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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溫夫人的擔心以及張暄的想法,隨后都被事實印證。 太后娘娘得到紅箋的肯定回答之后,忽然長嘆一聲道:“哀家看著也像呀!”說著用帕子按壓眼角。 竟然哭了嗎?溫夫人遲疑著要不要開口相問,紅箋姑姑已然率先開口。 “夫人您有所不知,貴府的這位小姐,與娘娘的表侄女、也就是卿鸞先皇后有幾分相像呢。”話說出口便是滿臉的欣喜、滿臉的感嘆。 溫夫人卻似耳邊轟然響起一聲炸雷。 卿鸞先皇后鐘悅,是溫夫人從姑溫玉柔的女兒。 當初鐘悅就是小小年紀便得到太后喜愛從而被召入宮中。 嬌嬌被太后認定與鐘悅有幾分相像,最終的結(jié)果,已經(jīng)不言而喻,太后以及皇室最終的目的,也已經(jīng)昭然若揭。 仍舊跪在地上的張晴卻有些怔愣。 像嗎?那個女子?大概會有幾分相像吧,否則,她在昏迷時怎么會夢到那女子生前的種種? 那些幻象,是她托了夢給她嗎? 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幾分相像,那女子才選中了她托夢? 定北侯夫婦以及張暄這幾日的憂慮煩惱,因為她身體的緣故,并沒有叫她知曉,因此,她并沒有溫夫人和張暄的吃驚詫異,也沒想到因為太后這一句話,她日后的生活將要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她的人生將有怎樣的不同尋常的經(jīng)歷。 聽到這句如晴天霹靂的話,溫夫人幾欲昏厥,她籠在袖中的雙手死死攥緊,強行使自己鎮(zhèn)定、使自己盡量不露聲色。 “小女承蒙娘娘……”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才平復(fù)混身的顫栗,凝聚力量開口說話。 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人揚聲打斷了她的話。 “今日竟然這么熱鬧。”嬉笑中帶著十足十的撒嬌的意味,又十分自然隨性。 溫夫人住了口尋聲望去,見是安陽長公主笑吟吟的自門外走進來。 安陽長公主給太后行過禮,轉(zhuǎn)身對溫夫人道:“今日本宮因事耽擱,怠慢夫人了?!?/br> 說話的時候看向溫夫人的眼神帶著nongnong的警告意味。 溫夫人心中一凜,她方才是想像上次那樣找個借口打消太后的想法,而安陽長公主的出現(xiàn),正好將她的話頭截斷了。 花了這么多心思,費了這么些手段,太后對此事已然勢在必得,況且她身居高位,對定北侯府一介臣子如此行事已經(jīng)算是十分隱忍退讓,若自己那句話說出來,會是什么后果? 想到這里溫夫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關(guān)心則亂,她也是在遼陽天高皇帝遠的散漫慣了,又事關(guān)嬌嬌,她才會如此不警醒。 但是安陽長公主的態(tài)度卻十分令人深思,她方才的出現(xiàn),分明是在幫她幫定北侯府。 難道最初不是她將皇室的心思引到定北侯府頭上的么? 人心都是矛盾的。 思忖間,溫夫人和張暄已經(jīng)向安陽長公主行過禮,溫夫人與她寒暄道:“長公主殿下抬愛,臣婦愧不敢當。” 似是見她領(lǐng)會了自己的意圖,安陽長公主微笑著頜首,低頭瞥了一眼跪著的張晴,轉(zhuǎn)身到太后腳邊的小杌子上坐了,拉起太后的手問道:“母后在說什么這么高興?” 太后淡淡睨了她一眼,道:“哀家正和紅箋說:定北侯家的這個孩子,與悅兒有幾分相像呢。”說著抬手指了指張晴。 此時張晴才意識到有些不對。 世間之大,兩個人湊巧有幾分相像十分平常,更何況,娘親和那女子的母親還有親。但是現(xiàn)在太后等人一遍一遍的重復(fù)這件事,一句普通的話著重強調(diào),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不知不覺得,幻象里那女子初入宮時的片段浮現(xiàn)在她眼前。 “喲!這孩子可人疼的,快過來給本宮瞧瞧……”滿面慈愛的年輕婦人笑微微的對她招手道。 那時候她還只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卻笑得異常甜美,笑容中竟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討好奉承之意。 她身后的一個與婦人年齡仿佛的婦人卻滿眼哀戚。 幻象里的種種,張晴的記憶并不是十分清晰,只是一個個模糊的片段。之前發(fā)生的事,倒是引得她想起這么一段來。 忽然一個念頭在張晴腦中浮現(xiàn),她卻沒來得及將之抓住。 安陽長公主脧了張晴一眼,后對太后笑道:“兒臣當年雖然年紀小,但對先皇嫂卻有些印象,兒臣記得她是個十分聰敏大氣的人呢?!?/br> 并沒有說張晴像還是不像卿鸞皇后。 這時太后好像才想起張晴一直跪在地上,對張晴抬手道:“快起來吧,哀家這一高興倒忘了你大病初愈了?!?/br> 雖然地上鋪著厚厚的絨毯,但是張晴已經(jīng)跪了有一會兒了,雙腿發(fā)麻,站起來時自然有些費力。 溫夫人和張暄在旁邊眼睜睜看著卻不敢上前去扶,生怕因此被太后怪罪。 張晴站起來便卻行再次退到溫夫人身后。 “這孩子的舉止儀態(tài)頗有大家風范,”太后的視線卻一直沒有離開張晴,待她在溫夫人身后站定,太后便看向溫夫人道:“你教得不錯,不愧是出身溫氏的女子。” 到此溫夫人的心里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定下心謹慎的應(yīng)對了太后幾句,太后又問了些張晴的年紀、名字、讀過些什么書等等等等,便即端了茶。 溫夫人立刻起身告退,安陽長公主笑著對太后道:“兒臣去送送夫人?!?/br> 得到太后首肯后,她便起身相送。 待出了慈寧宮上房,到院中空曠之地,安陽長公主遣退跟著她的所有宮人,忽然看著張暄冷笑道:“別總拿那樣的眼神兒盯著我,有什么話你且說出來吧?!?/br> 既然她遣退了宮人,便是叫她有話直說,張暄驚訝之后上前一步,蹙眉低聲問道:“為什么是meimei?她還那么小,什么都不懂!” “婷婷!”溫夫人在一旁喝止,張暄以眼神安撫她示意她稍安勿躁。 jiejie的怒氣、娘親的痛心疾首……。張晴到此才恍然大悟,想明白之前太后所有舉動的真正用意,卻是異常震驚。 爹爹權(quán)勢愈發(fā)壯大,至使太后乃至皇室不安,太后想要留一個人在京中為質(zhì),最終選擇了她! 怪不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