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的差遣,天天忙一些瑣碎的事情,根本沒有起到一個方案主導者的作用。你想想,這個項目結束的時候,何文剛會跟上面怎么說?是不是借此將功勞攬到自己的名下?” 貝安一想,確實如此,她猶豫了:“那我要怎么辦?” “辭職。離開?!蹦仙秸f。 貝安還殘留著一絲清醒:“離開我能去哪里?” “貝安,你能是能夠獨立完成一個方案的人,哪里不能去呢?外面的世界會比你想想的更加寬廣?!?/br> 但是你不會看到的。 南山在心里補充。 你的世界里,只要有我就夠了。 南山許下諾言:“你離開以后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情你不用cao心,有我呢。” 貝安動心了。 她想到今晚何文剛拉她在酒桌上被無奈灌酒的事情就一陣厭惡。 貝安矜持著,內心早就在南山以他身份為基礎無所不能的諾言下丟盔卸甲,嘴上道:“我……我再想想,項目還沒結束呢?!?/br> 南山趁熱打鐵:“不,貝安,想到什么現(xiàn)在就去做吧,不要再猶豫了,正好你中途離開,讓何文剛那個坐享其成的人拿著你紙質的方案發(fā)愁去吧,沒有你看他能辦成什么事情,也讓上面好好看清他是個什么樣子的人?!?/br> 南山從貝安的包里翻出手機,交到她的手上:“打電話吧?!?/br> 貝安還是有點膽小,她看著手機上顯示的已近凌晨一點的時間,猶豫:“這么晚了,不然,明天吧?!?/br> 有松有馳放能成事。 南山懂得這個道理,于是便沒再繼續(xù)緊逼貝安,在貝安的驚呼聲中抄起她的膝蓋將她抱起:“貝安,抱緊了?!?/br> “南山?” “我們回家。” 無論前一晚因為各種事情折騰到多晚才入睡,第二天手機設定的鬧鈴依舊冷酷的準時響起。 貝安痛苦不堪,根本沒有辦法將頭從枕頭上拔起來,她頭在枕頭上平移蹭動,伸手去摸放在床邊椅子上的手機。 按掉,再給自己三分鐘的緩沖時間。 她抽了抽鼻子,翻個身。 可能昨晚在野外吹風時間太長,貝安覺得自己今天的身體狀態(tài)不太對勁。 她閉個眼睛,告訴自己,再睡三分鐘,就三分鐘。 睜眼閉眼間,身體更加沉重了。 鈴聲又一次冷酷的響起。 貝安已經忘記了昨天在南山攛掇下答應的辭職的豪言壯語,奮力的克服身體上的不適,也忘記了南山也在同一屋檐下的事情,沒有換衣服就蒼白著一張浮腫的臉走出房門洗漱。 南山絲毫沒有受到昨晚風吹跟晚睡的影響,神清氣爽的坐在沙發(fā)上翻看報紙。 他現(xiàn)在越來越像這個時代的人了,喝咖啡、用電水壺燒水、看報紙,除了在家里還喜歡著他那身黑色寬袍長衫之外。 他看到貝安從房間里出來,微笑著打招呼:“早安?!?/br> “早安。”貝安蔫蔫的回應。 南山聽出她語氣間的不對勁,皺起眉頭走向她身后,摸上她的額頭:“……你在發(fā)熱?!?/br> “哦,”貝安對南山的話反應很冷淡,“吃點藥就好了?!?/br> “你需要休息?!蹦仙秸f。 貝安行動沉重的將洗漱事情做完,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往房間移動:“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 在她父母去世后的幾年以后,她已經失去了任性妄為的資格。 所有病痛在生存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南山扯著她的胳膊將她甩在沙發(fā)上坐下,他居高臨下的堵在貝安面前:“你已經要辭職的人了。” 貝安搖搖頭:“不能辭職?!?/br> 睡完一覺,她不顧一切的沖勁已經熄滅消散在夜風中,她燒的渾渾噩噩的大腦中只認得一件事情——她需要工作,她需要錢活著,她的父親在臨走前給她留的最后一句話就是讓她在這件公司中忍著,忍著,然后找到機會再行離開。 南山語氣低沉,帶著暴風雨來前的驚人壓迫感:“貝安,你……” 可是看到貝安現(xiàn)在蒼白的嘴唇干燥起皮,眼睛腫起看不到往常明亮的瞳孔,臉頰上浮著不正常的紅腫的病弱的模樣,他的語氣又軟下來:“貝安,你這樣我真的不放心放你去工作?!?/br> “可是,可是,“貝安喘了一口氣,生病讓她的情緒無法穩(wěn)定,”我不能,不能……“ 話沒說完就包了半眶眼淚。 正在兩人拉扯之間,貝安的手機的電話鈴聲響起。 南山用眼神將貝安釘在沙發(fā)上,自己前去貝安的房間將手機拿出。 閃爍的手機屏幕上閃現(xiàn)著來電人的姓名—— 何文剛。 南山垂著眼皮,慢慢的踱回客廳,一步一步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電話那頭的人異常的有毅力,堅持不懈的仍然撥通著電話。 貝安朝他伸手:“誰的電話?” 南山的手指捏著電話上方將手機豎給貝安看。 “何哥?咳咳,”貝安疑惑,“他打電話來干嘛?” 還不等她接過手機,南山突然先她一步滑開手機,放在了自己的耳朵邊:“喂,我是南山?!?/br> “你好,何組長。貝安她……” 他垂眸看著縮在沙發(fā)上的一臉著急卻無能為力的貝安。 她此刻就像被老虎叼回洞xue的白兔被丟在塵土地上喘息,微弱的生命力隨時都可以結束,這只取決與對方。 南山就是那個擁有決定權的強勢方。 電話那頭在急躁的說些什么,南山不予回應,手溫柔的摸上貝安毛躁的頭頂。 “南山?”貝安掙扎道。 何文剛在那頭說道:“南先生,你能讓貝安接電話嗎?” “南先生?” “貝安怎么了?” “南先生?!” “南先生!” 何文剛一聲高過一聲。 南山不為所動,他離開貝安,不讓她聽到一絲電話中可能泄露出來的對方的聲音。 他站在客廳的窗戶邊的陰影里,看著外面臨近秋日去了暴烈后的暖和醉人的陽光,照著此時在小區(qū)路上進出上班鍛煉的人滿面的和煦滿足。 “南山?” 貝安奮力從沙發(fā)上站起,慢慢向他挪動。 南山勾起嘴角,對電話那頭的人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貝安昨天回來的晚,身體不太舒服,正好想給你打個電話請教呢?!?/br> 他將走近的貝安一手摟過,手勒著她的腰,幫她盡可能省力的站著,一邊繼續(xù)跟何文剛通電話。 何文剛聽了便明白過來,心里可能有些愧疚,說道:“我打電話來就為這事,昨晚為工作加班辛苦了,今天就在家休息休息吧,王總那邊讓她不要擔心,我會去說的?!?/br> “嗯,那我替貝安謝謝何組長了?!?/br> “不客氣,不客氣?!?/br> 南山掛斷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