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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臨抬頭反問:“你不是一直都支持我和離離在一起的嗎?怎么我真的走了這一步,你卻要給我潑冷水?” 夏初蕓摸摸夏初臨的后腦勺: “親愛的弟弟,我不是給你潑冷水。我只是怕現(xiàn)實的骨感撐不起理想的豐滿,我也怕你受委屈,你放心,我會慢慢的去做mama的思想工作,你和江離趕緊生個孩子吧,mama那么喜歡小孩,要是她知道你們有了孩子,說不定這事就有轉(zhuǎn)機。” 夏初臨的臉上充滿著無奈,夏夫人是何等倔強的人,十年的時光都不曾改變她的性情,一個孩子對她而言,又算什么? “好了,姐,你別勸我了,你也是夏家的女兒,你也可以繼承爸爸的企業(yè),雖然mama對你嚴苛,但畢竟還是疼你的,說不定哪天你成了夏氏企業(yè)的接班人,弟弟還得找你借錢買房子呢?” 夏初蕓撲哧一笑: “瞧你這點出息,恐怕也就江離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才敢跟著你,好了。很晚了,你們好好養(yǎng)傷,那套小公寓你們安心住著,mama不知道的?!?/br> 夏初蕓走后,病房里恢復(fù)了平靜。 出去透氣的王瀟瀟和宋安戈也回來了,我還是覺得冷,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有人抱著我,我以為是王瀟瀟和我擠一張病床,很暖和,睡的也比較安穩(wěn)。 早上我很早就醒了,王瀟瀟趴在我的床邊,被窩里很暖,宋安戈不在,夏初臨躺在旁邊的病床上,睡的很香。 第一天上班我不能遲到,不管王瀟瀟如何勸說我,我都堅持要去門店,她拗不過我,只好陪我一起擠公交,請了一天假全程陪我,就是怕我不知道在哪兒突然暈倒。 其實這不是我這么多年第一次暈倒。以前我總覺得我和趙筱雅一樣有暈血癥。 所以我總是避免和鮮血淋漓的場面接觸,但是這種狀況并不是每一次都會出現(xiàn),有時候看到車禍現(xiàn)場,我都沒什么反應(yīng)。 門店的工作不比跑銷售,以前都是拖著箱子,不管風(fēng)里雨里,還是寒冬酷暑,一天要跑很多家店,磨破了嘴皮子都談不攏一單生意,偏偏全省的各個小鄉(xiāng)鎮(zhèn),只要我們的產(chǎn)品能夠達到的地方,我就要去涉足。 現(xiàn)在就等著生意上門來,坐在店里吹著空調(diào),倒也暖和。 中午宋安戈給我們送了飯來,說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幫我照顧夏初臨幾天。 我很想問,他不過是割了手而已,救助及時根本沒什么大礙。 但恰恰出乎我所料,夏初臨這一病,比我想象的更為嚴重。 也因此,我遲遲沒有搬進夏初蕓的小公寓,依然住在宋安戈家里。每天除了門店,就是醫(yī)院。 王瀟瀟說我命苦,好不容易跟初戀在一起,本以為能甩掉宋安戈這個癌癥患者,結(jié)果來了個半死不活的夏初臨。 我倒是樂此不疲,夏初臨躺在病床上時的樣子,比這些年想盡辦法博取我眼球時來帥氣的多。 以前潘奕總說我?guī)ж敚詮奈业搅讼娉袌龊?,湘楚的銷售總是遙遙領(lǐng)先。 現(xiàn)在淪落到門店干活,也旺財?shù)暮堋?/br> 加之年關(guān)將近,很多準備走進圍城的小情侶們,都會帶上爸媽公婆來店里挑選床上用品。 憑借我這三寸不爛之舌,一天下來的銷售額,很可觀,起初不太服我的那幾個店員,處了一段時間后,都對我刮目相看。 這天,我剛送走一對臘八結(jié)婚的小青年,轉(zhuǎn)身就迎來了陸可兒。 “聽說安戈最近在幫你照顧男朋友?這事兒是真的嗎?” 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店員都被陸可兒那咄咄逼人的架勢給嚇住了,這段時間宋安戈天天給我送中飯,店里的員工一開始都誤以為他是我的男朋友。后來才解釋清楚。 看著陸可兒那張寫著大寫心疼二字的臉,我倒了杯熱水給她: “我們店里新出了一款新年紅,你要不要看看,那天晚上看你戴了一條紅色的手鏈,很襯你的皮膚,如果你買了這個四件套回去,你躺在上面,楚楚動人,美艷萬分,說不定邵總會獸性大發(fā)?!?/br> 陸可兒把水往店里的桌子上一放,氣呼呼的質(zhì)問我: “我問的是宋安戈,你憑什么把宋安戈當(dāng)成一個備胎,你要是對他沒感覺的話,你直接拒絕他就是了,我真想不明白,你有什么好的,宋安戈竟然會心甘情愿的為了你做那么多的事情。” 我擠出一個笑容來: “陸小姐,我的大明星,你現(xiàn)在好歹是簽約唱作人了,你每天都這么閑嗎?不用練歌?不用練嗓,再說了,你還是邵文信的媳婦兒。不用照顧你老公?” 陸可兒很生氣,指著我的臉: “江離,你別岔開話題,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說宋安戈的事情。” 我指了指桌邊的凳子: “那就坐下來我們好好聊,宋安戈是你什么人?你竟然為了他專門跑來跟我興師問罪。” 陸可兒小聲答道: “你知道我和安戈的關(guān)系,你還問?” 我眨眨眼: “抱歉,我的大明星,我是真不知道你和宋安戈之間的關(guān)系,以前呢,我覺得你可能是他的初戀,再后來我才知道你是他愛了十六年的女人,再后來,你無情的把他拋棄了,再再后來,你嫁給了他的好兄弟,以我的理解,你跟宋安戈現(xiàn)在應(yīng)該老死不相往來才對。” 陸可兒羞紅了臉: “江離,我不許你這么對待宋安戈,我嫁給邵文信,有我迫不得已的原因,但這并不代表我不愛宋安戈,你知不知道。他得了胰腺癌?!?/br> 我喝了一大口水潤潤嗓,聲音洪亮的回答: “知道啊,不就是一個胰腺癌嗎?又不是什么傳染病,你怕什么?你這么急不可耐的把自己嫁給了邵文信,是怕和宋安戈一起承擔(dān)這個病痛嗎?你一個逃兵,跑我這兒來指手畫腳,不覺得可笑嗎?” 陸可兒沉默了片刻,抬起頭來時,眼眶蓄著淚,像是委屈的很。 “那你知不知道,他...” 我打斷她的話:“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來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宋安戈的女朋友,我也沒讓宋安戈為我出生入死,更不是你的情敵,你有什么話,自己去找宋安戈說吧,我現(xiàn)在很忙,每賣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