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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鶯語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她卻看得清清楚楚,立即解釋道:“是我想起紅鵑jiejie差不多就是這么大的時候嫁人的,才想著別將鶯語jiejie給耽誤了的?!?/br> 張晾見她說得坦然,跪在地上的丫頭也滿臉委屈的樣子,面色這才稍稍緩和,對張晴嚴聲道:“你一個小姑娘家管這些事做什么?” 冷不丁的那樣的話從meimei嘴里說出來,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meimei說出了那樣的話,居然還一派淡然。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十分苦惱,沒有母親在meimei身邊真的不行! 被張晾教訓(xùn)了的張晴卻彎起唇角笑了,但卻笑得很無奈,“鶯語jiejie是我的人,現(xiàn)在我不管哪里有人管她?再等幾年,不是平白的將她給耽誤了?!?/br> 張晾頓時無語。 meimei這話哪里像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說出來的?分明像是一個成了親的婦人或者更老的人說出來的話。 可是又不能說她懂事,懂事的小姑娘哪有說起什么嫁人、什么親事的事絲毫不知道臉紅的?她還在這丫頭面前直接提這件事,哪里有當著一個姑娘的面提起這些事的? 大概還是母親沒在身邊,meimei對有些事似懂非懂的,所以才會這樣。 跪在地上的鶯語也是有苦難言。 她雖然知道自己年紀漸大,該到了許人的時候了,但是卻并沒有多著急,畢竟府里現(xiàn)在沒一個正經(jīng)的主事之人,她甚至想到過獨身一輩子也不算什么。 可是現(xiàn)在小姐忽然當著她的面提出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她自認人品不差,因而不想被主子隨便配一個小廝雜役之類的糊里糊涂的過一輩子;她也從來沒想過去攀什么高枝。 但她也有她的想法,她想找一個讀過幾年書識字知禮的人。 她小時候在書里看到“胸藏文墨虛若谷,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樣的話,便十分欽佩那樣的人。 后來到了侯府,再后來跟了小姐,閑時她也會看一些書。 小姐的書,根本沒人管她們這些人看與不看,只要她做好了自己的分內(nèi)之事、別將小姐的書弄臟弄亂了就可以。 所以,她雖然是一個丫鬟,卻自認可以與那樣的人相配。 年歲漸大,紅鵑她們都配了人的時候,她便打定了主意,要嫁給一個那樣的人。 但是,她是個丫鬟,身契現(xiàn)在都在夫人手里,她深知她的親事并不是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伤钟X得她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將小姐侍候得好了,說不定小姐在夫人跟前說幾句好話,她就真能找一個識文斷字之人,哪怕只是讀過一兩年書,也比那些目不識丁的小廝莽夫要強上許多。 如果夫人、或者大小姐在府里,她可以同她們直說,告訴她們她的想法,最起碼她們能懂得這些。 可是小姐根本什么都不懂——否則小姐怎么會當著她的面、當著二爺?shù)拿?、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提起這件事?面對什么都不懂的小姐,她要如何說出自己的心思? 見張晾不說話,張晴便抬手命鶯語起身,后對鶯語道:“你別害怕,告訴二哥你想找個什么……” 鶯語的腦子“轟”的一聲,小姐倒是想到問她的心思了,可是這里這么多人…… 張晾則直接低頭以手觸額,無言以對。 還好妙香腦子轉(zhuǎn)得快,趁著張晴話未說完趕忙插嘴道:“小姐,”待張晴住了口,她才滿臉怪異的說道:“這事兒不能當著這么多人說?!?/br> 是嗎?張晴仍舊有些不明白,看看滿臉通紅的鶯語,再看看捂著臉的二哥,她終于停住了話頭兒。 在她看來,不管是姑娘家還是男子,到了年紀成親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誰心里都有想法、都有私心,都應(yīng)該有一個大體的目標,這些根本沒什么羞于啟齒的,因而,她仍舊是沒弄明白為什么這樣的話不能當著人說。 “奴婢告退?!柄L語的臉皮終于撐不住,匆匆施了一個福禮,扭身退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張晾才緩過神兒,放下手對張晴道:“你收拾收拾,過一會兒二哥帶你去長公主府?!?/br> 看來有些事,他得托付給唐寧了。 雖然他和唐寧還沒有成親,雖然唐寧自己還是個姑娘家,但是meimei這里真的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所以即使再難以啟齒,今日他也得同唐寧說這件事。 但是事與愿違,原本張晾與唐寧約好的在長公主府見面的,唐寧卻失約了。 “長公主殿下原本都要出宮了的,卻被太后娘娘給召了回去,”長福對張晾十分歉疚的說道:“殿下也沒辦法,只得讓小的來跟您說一聲?!?/br> 張晾淡淡的點了點頭。 太后大概是十分厭惡他的。 究其原因,可能是因為唐寧從遼陽回宮后告訴太后她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唐寧說那話不過是為保住自己不同旁人成親,但是在太后看來,他就成了一個背信棄義、浪蕩風流、不負責任的小人,碰了唐寧之后卻一點擔當也無,任由唐寧自己回了宮。 所以,太后才會故意拖延他和唐寧的婚期,故意在唐寧要出宮見他時阻止唐寧。 不過總算太后沒有因為他而厭惡嬌嬌,使嬌嬌在宮中愈發(fā)艱難。 看來嬌嬌的事,還要日后從長計議了。 由長福陪隨著在長公主府隨意轉(zhuǎn)了轉(zhuǎn),張晾便帶著張晴離開。 張晴只在定國公府老老實實的待了一天,便到了回宮的期限,難分難舍的辭了張晾,離開定國公府,回了宮。 與此同時她得到消息,大同那邊戰(zhàn)事吃緊,鏖戰(zhàn)不下。 奴哈兒數(shù)度攻城,都被熊應(yīng)擊退,皇帝又抽調(diào)了太原和真定兩府的兩萬人馬前去增援。 戰(zhàn)事愈發(fā)激烈。 第二百一十一章 花香 回宮次日便是去公主書房的日子,張晴無心讀書,下了堂便坐在樂志齋門外的木香花架下乘涼。 她十分擔心遠在大同的三哥張晨。 大同離京太遠,又被圍困了半個月之多,也不知道三哥現(xiàn)在如何,也不知道他好不好。 雖然二哥告訴她三哥很好,但是邊關(guān)戰(zhàn)事瞬息萬變,她的心一直十分不安。 鐘枚和唐灡從樂志齋出來便看見身穿桃紅色滾邊右衽衫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