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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山火,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他還是決定上去一看究竟。 待到躍上山崖,他身上的衣袍已被汗水打濕。 抬眼看去,面前的景象使他不由大驚失色。 山崖上一片開闊的空地,果然燃著熾熱的火焰。 但是這火焰并非因為氣候炎熱而起的山火。 那些燃燒的木柴、碳火在空地上鋪陳成完美的圓形,一看就出于人為,而非天然。 然而真正使柳茗川吃驚的并不是有人在這山頂鋪設火陣,而是火陣正中央一塊大石上坐著的一個人。 一個年輕女子,身穿本白色的粗布衣衫,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 火光和煙塵中,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能看出她在周圍熾烈的炙烤中全身通紅,仿佛本身就要燃燒起來。 在一年中最炎熱的時節(jié),在一片火場中,她可能已失去知覺,或者熱毒侵體,已經(jīng)死了。 無論如何,不能見死不救。 柳茗川提起真氣,身形已然掠過火陣,來到那塊大青石上。 頓時,四周的熱浪席卷而來,甚至可以瞬間被燒成灰燼。 而那個女子,沒有半分動靜,早已失去了知覺。 柳茗川立即伸臂挽住她的腰身,不加半分停留,從青石上飛身而起,帶著那女子越過火熱的烈焰,暫時駐足在火場外面的空地上。 那女子全身皮膚都呈明亮的紅色,衣衫被烤焦了,根本沒有意識。隨著柳茗川的放手,摔倒在地。 但她還活著,方才柳茗川抱著她的腰,感覺得到她微弱快速的心跳。 立即扶她起來,運指點了她身上幾處大xue,以免熱毒攻心。然后,柳茗川運動自己的內(nèi)力,推功入血,驅(qū)散已經(jīng)侵入她經(jīng)脈的熱毒。 終于,女子頭頂散發(fā)出火熱的蒸汽,全身紅光慢慢消散。 她依舊虛弱癱軟,身體向后倒下。 只好伸臂接住她,她便倒入了柳茗川懷中。 她皮膚的紅色消盡,滿臉都被熏得一片片黑,如同掏碳的一般。 臉朝上靠在柳茗川胸前,與他臉對臉。 突然,她睜開了眼睛。 柳茗川的視線立即對上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清澈如水,黑白分明,甚至眸子閃著一種微藍的光暈。這樣的一雙眼睛讓人如同墜入幽深的冰海之中,如此清冷冰寒。 柳茗川看著這雙眼睛幾乎怔住,兩人都愣了片刻。 突然發(fā)現(xiàn),這女子的粗布衣衫已經(jīng)被火烤壞,有幾處破損,肩頭和手臂的皮膚露出來,也都熏成黑色。 柳茗川心頭一緊,立即推開女子,低下頭不再看她。 感覺到她還在那里呆呆看著自己,那雙清冷的眼睛閃閃發(fā)光。 柳茗川只得把自己身上的一件淺藍色外衫脫下來,雙手一抖,披在那女子身上,順勢站起來背對著她。 女子雖然醒過來,仍然軟弱無力,所以還是坐在那里,只是穿上了柳茗川的外衫。 “姑娘,你被何人所害?” 女子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靜。 柳茗川回頭看她。 她穿著那件藍袍,睜大眼睛看著他。 不知為何,被這雙眼睛盯著看,不由自主地心悸不已。 她剛剛撿回一條命,頭腦看上去不太清醒,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詳細追問好了。 重要的是,這個女子不會武功。因為方才柳茗川為她驅(qū)散熱毒時已經(jīng)感受到,她沒有一絲內(nèi)力。 沒有再問她,柳茗川干脆走過來,扶著她站起來道:“我們要離開此地,姑娘身體軟弱不能下山,請恕在下冒犯。” 說著,他便俯身將女子背在肩上,幾步離開山崖,從峭壁上飛身而下。 直到離開了此處絕壁,才感覺氣候的炎熱程度讓人可以稍稍喘口氣??辞懊?,山間一條小溪流過。 女子的體力恢復了一些,已經(jīng)離開了柳茗川,看見前面的溪水,便邁步走過去。 此時的兩個人都是衣衫凌亂,滿面塵灰。柳茗川見女子走到溪邊梳洗,便也走到遠些的地方,借著溪水洗臉。 洗完臉,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回頭看時,只見那個女子已經(jīng)梳洗好,向他走過來。 她的樣子再次讓柳茗川吃驚。 洗去煙塵,露出本色的皮膚潔白如雪,卻并不瑩潤,也沒有血色,閃著一種冰的光澤。 尤其那雙眼睛,清澈湛藍,如同冰海。 她非常美,美得讓人窒息,卻美得毫無生氣。她非常年輕,卻沒有絲毫年輕人的活力。 這個少女整個人就如同一個美麗的冰雕,雖然美麗,卻充滿冰冷的寒意。 她走到柳茗川跟前,靜靜看著他,似要把他好好看清楚。 柳茗川微微一笑,“姑娘,可好些了么?” 女子點了點頭,仍然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 柳茗川道:“在下姓柳,柳茗川。偶然登山,遇見姑娘被人所害?!?/br> 那女子潔白如冰雪的臉上,唇角如冰封般輕輕抖了幾下。 “我姓梅,梅雪奈?!?/br> 她的語聲也寒冷如冰,甚至感覺時間都被凍結,讓柳茗川也忘記了下面要說的話。 淺淡的唇角又牽動了一下,好像是笑了一笑。 “多謝?!?/br> 柳茗川聽到她在道謝,竟愕然無言以對,半晌才道:“無妨,不必言謝?!?/br> 那兩只閃著晶亮藍光的眸子在上下打量著他,最后又低頭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 柳茗川如夢初醒,連忙道:“梅姑娘,你家在哪里?不如在下送你回家吧?!?/br> 梅雪奈冷冷的目光掃過他的臉。 “我沒有家。” 她說完,便轉(zhuǎn)過身,徑直下山而去。 柳茗川詫異看著她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跟著下山。 兩個人就這樣一前一后,逐漸離開了炎熱又荒蕪的地帶,來到林木茂盛的山地間。 樹蔭蔽日,遮蔽了大半夏日的驕陽,跟隨著小溪隨山勢而下,小溪也一直伴著他們前行。 林間蟬鳴聲聲,鳥語啁啾。雖然午后依然悶熱難耐,但對于剛離開山頂那片火海的柳茗川而言,已經(jīng)覺得涼爽舒適了許多。 突然,前面的一棵樹下,一只從鳥窩掉下來的雛鳥映入了他的視線。 一定是剛出殼不久,羽毛還沒有長全,只會張著鵝黃色的小嘴,向著上面哀哀鳴叫。 只是再用力鳴叫,也沒有多大聲音。 這時,一只成年鳥兒從樹上飛下來,撲到雛鳥旁邊,一面撲著翅膀,一面用尖尖的嘴梳理著雛鳥沒長全的絨羽。 那雛鳥更加悲切地鳴叫起來,在娘親腳下歪歪倒倒,似是在渴望娘親救命。 然而,這樣的情況,娘親也是無能為力的。 一只雛鳥從鳥窩掉下來,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只成年鳥兒在孩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