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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讀書人家的女兒,文文靜靜的?!?/br> 夢巧兒聽了,卻是道:“娘,你可別提秀梅,我瞧著她最近身子雖說好了,卻依然不大精神,看著倒是仿佛和牛蛋兒鬧什么別扭呢?!?/br> 蕭杏花見她這么說,沉吟片刻,也是道:“我瞧著她也是神情寡淡,只是不知鬧些什么呢!要我說,她也是忒細致的人兒了,如今咱家乍然來到燕京城,成了這侯門人家,千堯談吐交往不同以前,她難免想多了吧?” “或許是吧?!?/br> 蕭杏花搖頭嘆息:“不過我瞧著千堯怕是也有種種不是,小兩口兒要鬧就去鬧,且不管他們吧,都不是小孩子了,總不能凡事都要我這當(dāng)娘的cao心。如今我卻有其他事要交托給你?!?/br> “娘,什么事?” 蕭杏花一時抬起手來,讓左右都下去,這才道:“昨日去宮里,路上有許多人,你猜我在那些人中看到了誰?” “哪個?” 蕭杏花壓低了聲音道:“我竟看到了你羅六叔?!?/br> “?。苛_六叔竟然來京城了?” “嗯?!笔捫踊ㄌ崞鹉橇_慶義來,不免有些感慨。 羅慶義這個人,可以說曾在她危難之時救她,之后又數(shù)次相幫,細論起來,可真真是他的恩人呢。當(dāng)初她和羅慶義的娘子,那也是親姐妹一般的交情,后來羅慶義娘子臨終前,把羅慶義托給她,意思是指望他們兩個搭伙過日子。 當(dāng)時她也明白羅慶義的心思,怎奈她自經(jīng)了蕭鐵蛋之后,對夫妻間那檔子事,早已經(jīng)淡了心,是以只想著守了自己兒女,看著兒女長大成人,再抱抱孫子,也就知足了。 那羅慶義知道自己沒再嫁的心,竟不死心,愣是守了自己三四年的光景。自己想想,總這樣也不是事,況且那羅慶義人真是不錯,縣衙里的捕快,是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哪凶訚h,若是自己能嫁這人,也不枉自己這一輩子。 是以她才松了口,和兒女們商量了,兒女竟然是舉雙手贊成的。于是便商量定了,年紀大了,也不用特意鋪張著辦什么禮花銀子,就回頭挑個好日子,兩家子合做一家過日子得了。 誰曾想,橫地里出來個沒死的蕭鐵蛋,那邊還升官發(fā)財?shù)?,硬生生只能斷了和羅慶義的念頭。 其實出了這事的那天晚上,她偷偷地從家里后門跑出去,想見羅慶義一面的,可是爭乃到了羅慶義家,才聽人說,羅慶義當(dāng)天就被縣太爺派到了外縣公干。 她頓時就明白了。 縣太爺自然是知道他衙門里的羅慶義要娶自己這寡婦的,聽說權(quán)勢熏天的鎮(zhèn)國侯爺認了自己這結(jié)發(fā)妻,自然不敢讓羅慶義從中壞事,是以一塊令牌就把羅慶義支得老遠。 想起這些,蕭杏花也是暗地里咬牙,想著事到如今,她帶著兒女都進了侯府的,羅六啊羅六,你又來找我,豈不是平白給自己惹是非。 蕭戰(zhàn)庭如今是怎么樣的人物,羅六豈能不知,若是讓蕭戰(zhàn)庭知道了,就怕容不下個羅六呢。 蕭杏花自然是記得當(dāng)初的鐵蛋怎么把玉兒哥哥打得個鼻青臉腫! 想到此間,蕭杏花喃道:“夢巧兒,你得替娘辦件事,這件事,萬萬不能讓人知道的?!?/br> “什么事,可是有關(guān)羅六叔的?” “是?!笔捫踊ㄍ藟羟蓛旱溃骸澳闳ネ饷婵蜅@?,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羅六叔,若是找到了,告訴我一聲,我,我——” 她有些艱澀地道:“我總歸是想再見他一面?!?/br> 到底是在心里已經(jīng)許嫁了的男人,她還是想和他說說話,也算是個道別吧。 夢巧兒愣了片刻,最后點頭:“娘,好,我去辦。” 一時蕭杏花又叮囑道:“你羅六叔素來節(jié)儉,有了銀子也舍不得花的,所以你只去那便宜的下腳處去找就是了?!?/br> 夢巧兒聽這話,心中也是感慨,咬牙道:“娘,我都明白的?!?/br> 待到夢巧兒出去,蕭杏花坐在那萬千金貴的檀木椅子上 ,想起過往種種,自己愣了老半響,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羅六,你心里可恨我?這輩子,我終究是要對不住你!” ******************************* 這晚蕭戰(zhàn)庭回到家時,便見自己的妻子神情有些蔫蔫的,并不像往日那般笑盈盈地迎上來。 他坐過去,溫聲道:“這是怎么了?” 蕭杏花看了他一眼:“沒什么,天熱,沒精神罷了?!?/br> 蕭戰(zhàn)庭聽聞,便道:“這燕京城比起白灣子縣,是會更為酷熱,這還是才入夏,等過一段還會燥熱。你若是受不住,不如我向皇上告?zhèn)€短假,帶你和兒女們?nèi)ケ苁钌酵嫠#抢镆鍥鲈S多。” 蕭杏花一聽,自然是不行的,她想著萬一去了勞什子避暑山,錯過了羅六,這輩子怕是連面都不得見一次了。當(dāng)下便忙道:“罷了,我瞧你自從進了京城,每日忙得都不得著家,更不要說告假去什么避暑山了。若是真能得假,還是回咱大轉(zhuǎn)子村給娘拜拜墳才是正經(jīng)?!?/br> 嘴里說著這個,她心里自然是明白,避暑山怕就是在燕京城旁,可是大轉(zhuǎn)子村卻是路途千里,輕易不得回的,哪里那么容易告假呢! 果然,蕭戰(zhàn)庭道:“告假回鄉(xiāng)一事,只能過去這一陣子,再尋良機了。你如今沒精神,敢不是初來這深宅大院,悶得慌?若是如此,不如明日讓柴越請幾個說唱的過來,再整治桌席面,好歹熱鬧些?!?/br> 說著這個,蕭戰(zhàn)庭倒是想起一事:“我記得你以前很愛看人家說戲,每每去鎮(zhèn)子上,站在那里聽人講了后便不舍得挪腳?!?/br> 她那個時候,是仰著臉睜大眼睛聽人家講,仿佛對那戲文里的故事分外癡迷。 蕭杏花聽他這么說,倒是也笑了:“是了,那會子最愛聽人家說唱,只是一則是沒銅板,二則是沒功夫的,現(xiàn)在倒好,還能請人進家里來唱?!?/br> 兩口子正說著,就聽外面熙春進來,稟報說:“二門外遞進來一個帖子,說是安南侯夫人遞過來的?!?/br> 蕭戰(zhàn)庭聞聽:“那日倒是見你和她走得近?” 蕭杏花點頭:“嗯,開始她和人在那里閑磕牙,背后說我閑話,被我小小拿捏了一把,后來倒是一副巴結(jié)面孔,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和我說?!?/br> “我對這安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