知道,現(xiàn)在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昨日圣上才給你和扶家那小丫頭賜婚,今天到處傳的反倒是圣上屬意文卉蓮做穆王妃的消息,祖父讓我來問問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圣上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打算,還是你有什么計劃?” 穆王沉了沉臉,“父皇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文卉蓮的事情。” 徐啟這才松了口氣,“這就好,文國公府是一代不如一代,現(xiàn)在這位國公爺更是個奇葩,那府里亂得一團糟,嫡庶不分,尊卑不明,文卉蓮縱然在外略有聲明,可若真是娶了她,弊大于利。而且,你和扶子嫣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扶子嫣和文卉蓮兩人又不和,到時候你這穆王府可就后院要失火了。” 穆王抬了抬眼,“這是你想到的?” 徐啟呵呵一笑,“這是祖父跟我說的。” “父皇雖然沒有跟我說過,但是他和皇后,和太后都說過這件事?!?/br> 徐啟微微一怔,有些沒明白,“什么事?” “文卉蓮的事。” 徐啟忍不住吸了口涼氣,“你怎么知道的?” “扶家的人說的,你可別忘了,太后身邊的扶桑姑姑可是扶家的姑奶奶?!蹦峦跆嵝训?。 徐啟忍不住踱步起來,“那傳言是真的了!這可怎么辦,我說你這后院都要失火了,你怎么還一點兒都不著急啊。” “有什么好急的,父皇若想賜婚,我難不成還能攔得住嗎?”穆王無所謂地說道。 徐啟往穆王面前走了幾步,低頭就瞧見了書桌上剛剛放上去的那封書信,“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