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3
百度里搜盧溝橋事變,當年當時的新聞,搜出來的一小段報道,直接照搬過來。 聲明,申報3版,“蘆溝橋事件”,此段報道非作者本人杜撰,實乃當時申報原版報道內容。 此章之前,上海紙醉金迷,十里洋場。 此章之后,有淞滬會戰(zhàn)的大背景,乃至于上海淪陷。就是國恨家仇了。 第89章 流亡學生 黑衣蒙面人是成守堅。 他依照結拜大哥顧永昌的吩咐,先派一幫手下,扮成歹徒,在孫家小院里演出這一出鬧劇。然后自己現身,扔到院子里一箱銀元——足足三百大洋,再口頭警告后,就此離去。 大哥簡直是婦道仁心,雜貨鋪一家人,趕走就趕走了,還送上三百大洋。 倒像是大哥年輕時候,玩弄眾多女學生的感情,甚至包括大嫂曾經的女同學兼好友,每一個都要“多情”地送上價值不菲的玉鐲。到后來,大哥甚至玩上了“人/妻”,對方非但有丈夫還有個四五歲的兒子,自己在崧兒出生那年,奉大嫂之命滅了“人/妻”滿門。 成守堅始終覺得:論做事之狠絕不留余地,大哥不及大嫂多矣。 天一亮,孫父就出門雇了一輛大車來,腰上纏著三根金條,五百銀元取一百五十分別讓一家三口隨身帶上,其余的銀元,與諸多細軟,裝箱打包,一一搬到車上,然后催促著妻女上車。 孫母頻頻回頭,分明不舍:“還有好多物事沒搬上,還有過冬的衣裳,還有件毛大衣呢一直放在箱底……” 孫父唉一聲,道:“現在逃命要緊,哪里顧得上這許多?咱們現在有這些錢,足夠到他處另置產業(yè)了。你說的那件是賤價買來的別人穿過的舊狐皮大衣,上面還有明顯雜毛?;仡^,咱們再買件沒有其他人穿過的新狐皮大衣,一根雜毛也沒有!” 孫母還不住回頭:“還有整套的好瓷碗,平時都舍不得用!” 孫父直接把喋喋不休的老婆推上車。 孫嬌茜在屋內,對著一張信紙,寫了幾個字,又握著筆發(fā)呆。 她試圖寫信告之顧維崧她在小公館聽到那些話,可是…… 白蝶菲直言二人從此絕交,可她又如何能真的…… 孫父在門外催促女兒出門。 孫嬌茜咬緊嘴唇,突然將只寫了寥寥幾個字的信紙,撕得粉碎! 烏宗明和好友李仁,雙手反綁,口中塞著麻核,分別被裝進兩個麻袋里,扔在一堆裝煤核的麻袋中。 劉刀疤獨自坐在一張小桌前,就著幾樣小菜,喝著小酒。 酒過醉酗,他打個酒嗝站起,用筷子挾著一個魚頭,踩過一堆煤炭麻袋,來到兩個裝活人的麻袋前,用腳踢了踢,卻沒有動靜。 “兩個小爺,就別裝死了!兩天沒吃東西了,聞一聞,這魚頭香不香?”他把魚頭探到兩個麻袋前,笑嘻嘻地飛濺起一堆唾沫。 還是沒動靜。 “咦,不會是真的死了吧?!眲⒌栋炭曜右凰?,紅燒魚頭掉一邊也不理會,頗有些疑惑,想倘若死了就真不劃算了。 幾個學生,合謀著要綁架周大帥唯一的少爺周克慎,被他及時發(fā)現,在一群不知死活的學生出手前,就逮人,本來只逮住一個,其余全跑了,奈不住偏有一個不怕死的跑回來救人,被他順手也逮下,湊成一雙。 劉刀疤過后有些懊惱自己失算,他應該守著這幾個學生,等他們綁架了周家少爺,再出手,到時候博得個“成功救人”的功勞,周大帥那里一定多多給好處。 逮人逮得早了,不過好好審問一番,也許能審出些同黨,再順藤摸出些別的案子也未可知。 不過兩個年輕人也實在難審,挨了一頓好打,兩個都打得皮開rou綻,就是死活不張口。他劉刀疤一怒之下將兩人浸在臟水里浸個半死后,才又提上來,手腳捆綁嘴里塞了麻核這才裝麻袋扔在這個黃埔江邊的倉庫里。 不想得了功勞分給別人,索性不告于別人,獨自悄悄守在倉庫,一守就是兩天。 這兩天他是好吃好喝,麻袋中兩個男學生光是喝了一肚子臟水。 不過有那許多臟水,想必不至于餓死或者渴死。 劉刀疤這樣想著,可看著兩個麻袋都是紋絲不動,心下也犯疑——這人死了,兩具尸體,套不出話賣不出價,豈不讓他避著同僚,白白當了兩天的倉庫看守? 劉刀疤又是打個大酒嗝,然后麻利地解開復雜的繩結,現出一個緊閉雙眸的少年面孔。 一對八字眉,相貌并不難看,卻是臉色慘白,嘴角還有一圈細細的茸毛。 在劉刀疤眼里,這是毛還沒長全呢……就不知死活要綁架軍閥公子! 現在的學生,簡直就是吃不飽飯也要天天鬧事! “喂——甭在大爺面前裝死了。”劉刀疤拍拍他的臉,對方還是死氣沉沉沒動靜。索性把麻袋往下一套,露出上半截身,伸手捶捶胸,看有沒有心跳。 “八字眉”少年突然睜開眼睛,頭部像個流星錘,一頭撞向劉刀疤的臉,頭部恰恰撞在他的鼻子上,撞得他啊一聲大叫,倒地。 另一個麻袋,也人立起,透過麻袋的縫隙,看準地上的劉刀疤用力往過一跳,結果在麻袋堆里一頭栽地,摔了個嘴啃泥。 “你別亂動,由我來對付他即可?!薄鞍俗置肌币呀浲鲁隹谥新楹?,說著,全身扭幾扭,扭得麻袋落在腳下,然后看準空隙,從麻袋里跳出。 他沒摔跤,站得穩(wěn)穩(wěn)當當,只是手腳都被捆綁,只有在麻袋堆中左跳右跳,跳到了劉刀疤身邊。 劉刀疤捂著被撞斷骨的鼻子臉朝下,還想爬起。 “八字眉”看準位置,算準力道,屁股往下一坐,一屁股重重坐在劉刀疤的腰上,將其坐倒在地。 劉刀疤臉朝下又是悶哼一聲,只覺得腰都快斷了。 “八字眉”將劉刀疤死死坐在屁股下,然后一雙被捆綁的手,在其腰間懷里到處摸索著,尋找利物好割斷繩索。 劉刀疤突然反手抓住他的一條胳膊。 “八字眉”一驚,還想用胳膊肘打他,劉刀疤已經從貼身處摸出槍,槍口抵在他的腰部。 “小免崽子,你敢坐老子的腰,信不信老子把你的腰打出一個窟窿!”劉刀疤惡聲惡氣道。 “八字眉”胳膊肘懸在半空中。 劉刀疤一用力,將其掀翻在地上,然后手握著槍爬起,將槍口對準了地上的少年。 他摸摸鼻子,想鼻梁骨竟然真的被撞斷了。當下氣得七竅生煙,想竟然吃了這等大虧,絕不輕饒對方。 “小兔崽子,敢這么對付老子,老子不一槍崩了你,老子要在你這里……這里……這里……” 他將手中的槍口對著他全身各處比劃了十來下,然后惡聲惡氣道:“你在身上留幾十窟窿,才一槍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