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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耍了“流氓”。 但流氓是絕不會承認自己耍流氓的,我也一樣,既然這事情都發(fā)生了,能夠云淡風輕的一筆帶過,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于是乎,我尬笑一聲: “宋大叔,幾點了,該起床吃早餐了吧?” 我這么生硬的轉移話題,卻被他全然忽視掉。 他的氣息就在耳旁縈繞,酥酥麻麻的。 “江離,醒來第一眼就看見你,真美好?!?/br> 我呵呵敷衍他:“你怎么不說一堆的蜜糖話來呢,都說我想跟你一起睡覺是耍流氓,但我想和你一起醒來就是浪漫了,你最懂得如何運用語言,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俗氣?!?/br> 當然,他要是真說出一堆浪漫話來,我也有槍口對準他。 宋安戈何等聰明,他眉梢微動,笑說:“你可不是那些能用甜言蜜語就能套路得了的女孩,對你這種職場女性,最簡單直白的方式,最有效。” 我指了指他那只橫亙在我腰間的手: “那咱們就簡單直白點,我餓了,想起床吃早餐?!?/br> 宋安戈反手拿了鬧鐘在我眼前: “大小姐,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不如我們再膩歪會,等著小四和幺妹給我們送午餐來吧?!?/br> 鬧鐘指向上午十一點二十四分,我竟然一覺把上午睡過去了。 記憶中我從未睡過懶覺,從上小學開始,每天早起成了我的習慣,直到初中高中大學,乃至參加工作,就算是周末,我都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除非是身體原因,不然我會準點吃早餐。 可這一覺,雖然做了一場噩夢,但醒來時卻完全沒有受影響。 “躺會吧,醫(yī)學表明,早上醒來不要立刻起床,要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才有利于身體健康,怎么樣,我昨晚的故事講的好不好聽?” 我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的回他: “我壓根沒聽你講什么故事,宋大叔,你是個商人,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這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宋安戈撐著腦袋看著我: “你好像忘了一句,商人嘛,都是無利不起早,你看我這樣,除了在床上占你一點便宜外,還能圖點啥?” 聽他的意思,我想要起床,還得先過了他這一關。 我并不打算理他,趁著他的手沒有用力抱緊我,我掀開被子準備起身,他倒是沒攔我,只是慵懶的問了一聲: “想不想知道你昨晚說了什么夢話?” 我蹭的一下靠近他的臉,瞪著雙眼咬牙切齒的說: “你休想誣賴我什么,我告訴你,我江離活了快三十年了。從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再說了,就算我說了夢話,嚇到的也只是你一人,你就慢慢消受吧?!?/br> 說完我立馬起了身,宋安戈悠悠吐出一句: “在夢里喊救命,不叫陳沉的名字,也不叫夏初臨的名字,你猜你叫的誰?” 我伸伸懶腰扭了扭脖子,很淡定的回他: “宋安戈?!?/br> 都說了在我這兒玩套路沒用,宋安戈卻總喜歡把勾搭小女生的辦法用在我身上,聽了我的回答后,宋安戈愣了好一會兒,我徑直走向了洗手間,一只橘黃色的杯子上橫放著一支牙刷,牙刷上擠好了牙膏,洗漱臺上還擺著一只白色的杯子,放著牙膏和牙刷。 而我眼前的鏡子上貼著一張便利貼,畫了一只趴睡的小貓兒,配文簡潔利落,兩個字:早安。 我猜想宋安戈做這一切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我會貪睡,我拿了洗漱臺上的筆,在早字下面畫了一橫。寫了個“午”字。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替我擠牙膏,感覺有點怪怪的,一種難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頭。 刷牙洗臉后,我深呼吸一口氣,宋安戈在外面敲門: “江離,你怎么知道你在夢里呼叫的人是我?” 我隔著門回答:“我哄你開心的?!?/br> 宋安戈不服氣:“但你錯了,你喊的不是宋安戈,而是宋大叔?!?/br> 我打開門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輪椅里的他:“那只能證明一件事,你、老、了?!?/br> 宋安戈終于服氣了,調(diào)侃我道: “大叔就大叔,大叔愛蘿莉,你這睡了一晚的丸子頭看起來比昨晚可愛些。” 要不是我右手纏著紗布,我又不想披頭散發(fā)的,我早把這裝嫩的丸子頭給解了。 宋安戈像是杠上我了似的,我走哪兒,他跟哪兒,我喝水,他也嚷嚷著要喝,就連我打個噴嚏,他都要學一下,一個三十六歲的男人,整的跟個弱智兒童似的。 若不是小四和幺妹及時到來,我都不知道宋安戈要纏我多久。 午飯過后,度假村的總經(jīng)理來過一趟,給宋安戈買來了一堆的水果和補品,還把旁邊那間房調(diào)換了出來給幺妹和小四住,那房比較寬敞,雖說視野沒這兒好,也沒落地窗和陽臺,但那房有兩張床,中間拉個簾子,夠他們兩人睡。 好不容易空出來一間房,我自然要爭取和幺妹同住的機會。 只要能避免和宋安戈同處一室的尷尬,以及被他sao擾的無奈,讓我去幺妹那屋打地鋪我都愿意。 只不過宋安戈真的顛覆了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先是說什么小四有急事要回去處理,小四那么樸實的小伙子,當然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當著他的面拆臺,說他就是宋安戈的陪護,一切以宋安戈為主。 此計不成,宋安戈又說什么不習慣和同性在一個屋子里睡覺,小四說他睡沙發(fā),幺妹白了他一眼,宋安戈立即替他解圍,說別看他人高馬大的,其實最近比較累,腰不太好。不能睡沙發(fā),但也不能兩個男人睡一張床吧。 矯情來矯情去的,我說那我和小四幺妹住一屋,反正我和幺妹兩個女人睡一張床挺好的。 宋安戈又說自己身上有傷,萬一磕著絆著傷著碰著,血流不止休克而亡了怎么辦? 至此,木訥的小四總算看懂了幺妹的暗示,也明白了宋安戈的真正意圖,找了一個要去整理房間的借口,拉著幺妹逃之夭夭。 剩下我一人孤軍奮戰(zhàn),慘敗! 早起的時候,宋安戈接了一通電話,是夏初臨打來的。 當他拿著手機準確無誤的撥出夏初臨的號碼,揚言我不陪他好好休養(yǎng),他就要把我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