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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顧綰去換了身衣服,到了這玉屏兒跟前,看著此時面沉如水的玉屏兒,冷聲說道:“你之前接近我,是不是有什么人指使你的?” “是楊彥閣,他想讓我看一看你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顧綰聽完之后,笑了笑,端起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 “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 玉屏兒看了顧綰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是一個可怕的女人?!?/br> 顧綰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竟然有人說她可怕,顧綰倒是來了興趣,她對著玉屏兒說道:“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br> “你父母并不是楊彥閣害死的,你父親的死只是個政治意外,若是要怪,恐怕罪魁禍首只能是當年的楊延和,可是楊延和已然死去多年,所以你父母的仇早就報了,楊彥閣當年還只是少年,年少無知時受人挑唆,推了這么親事,當然這又是楊家的內部恩怨,所有的一切跟楊彥閣關系不大,甚至很多事情他也是個受害者?!?/br> 玉屏兒有些不可置信,她冷冷的看著顧綰,開口說道:“不可能,你是在騙我,這時不可能的!” 顧綰拿出來錦衣衛(wèi)的文書。 白紙黑字,還有當時的簽字畫押,這是很多年前,那位官員另一起案件所揭發(fā)出來的事情,恰好被錦衣衛(wèi)的人知道了,于是被送到了顧綰這里。 玉屏兒看完之后攤倒在地。 顧綰蹲下身子,有些憐憫的看著玉屏兒,而后開口說道:“就算是這樣,楊彥閣依舊想要救你,你說他是不是很傻?” 顧綰說完之后就離開了,玉屏兒一個人蹲在屋子里,就在剛才,她還在思索這如何逃出去,如何和那個人同歸于盡,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里卻全都是愧疚,這么多年了,她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事情,全都是錯的。 這對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像是一場噩夢。 就在此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的頭頂,玉屏兒抬起頭來,看到了分外消瘦的楊彥閣。 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楊彥閣就已然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不怪你,阿阮?!?/br> 玉屏兒頓時一滯,她的乳名換做阿阮,只有她的父母如此叫過她。 “可是我怪我自己?!?/br> 玉屏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語秋站在門口,看著相擁而泣的兩人,綻放了一個笑容。 顧綰對著語秋說道:“你該兌現(xiàn)你的諾言了,語秋你告訴我,這些年來,你都經(jīng)歷了什么。” 語秋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她對著顧綰說道:“你知道我最適合干的事情是什么?” 雖然顧綰不想要承認,可是語氣最擅長的事情便是偽裝, “我是一個騙子,夫人,這些年來我一直在騙人,騙一個我無論如何都不想要騙的人?!?/br> 第二百六十七章 啟程 顧綰頓時一陣云里霧里,她開口說道:“你在說什么?” “大人讓我到一個地方,假裝他們丟失多年的女兒,然后我去了?!?/br> “大人?”顧綰已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夫人猜的沒錯,就是您的夫君,王偕,這是他讓我做的?!?/br>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語秋搖了搖頭,似乎非常的痛苦,她掙脫來顧綰的禁錮,離開了這個地方,似乎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張mama抱來汝端,對著顧綰說道:“夫人,小少爺醒了?!?/br> 汝端睜大了眼睛,似乎是剛剛哭過,顧綰趕忙抱過來小家伙好生安慰了一番。 若是顧綰早早的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或許后來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晚間的時候,含微對著顧綰說道,語秋不見了,顧綰趕忙吩咐隋白前去尋找,可是找了許久都不見人影。 問了玉屏兒也不曾知道這人到了何處。 顧綰只好把夏仕叫來,可是夏仕只是沉默不語,他只是告訴顧綰,關于王偕的很多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顧綰頓時覺得如墜冰窖。 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人,竟然是一個如此心機深沉,不可猜測的人,顧綰那么多年,竟然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真的不知道該說她遲鈍,還是不知所謂。 顧綰輾轉難眠了一整夜,第二日便要收拾東西,直接帶著汝端到了太倉,顧綰并未親自見顧知,只是派隋白將汝端送到了家中,還附帶了一封信,便直接離開了。 顧綰從來都不是一個好母親,等到顧綰知道了那個答案之后,便帶著汝端好好地活下去,什么也不管了。 顧綰騎著馬,一身男裝,看著倒是有幾分英姿颯爽。一旁的隋白開口說道:“你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顧綰笑了笑,開口說道:“謝謝,你們男人常說,無毒不丈夫,此時起碼是和你們男人差不多了?!?/br> 隋白無語,顧綰又開口說道:“這一次我們必須要帶著含微。” 隋白頓時一愣,似乎十分的不理解,顧綰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你以為以嚴世番的性格,他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含微,含微如果還呆在應天府,恐怕會有危險。” “那個叫做夏仕的人也去嗎?” 顧綰頓時一陣好笑,但是嘴上還是說道:“自然是要去的?!?/br> 隋白冷哼一聲,策馬離開了。 兩人回到了應天府之后,收拾行囊準備離開這地方,顧綰本來想要賣了這宅院,可是看到了張mama殷切的問,什么時候回來,卻又有些舍不得,便讓張mama一個人在家看院子。 顧綰離開的時候,看了看這個小小的院子,微微的嘆了口氣,可能和在蘇州一樣,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因為有含微和夏仕,所以只能坐馬車,顧綰本來是想要騎馬的,可是若是讓夏仕和含微坐在一起,這隋白肯定是不愿意,所以顧綰只得也坐在馬車里。 這夏天本來就熱,顧綰又穿著一身男裝,她坐在馬車外,旁邊就是含微,含微有一搭沒一搭的打著瞌睡,前面一群人擋著路,馬車突然就停了,含微差點掉到馬車下面,幸好隋白眼疾手快,拉住了含微,含微迷迷糊糊的說道:“怎么了?” “前面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外面騎著馬的凌絕到前面看了看,回來說道:“似乎是一戶富貴人家的公子中暑了,看著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