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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來,你們男子倒真是有些奇怪,當(dāng)初如何情深,如今便如何精明。倒真是讓人心寒?!?/br> 夏仕一愣,眼睛微微瞇起,帶著些玩味的說道:“若是如是愿意,我自然還在那個(gè)地方等著你,可是我心中無比清楚的知道,恐怕這輩子如是的心扉不會向任何男子敞開了。” 顧綰轉(zhuǎn)過頭,看著夏仕。 “你說得對?!?/br> 夏仕看著顧綰離去的身影,頓時(shí)覺得心中一片悵然。 或許他自己也不能免俗。這世間最為短暫的東西恐怕便是在一瞬間產(chǎn)生的感情了,當(dāng)初選擇站在歐陽明月那邊的那一刻,恐怕他和顧綰便再也沒有可能。 甚至連那一絲絲因?yàn)榧偎蓝a(chǎn)生的愧疚,恐怕也會消失。 以往的歲月在現(xiàn)在看來,總歸是太過輕狂了,可是如今想來,若是能從來一次,夏仕也絕對不會后悔,不后悔遇到像顧綰這般的女子。 夏仕抬頭,看著今晚越發(fā)皎潔的月色,心中一片惆悵。 只是這片惆悵過后,卻看到含微拄著拐杖走到小花園里面,坐在藤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泣起來。 本來有些心煩議論的夏仕突然平靜了下來,他站到女子身后,看著女子靜靜地抽泣,女子的聲音很似乎怕別人聽見,可是在夏仕這里,卻能聽出來,她很傷心,傷心的根本找不出任何停止哭泣的理由。 夏仕突然有些不忍,他從懷中拿出一張手帕,遞給正在哭泣的含微。 含微抬起頭看到站在身后的夏仕,頓時(shí)一陣驚慌,可是瞬間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類似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夏先生,你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沒有見過像我這么笨的女孩子?” 夏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畢竟無論說是,還是不是,都會十分尷尬。 “女孩子的笨并不是缺點(diǎn),反而讓人覺得可愛?!边@乃是夏仕絞盡腦計(jì)想出來的話,含微聽完之后,不僅沒有好一點(diǎn),反而哭的更厲害了。 夏仕頓時(shí)感覺到一陣無奈,他已然接觸的女子都是知書達(dá)理的,就算是異類一般的顧綰,卻也是聰明之極,何曾遇到如此難纏的女子。 “摸不要說跟夫人比了,就算是語秋jiejie也要比我好一些。夫人肯定很后悔把握帶到身邊,夫人畢竟是聞名天下的如是先生,我有這樣的弟子肯定是很丟人?!?/br> 夏仕忍不住開口說道:“如是似乎并不打算收徒,她何時(shí)改變主意了?” 夏仕這一番大實(shí)話說出來,頓時(shí)讓可憐的含微更加下不來臺。 含微惱羞成怒的伸出手,狠狠推了一把夏仕,可是卻因?yàn)樽约和饶_不便,往后倒去。 夏仕乃是君子,自然趕緊伸出手拉著含微,不成想直接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懷里,含微立刻緊張的大叫起來,這陣聲響倒是把顧綰和張mama給吸引了過來,顧綰出門一看,卻看到夏仕和含微抱在一起的畫面。 顧綰眉頭挑起,不懷好意的看著夏仕,輕聲說道:“子仕,天色不早了,明日想必還有些事情,還是趕快去休息吧?!毕氖吮緛砭陀行┿?,此時(shí)看到顧綰這幅樣子,自然知道顧綰心中想的是什么,正要解釋的時(shí)候,卻被顧綰趕去睡覺了,無奈之下只得告辭離開。 含微還愣在原地。 顧綰頓時(shí)嘆了口氣,走到含微身邊,對著她說道:“你方才再哭?” 含微一雙漂亮的眼睛,有些紅腫,明顯是剛剛哭過。 “沒有的事,夫人?!?/br> 含微這丫頭咬著嘴巴,看起來十分的欠揍,可是顧綰看著此時(shí)含微的樣子只覺得心疼,她拍了拍身邊的座位,開口說道:“坐下吧?!庇謱χ鴱坢ama說道:“張mama勞煩給我沏壺茶來?!?/br> 張mama自然知道顧綰的意思,趕忙離開了。 此時(shí)此刻院子里只剩下顧綰和含微。 含微低著頭,似乎沒有臉和顧綰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非常的笨,已經(jīng)沒有任何臉面可言了?”顧綰問道,含微聽完之后抬起頭,看到顧綰這個(gè)神情,頓時(shí)有些受傷。 “若是夫人嫌棄我了,我就去找哥哥?!?/br> 含微這番話明顯是在賭氣,此番劉延已然去了京師,正在準(zhǔn)備科舉,如何有心思再來照顧她。 “含微,不要任性了,我能理解你,當(dāng)年我也覺得自己就是個(gè)笑話,可是到后來才明白,若是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就沒救了?!?/br> “我沒有看不起自己?!焙⒄f這句話的時(shí)候,又開始哭。 含微覺得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gè)愛哭的人,可是此時(shí)此刻她覺得自己簡直是有了天大的委屈。 顧綰嘆了一口氣。 此時(shí)顧綰想起來一番話,女人最大的委屈,大多是男人的忽視。 第二百三十八章 心碎 顧綰這輩子最不會干的事情,大概就是安慰人了,此時(shí)含微這丫頭哭的梨花帶雨,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感,若顧綰是個(gè)女子,早就化作心尖的一抹溫柔了。 “時(shí)候不早了,你趕快回去睡吧,這幾日好生在家中養(yǎng)傷,莫要再出去了。” “我知道啦?!焙⒄f完之后,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顧綰看著含微離開的身影,幽幽的嘆了口氣。 這幾日倒是沒有怎么聽說玉屏兒的消息,顧綰倒是想要看看,這位心機(jī)叵測的小姐到底準(zhǔn)備做什么。 顧綰遣張mama到外面打探了一番,倒是聽到了個(gè)極為新鮮的消息,說是這陪都尚書的兒子,劉允賢,在這楊彥閣和玉屏兒只見橫叉了一腳。 本來這楊彥閣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為玉屏兒贖身娶回家當(dāng)夫人了,結(jié)果這幾日倒是傳出來了這劉允賢成為了這金陵花魁新的入幕之賓。 所謂入幕之賓不過就是恩客,楊彥閣深諳青樓纏頭之道,何嘗不知道此時(shí)這玉屏兒與那劉允賢有了首尾。 一時(shí)間這位不可一世的楊家公子,成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這件事情發(fā)生的有些奇幻,雖然顧綰只和那位有個(gè)幾面之緣,可是卻也能看出來這楊彥閣定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如何會受得了如此奇恥大辱??傆X得這一場風(fēng)花雪月,倒是讓人越發(fā)看不透起來了。 顧綰腦子里在想著這些事情,自然無暇顧及棋盤上的走位,果不其然,顧綰毫無意外的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