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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場如何,想必依著新皇的性子,不會多痛快。 想到這里,扶子嫣眼前驀然浮現(xiàn)出那個青衫身影,不由微微一震,暗中握緊拳頭。 想起昔日他的話語,自己是在今日的桃花宴上,瞧見了桃花樹下淺笑吹簫的王寧遠,自此芳心暗許,非君不嫁,而他也是在今日瞧見了桃花林中的自己,此后便是記于心中,再未忘卻。 扶子嫣不記得他出現(xiàn)在桃花宴上,以他的風姿和身份,若是出現(xiàn),自然是眾人矚目,想必他是暗中站在哪里,一想到現(xiàn)在他就在暗中瞧著,扶子嫣立馬收斂了幾分心神。 昔年她那般木木呆呆端著的模樣尚且入了他的眼,今日且不說自己容貌這么多年嬌養(yǎng)下來本就更勝三分,再加上刻意的盛裝打扮,想必足以一眼入心了吧。 任舒芝也已然被扶子嫣的盛姿震懾,愣在了那里,不只是她,身旁其他的小姐,也無一不驚艷于扶子嫣的姿容,都呆愣在了那里,直到曲璃月領著二人到了眼前,才算是勉強回過神來。 “這位小姐可是未曾見過,不知是哪個府里的千金?”任舒芝心里已經(jīng)要抓狂了,恨不得暗地里扎小人,可面上還是擺出一副和善的模樣,只是她卻不知道她眼底的嫉恨都要冒出來了。 曲璃月心里暗暗得意,就知道帶著嬌嬌過來會是這種效果,看這些自認為端莊大方的世家貴女一個個變臉的模樣,心里還真是痛快啊。 “這位是忠烈伯府的小姐,這位任小姐應該是見過的,羅府的小姐?!?/br> 羅婧熙她自然是知道也見過的,不過是從四品國子監(jiān)祭酒府里出來的,樣貌稍稍出色一點,也根本沒被她放在眼里過,而且前些日子聽說和忠烈伯府的大少爺在議親,這更讓她放心了。 什么忠烈伯府,名號好聽,誰不知道那一家子就是商賈門戶,就算那位大少爺是本朝年紀最小的三元及第狀元又如何,就算那位大少爺風姿綽約,被人成為濂京四公子又如何,那般的門第,簡直讓人嗤笑。 可是今日,眼瞧著扶子嫣的模樣,想著忠烈伯府之女貌丑無鹽的傳言,心里暗撕小手絹,這般的容貌,就算是出身低了一些又能如何,更何況素來都是說低門娶媳高門嫁女,而忠烈伯府還有一位國夫人坐鎮(zhèn)呢,宮里的貴人更是不時賞賜下東西。 這般一想,任舒芝越發(fā)覺得這位忠烈伯府的小姐是個大威脅了,眼神都忍不住透出了幾分厲光。 扶子嫣頂著她的打量,神色不變,“子嫣見過各位小姐?!?/br> 嬌嬌乃是乳名,只有親近之人可叫,扶子嫣自然不會將此告知這些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 “扶小姐素來不喜我們這些宴會,今日倒是頭一次見了,不過這一見,我就知道扶小姐為何不肯出門了,怕是想為我們留一條活路呢,有扶小姐珠玉在側,哪個還能瞧見我們啊?!比问嬷バχ蛉さ?。 只是她這番言論把周圍所有的小姐都給帶上了,誰愿意白白做了他人的陪襯啊,無形中給扶子嫣拉來了不少仇恨,若是眼刀可以化形的話,扶子嫣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 扶子嫣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不過她根本就不在意,上輩子她就是太在意這些人的眼神,讓自己活得太累太累,而這輩子她只需要在意一個人的看法就好,想必他也會喜歡自己今日裝扮的吧。 “傳言害人,若是忠烈伯府的這位小姐是無鹽之女,普天之下的女兒,怕無一人可入眼?!辈贿h處的桃花林中,藍衣男子不由感嘆道。 “果真是美人,怪不得忠烈伯府藏得那么好,瞧了這位扶小姐,頓時覺得文國公府的那位濂京第一美人實在是太過乏味?!毙履凶与p眼發(fā)光,直勾勾看著扶子嫣,眼里的欲色毫不掩飾。 “不過爾爾罷了,七弟這話可莫要傳到文小姐耳朵里了?!币慌缘那嗌滥凶涌粗鲎渔?,只是眉眼微微有些沉郁。 玄衣男子聞言,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青衫男子的肩膀,“知道四哥對那文家小姐不一般,放心好了,沒人會和你搶的,這個忠烈伯府的小姐,倒真是不錯。” 青衫男子聞言,眉眼更顯沉郁,在玄衣男子看來,那就是不滿自己贊譽扶子嫣,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六章 玄衣男子毫不掩飾的笑聲,直接傳到了不遠處那些小姐耳中,不約而同的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任舒芝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其他,整了一下儀容,走到三人面前,微微俯身,“臣女見過肅王殿下,穆王殿下,見過三哥哥?!?/br> 聽到任舒芝喊三哥哥,玄衣男子不由挑眉看向了一旁的藍衣男子,瞧見他僵硬不悅的臉色,這才笑呵呵的打量了任舒芝一遍。 要說任舒芝也算是個美人,尤其是今日一襲粉色衣裙,上面繡著朵朵桃花,頭上還插了一根蝴蝶簪,和今日的桃花宴遙相呼應,只可惜有扶子嫣珠玉在前,再看上去就顯得單薄失色了許多。 “原來是任府的小姐啊?!?/br> 任舒芝心里暗暗一喜,臉上的笑容自認為更端莊了幾分,再度福了福身,“回稟肅王殿下,臣女在任府行六。” “任府六小姐?”玄衣男子也就是肅王殿下簡煜蘇輕聲年了年,任舒芝臉上的神情更顯端莊矜貴,“阿礫,你們?nèi)胃男〗憔呤侨绱瞬痪行」?jié)嗎,能直接告知外男這些事情?” 一旁的藍衣男子任礫臉色已經(jīng)黑得不成樣子,狠狠瞪了任舒芝一眼,嚇得任舒芝一個激靈,臉上立馬露出了幾分慌張,她明明是想在肅王殿下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怎么會這樣? 扶子嫣也很是困惑,肅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明明上輩子一直在暗中的人會出現(xiàn)?任舒芝不是對王寧遠愛慕得寧可終身不嫁,為何見到肅王的時候又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 一件件一樁樁和上輩子不同的事情,讓扶子嫣微微慌亂了起來,這些年除了扶家的事情,她一直很少在外界露面,干涉其他事情的發(fā)展,就是擔心會影響到后續(xù)一系列的事情,她等了這么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結果,事情竟然已經(jīng)提前亂了! “殿下恕罪,是任府教女不嚴,臣自會回稟祖父祖母嚴加管教。”在這么多人面前讓人質(zhì)疑任家女兒的教養(yǎng),任礫略覺臉上無光。 肅王微微輕笑,眼神卻轉(zhuǎn)向了不遠處的扶子嫣,直勾勾的眼神直看得人心里厭煩,扶子嫣心里暗暗叫聲不好! 肅王喜好美色的事情在濂京城中并不是秘密,上輩子的時候被譽為濂京第一美人的文卉蓮在成為穆王妃之前,就沒少受到他的sao擾,若是早知肅王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是寧可忍一忍再尋另外的機會,也不愿冒這個險的,以扶家現(xiàn)在的身家地位,根本沒有任何資格和能力與肅王對上。 眼瞧著肅王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