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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漲到五十,翻了十倍,你怎么不去搶?!” 沈姝彎腰從船艙里出來,站在船頭上,抬頭看向站在上方的王管事,面無表情道,“昨天的五文錢是你強買強賣的價格,而今天才是我們定的價格?!?/br> 王管事見出來的沈姝,心中有些狐疑,因為她一點也不像是越家的女人。這并不是說沈姝有多漂亮,而是錦衣玉食養(yǎng)大的女人跟成天風(fēng)吹日曬的女人,完全是不一樣的,并且還有最明顯的,就是沈姝的穿著打扮,是越家的女人們穿不起的。 他瞇眼打量了沈姝片刻,回道,“我跟越家人談生意,你一個外人插什么嘴?” 沈姝冷聲道,“我既然敢說話就代表我能做得了主。賣給你就要五十文一根,少一個子都不行。愛買賣,不買滾?!?/br> 第065章 王管事姓王名來福,生在一戶普通的貧農(nóng)家中,十來歲便被父母送到了如意樓,一待就是二十多近三十年,才從一個跑堂小二一步步走到今天。一個沒有大才沒有機遇的人想要上位,就只能靠熬資歷,可以預(yù)見的是,這條路在最開始的時候,受盡白眼與欺辱是必然的。 王管事就經(jīng)歷過這樣一段時期,沉重而漫長,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他一度想要放棄,可最后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自從坐上管事的位置后,在如意樓里他需要奉承的就只剩下東家與大掌柜,東家是個和善的,他與大掌柜的交情又很好,而底下更多的人需要看他的臉色行事。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這么甩臉色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王管事氣得臉色鐵青,伸手指著沈姝,“你、你……”竟是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并不會妨礙他動手。 沈姝站在船頭上,離他很近,他只需要微微彎腰就可以打到她。而他也這么做了,上前兩步,揚起手就要打下去。 可是他的手最終沒能碰到沈姝,因為在他用手指著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有了防備,而在注意到他抬腳的時候,她便后退了幾步,離開了他站在岸上能碰到的范圍。 “怎么,王管事在酒樓里做事這么多年,連買賣自愿都不知道?賣東西價格多少,本來該是賣的人來定,結(jié)果呢,卻是你不問良叔他們同意直接給定下,這不叫買賣,叫強買強賣!良叔他們是為人實誠,但這不是你欺負(fù)他們的理由?!?/br> “還有,說話歸說話,別一言不合就想著用蠻力來壓迫人,那是牲畜不是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幫你治一治這畜生的毛病?!?/br> 有些人平時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但是氣極了,嘴里說出來的話就跟摻了毒似的。 沈姝就是這樣的人。 “賤人!罵誰是畜生呢!”王管事聞言更氣了,想也沒想就要跳到船上去,這時一直站在他旁邊的越良等人終于鼓起勇氣攔住了他。 “王管事,有話好好說!” “沈姑娘她不是故意的,您別生氣!別生氣!” 無法靠近沈姝,王管事渾身怒氣無處發(fā)泄,于是攔下他的越良等人就遭了秧,又打又踹,嘴里還伴著低俗難聽的謾罵。 沈姝見此,又是錯愕又是憤怒。錯愕是因為越良他們的的反應(yīng),雖然在來之前就知道他們的性格溫和得有些過頭了,但是怎么都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僅并未反抗,甚至連躲都沒躲,就這么老老實實的挨著。憤怒則不用多說,是因為王管事的行為。 事已至此,沈姝已經(jīng)不指望越良他們會反抗了,只能制止王管事的行為。至于如何阻止一個處于瘋狂狀態(tài)的人?相比好言相勸,以暴制暴是簡便快捷又有效的方法, 沈姝就喜歡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對于施暴者,只需要讓他感覺到痛,他就會停止對受害者施加暴力轉(zhuǎn)而尋找給他帶來痛苦的人。 上輩子沈姝出門在外隨身攜帶的防身物品就那么一兩樣,而來到南朝之后,因為安全保障幾乎為零,在技術(shù)條件無比艱難的條件下,她反而需要攜帶很多,傷害等級從低到高都有,根據(jù)不同情況可以施展不同的方針。 于是接下來碼頭上就出現(xiàn)了很可笑的一幕。 一個穿著體面的中年男人似發(fā)狂一般揮舞著手撲向前面的女人,卻被被幾個漁民打扮的人攔著動彈不得,只見他不時慘叫一聲,接下來便是一連串不堪入耳的謾罵,如此循環(huán)許久之后,他的聲音越來越有氣無力,最后終于罵不動了。 吃夠了苦頭,知道沈姝不是善茬,也知道他目前相當(dāng)于是人在屋檐下的處境,王管事終于識相的閉上嘴,安靜下來好好說話了。 他忍著心中的恨意,試圖跟沈姝講理,“沈姑娘是吧,都是明白人就不說什么暗話,你們拿來的冰棍成本多少你知我知,不過是普通的水加了糖跟香料而已,這些東西需要多少錢就不用我說了吧,這么低的成本造出來的東西,五文錢一根你們至少要賺一半還有多的錢,這已經(jīng)不少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該知足了?!?/br> 沈姝聞言,不置可否,反問道,“王管事此前從越家人手中買回去的魚,價格很便宜對吧?一道菜除了主要的食材外,就只需要幾樣作料,這樣算起來成本也沒多少,既如此,下次我去酒樓光顧,點了多少菜,不按你們的定價,而是按成本的價格翻一倍給你們錢,你以為如何?” 王管事想也不想便諷刺道,“真是可笑!我如意樓中菜色皆是獨家秘制,除此之外再無別人能做出來,豈能按你說的來算!” 沈姝語氣依舊平和,“王管事知道這是哪里嗎?這是沿海,不是北方,氣溫終年居高不下,沒有冬天,百年不見下一次雪,更勿論結(jié)冰,只有極少數(shù)的富貴人家能用得起冰窖,而將冰塊從遙遠(yuǎn)的地方運過來成本幾何不需要我說你也知道吧?” “同樣是物以稀為貴,你如意樓的菜色因為是獨門秘制,所以即便成本低廉價格也不能以常理度之,那為何良叔他們售賣的冰棍就只能賤賣?” “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你如意樓的菜色再獨特,離了你家也還有別家,可是冰棍目前為止卻只有琉璃島能拿得出來,而不必花費巨額的費用。在這樣的前提下,你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你給出五文錢的價格良叔他們就要感恩戴德?” 王管事被堵的啞口無言,好不容易緩下來的臉色又變得鐵青,他試圖找理由來反駁沈姝,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來,最后只能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