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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戈給我的杯子里又添了一點:“對呀,這紅糖水就是為你準備的?!?/br> 我傻了眼:“為我?不是說師母順道送來的嗎?” 宋安戈給我夾了一塊粉蒸rou: “是你的好姐妹交代我的,她說你生理期都不按時來,但掐指一算應該就是這幾天,床頭柜上擺著你平時用的牌子。如果不夠的話你跟我說,我再去買?!?/br> 這個大嘴巴的王瀟瀟啊,還真是什么事情都往外抖露。 我羞的臉頰通紅,埋頭吃了幾口飯: “那個,謝謝你啊?!?/br> 走之前我們的車子先開動,王瀟瀟確實在救護車旁逗留了一會兒,估計是那時候交代的。 宋安戈追問:“所以你家親戚是來了嗎?” 哪有不熟的朋友這么直接的去問女孩子那幾天的事情的,我囧的就差找個地洞鉆進去了,但宋安戈問的還臉不紅心不跳氣不躁的,我也只好強裝鎮(zhèn)定的回答: “還沒,宋大叔你趕緊吃飯吧,菜都涼了。” 這頓飯因為一杯紅糖水的緣故,讓我光顧著吃米飯去了,那么多的菜都沒吃出什么味道來,飯后,我找借口上廁所,給王瀟瀟打電話。 王瀟瀟說她正躺在沙發(fā)里敷著面膜看著肥皂劇,還向我邀功道: “怎么樣姐們,宋大叔雖然病怏怏的,但他應該把你照顧的很好吧?我就說嘛,愛情的力量是很神奇的。能化疼痛為情欲,說不定還能...嘿嘿嘿,姐們,你懂的?!?/br> 我被她先發(fā)制人弄的沒話說,只好埋怨一句:“我不懂,瀟瀟,你明知道他傷口未愈,還這么麻煩別人干嘛,你先別傻樂,周末記得幫我?guī)б路?,我現(xiàn)在穿的是宋大叔的衣服,感覺怪別扭的?!?/br> 王瀟瀟哈哈大笑: “姐們,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老宋同志對你情有獨鐘?” 我趕緊阻止她:“喂喂喂,別亂說話,宋大叔只是同情我罷了,我跟他同是天涯淪落人,一個將死求生,一個求死不能,我現(xiàn)在只希望趕緊把這身傷養(yǎng)好回去賺錢,我擔心那些人還會去sao擾我媽和陳沉的家人?!?/br> 不知道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我一想到這些就覺得氣悶。 王瀟瀟倒是很樂觀:“你呀,現(xiàn)在就顧著自己吧,月姐最近跟易成則勾搭的挺近的,易成則說了,如果那些人再去sao擾你的家人,可以告他們的,債不及父母,阿姨住在鄉(xiāng)下,他們去一趟也不容易,陳家的事你就別管了,我還以為二老是個善解人意的好人,沒想到他們知道你跟陳沉離婚后,竟然真的不幫你還債了,真是錯看老陳家的人了,沒一個好貨色?!?/br> 這不是正是我所希望的嗎?我在心里輕嘆一聲,雖然我希望陳家好好的,但這么多的債要自己背,公婆真的撒手不管了,我不是圣母,我的失落全都掩藏于心。 但我知道,要從周珊手上拿到那筆拆遷款,難于登天。 就算二老把拆遷款給了我,這件事情也會鬧的很難堪。 與其費盡周折討要到杯水車薪,不如與他們徹底劃清界限,說到底,我只是想給自己保留最后一絲尊嚴罷了。 “好啦,不早了,你趕緊睡吧,你現(xiàn)在車子抵押給了胡磊,那你上班怎么辦?”我知道自己拖累了王瀟瀟,但是一而再的道謝只會讓王瀟瀟生氣,可這么多年來習慣了開車上班的王瀟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沒有代步工具的日子。 王瀟瀟嘿嘿兩聲:“姐們,聽說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典故嗎?” 我疑惑的問: “什么意思?” 王瀟瀟大笑:“意思就是姐們因禍得福唄,學長說了,他住的小區(qū)離我家不遠,上班又正好要經過我們公司,所以他明天來接我上班,啊啊啊啊,老娘的少女心都要爆裂了,江離,我學長是不是老帥了?” 原來如此,我安心多了: “那你就更應該早點睡了,免得你太興奮會失眠,明天頂著兩只熊貓眼去見學長,丟人。” 王瀟瀟自然擺出一副學長才不是只看外表不看內心等話來跟我辯駁,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個讓王瀟瀟這么動心的人,我也只是給她加油鼓勁。 和王瀟瀟通完電話后,我隱隱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可能真的生理期要到了吧。 我長舒一口氣準備開門,手剛碰到門把,就聽到敲門聲,宋安戈在外面說: “江離,我把小面包掛在門把上了,都是成年人,你也別不好意思,有什么需要的話就跟幺妹說,小四會開車,不要怕麻煩,我在陽臺上,沒走遠,你別怕。” 隨后,輪椅聲聲越來越遠。 小面包? 我一時間沒聽懂,還以為宋安戈還有在廁所里吃東西的怪癖。等我打開門看到門把上掛著的衛(wèi)生用品時,才明白過來小面包的意思。 毫無征兆的,我再一次紅了臉。 但不巧的是,真的被宋安戈說中了,我這親戚果真華麗登場。 屋子里只有一張床,我本想著宋安戈受傷比我嚴重,他睡床我睡沙發(fā)就好,但我上完廁所后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每個月的這幾天我都習慣了一個人睡,就算是陳沉躺在身邊,我都會覺得不自在。 今晚要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同在一間房里,我光想一想就覺得渾身不得勁。 正當我滿屋子尋找今晚最佳的睡覺之處時,門外來了兩個人,手上拿著棉被和枕頭,宋安戈讓他們把東西放在沙發(fā)后,道了聲謝。 那兩人走后,宋安戈問我: “你剛剛是在找我嗎?” 我囧的直扯衣角: “那個,我想問我們今天晚上怎么睡?” 屋子很大,但是臥室和客廳是連在一起的,睜眼一看就能把屋子里的一切盡收眼底,如果是這樣睡的話。我覺得自己今天晚上完蛋了,肯定會失眠。 宋安戈笑著調侃我: “還能怎么睡?難道你想要我跟你同床而眠?” 我急忙擺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睡床吧,我睡沙發(fā),畢竟你...” 宋安戈伸手摁了摁我的腦門: “怎么,小丫頭瞧不起我這病秧子?我就算癌癥晚期,雙腿殘廢,也好過你現(xiàn)在身心俱疲吧?” 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