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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福,至于說那榮華富貴功名利祿,反而并不曾放在眼中。今日微臣所說,實乃肺腑之言,皇上可能明白微臣之心?” 其實蕭戰(zhàn)庭說的這話,卻是暗藏玄機。 他一是向天子為女兒尋求一個保障,二是表明心意。 佩珩若為后,蕭家便是外戚,但是皇上不必擔憂,我等對那權勢并無興趣,只是要保一家太平,能過個舒心日子而已。 “蕭愛卿,你和朕往日也曾以兄弟相稱,朕當時對蕭愛卿自然是頗為敬重,只恨當時諸多顧忌,不敢相交而已。蕭愛卿今日所言,朕自然是明白?!?/br> “如今御書房中并無外人,朕不妨也說幾句肺腑之言。昔日皇兄對蕭愛卿自是諸多防備,只是劉凝卻懂得,若是蕭愛卿真得有王莽之心,便絕不會等到今日?!?/br> 那個時候蕭戰(zhàn)庭麾下兵馬,若要奪這帝位自是輕而易舉。 況且彼時蕭戰(zhàn)庭孤身一人百無顧忌,如今卻憑空多了許多牽掛。 蕭戰(zhàn)庭聽此言,驀然也想起往昔,在那偏僻驛站處,曾和昔日那位涵陽王偶然相遇,月下溫酒對飲,暢談古今,追憶昔日。 那個時候他便知,眼前男子胸中自有一番溝壑,只可嘆造化弄人而已。 不曾想如今一切終究成真。 蕭戰(zhàn)庭聽得此言,知這劉凝此時自然是坦誠相待,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只是他從先帝時便已經立下戰(zhàn)功身居高位,如今經歷了三代帝王,不知道多少征戰(zhàn),早明白,人心易變,便是此時掏心挖肺,也防不住有朝一日提防戒備。 他深吸口氣,壓□□內那毒發(fā)時撕扯的痛,沉聲道:“皇上所言,正中微臣之心,微臣本乃一介布衣,征戰(zhàn)數年,如今兒女成人,子孫繞膝,又滿身傷痛,體內之毒必成沉疴痼疾,往日一腔壯志早已成灰。所求所思不過是溫飽二字罷了。只是小女佩珩,婚事遲遲未定,又遭遇不良之徒,實在是讓人憂心?!?/br> 劉凝聽此言,知道這是要進入正題了,接下來該是自己表下誠意,再含蓄委婉地說下自己必會如何如何好,之后干脆挑明此事,蕭戰(zhàn)庭無異議,自是可以請母后出面,定下這門親事。 于是他連忙道:“蕭國公不必憂心,這其中怕是有什么誤會,其實那日在養(yǎng)心殿,朕曾經——” 誰知道他這話剛說到一半,就見外面太監(jiān)馮云低頭走進來拜了拜。 他知道這是有要事,當下微微挑眉,想著等馮云說完,他再好好和蕭戰(zhàn)庭說話。 馮云恭聲道:“啟稟皇上,蕭國夫人并武昌侯求見?!?/br> 這話一出,蕭戰(zhàn)庭也是擰眉,想著她怎么來了,是不放心,怕自己和皇上鬧騰起來? 皇上聽了,倒是心下微松,想著若是蕭國夫人進來,倒是一起說說這事? 當下忙道:“請國夫人并武昌侯進來吧?!?/br> 這邊馮云連忙宣召了蕭杏花和蕭千云,這二人自是依禮跪拜了。 待到平身之后,倒是一時不好直接再提剛才那話茬,于是賜了座位,又重新上了茶水瓜果。 蕭杏花看著皇上和自家男人兩個人果真是如馮云所說,根本沒有像自己以為的那般鬧騰起來,反而是平心靜氣地說話,只是蕭戰(zhàn)庭臉色依舊不太好罷了。 她暗自琢磨著,這是怎么回事?是商量定了婚事? 當下一邊品著茶,一邊心里焦急,便干脆硬著頭皮道:“皇上,臣婦冒昧過來,自然是于禮不合,可實在是家中有事,不得不和國公爺說下,這才過來求見皇上。” 她再于禮不合,劉凝也自然不好說她什么,按理這個時候他應該請這二人先回去,處置下私事。只是今日這話頭好不容易到了這里,他自然是不愿意輕易放過,便只好道:“國夫人不必見外,朕和蕭國公正想說請來夫人商量下。” 蕭杏花一聽,自然是頓時明白過來,知道這是要商量婚事了! 她可不能讓劉凝真把這話頭說出來,便忙道:“其實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剛才請了大夫,大夫說這幾日正是換秋之季,小女這幾日因過于憂慮父親傷痛,以至于心事郁結,身子多病,實在是看著不大好。不過如今已經開了藥方子,須要吃個十日八日方能好,說起來也是無奈!” 蕭杏花這話一出,蕭戰(zhàn)庭頓時明白過來。 雖然蕭杏花這話里很是憂愁的樣子,可是“吃個十日八日方能好”那叫什么大病,可見根本不值一提。至于她詳細地說了女兒病情,自然是告訴自己,其實佩珩根本沒什么身孕,只是身子不爽利罷了。 如此一來,蕭戰(zhàn)庭明白了眼下情境,皺眉沉吟間,已經改變了主意。 他原本就不想讓女兒嫁給皇帝進什么宮,今日來找皇上,也是聽說了女兒和皇上已經在那養(yǎng)心殿私定終身,之后又疑似有了私情懷下身孕。 如今既是沒懷,那自然處置不同。 雖說自家女兒被這劉凝看中,兩個人又談過進宮之事,怕是燕京城里男子沒幾個敢娶女兒,可總是有往來親厚人品可信的,能夠托付女兒終身。 要進宮嫁皇帝,不是不可以,可是也不必這么著急定下來。 蕭戰(zhàn)庭想明白這個,那面上神情已是和之前不同了,拱手一拜,恭聲道:“皇上,既是家中有事,微臣便斗膽先行告退了。” 告退? 劉凝原本聽著蕭杏花那般說,已經是隱隱感到不妙,此時又聽蕭戰(zhàn)庭要告退,便覺額頭青筋微微抽疼,扯得太陽xue都跟著疼。 這是怎么一回事? 剛才不是已經相談甚歡,眼瞅著就要開始坦誠下他和佩珩的交道,捅破這層窗戶紙嗎?怎么一轉眼,就要走? 劉凝抿抿唇,回想著剛才蕭杏花說的話,也是明白過來。 他們夫婦二人必然是誤會了,這才使得蕭戰(zhàn)庭進宮試探自己。可是現在蕭杏花知道佩珩只是身子不好罷了,便急忙忙進宮告知蕭戰(zhàn)庭實情, 結果人家一聽,頓時改了主意。 倒是把自己給耍了? 他自然是不死心的。 “蕭國公,佩珩身子既有不適,那朕便帶著御醫(yī),親自過去看看吧?” 他干脆緊逼一步,直呼佩珩之名,連什么“蕭姑娘”都省了。 “皇上,那怎么使得,您可是萬尊之軀,她不過是個小小女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