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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自然感慨不已。 她眸中露出感動,又有幾分敬佩:“嫂嫂,我若是有你一半的性情就好了?!?/br> 她其實原本是秀才之女,在白灣子縣也勉強算得上書香門第。她爹原本和她要說一樁親,也是門當戶對的人家,怎奈后來出了差錯,愣是沒成。恰好這個時候婆婆托人過來給牛蛋兒提親,雖說那個時候蕭家窮,可是她爹看著牛蛋這后生也是一表人才,又覺得婆婆為人不錯,便這么讓她嫁了。 其實那個時候,她是下嫁。 嫁過去后,她也沒自仗著讀書人家女兒的身份拿喬,平日里針線女紅,孝敬婆婆,一樁樁的都沒落下。有時候牛蛋在外面走街串巷回來,留下個什么吃食給她,她不肯,都是拿到婆婆房里去的。 婆婆和大嫂性子相投,兩個人跟親母女一般,不過她也能看出,婆婆在一些事上又對自己頗為偏疼,可能也是敬著自己是個識字的吧。 能嫁給牛蛋,當蕭家的媳婦,她其實是很知足的,并不覺得委屈了自己。 可是如今,蕭家忽然富貴了,她丈夫的身份和以前再不一樣了。男人見多了世面,眼界寬了,她每每說了什么,牛蛋便有些不自以為然了。 也是,她如今那點秀才家女兒的身份,倒是看著寒酸起來了。 這些時日,牛蛋和她其實每每有些小別扭,她都是盡量忍著,不想提。 前些日子身子不好,還是婆婆看出來了,找了大夫來看,這才慢慢整治好起來。 怎奈自那之后,夫妻之間那檔子事,總是不如以前爽快了。 屋子里的丫頭們,雖然還沒人敢伸手,可是她瞧著,早晚怕是有那個意思。 “呸,瞧你說的,什么性情不性情的,你就只管端出你侯門少奶奶的架勢來,看底下那些丫頭哪個敢作妖。如今你看我整治這個賊狗囊的小sao蹄子,也好殺雞給猴看,讓滿府里的丫頭們知道,主爺們的床可不是那么好爬的!” 說著,她牽了秀梅的手出去,只見滿院子里的人都在了,那念夏哭唧唧地跪在那里。 她本來生得姿色不錯,如今哭起來,可真真是惹人憐。 她環(huán)視過眾人,笑了下,這才道:“這個念夏呢,原本不過是個下賤出身,還是咱家夫人好心腸,憐憫她小時候被人拐了,連親爹親娘都沒見過,便放到身邊當個丫頭,想著過幾年便給她尋個好人家。按理說呢,遇到咱家夫人這樣的好主子,那是打著燈籠都沒有的福分,可不得忠心耿耿地伺候夫人,盡心盡力扶持唄,你們說是吧?” 底下眾人自然連聲道:“大少奶奶說得是,我等自是盡心竭力伺候主子?!?/br> 夢巧兒自然是分外滿意,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曉你們都是好的,怎奈念夏這賊小yin蹄子,卻是豬油蒙了心,竟仿佛八輩子沒見過漢子,急搓搓地連侯爺都敢勾搭。她也不知道撒泡尿看看自己那被狗扒了的臉,侯爺哪里看得上這等小賤胚子,直接給趕將出來了。還是夫人好心,說只這么賣出去,還不知道是什么腌臜下場,好歹留在府里,給條活路吧。可是我聽著,夫人那是大慈大悲的心腸,我夢巧兒卻不能容下這賊東西,所以今日當著大家伙的面,怎么也得整治整治這小賊□□,也好讓天下人知道,背主求榮的人是個什么下場!” 說著,她命一眾丫鬟都排齊整了,一個個地過去,每個人都照著那念夏的臉唾了一口。 這念夏原本以為不過是一頓暴打罷了,沒想到,竟是這般羞辱人。 那些丫鬟們聽說她這事,自然是分外鄙薄,上去狠狠地啐她一口,只怕自己啐得不夠狠,不能討少奶奶們喜歡呢。 如此一圈下來,這念夏臉上布滿了骯臟物,滴滴答答只往下流。她待要躲,卻有兩個彪悍丫頭上來拽住她的頭發(fā),迫使她昂著頭繼續(xù)承受那骯臟物。 好半響后,一眾人等總算輪了一圈,這念夏早已經是面無血色,瑟瑟發(fā)抖,幾乎沒了人氣。 夢巧兒這才道:“帶到柴房里,隨便安排點事吧!” 于是這事才算罷了。 因當日在場的人多,這件事自然很快傳遍了鎮(zhèn)國侯府上上下下,可算是警示了府里眾人,都知道勾搭主爺是沒什么好下場的,一個個勤懇做事,不敢有絲毫懈怠,更不敢起什么歪心。 卻說夢巧兒處置了念夏,回來向自己婆婆蕭杏花稟報。 蕭杏花彼時正坐在那里,一旁有個熙春拿了雪花膏來幫她涂手,又有斂秋從旁捧了一盅冰鎮(zhèn)烏梅湯給她用。 “坐下?!闭f著,蕭杏花吩咐道:“也去給少奶奶捧一盅來?!?/br> 一時斂秋得了吩咐,自下去了,熙春這時也給蕭杏花涂抹好了雙手。 夢巧兒看著她婆婆那手,卻見那手已經不像往日那般粗糙,如今看著倒是光滑細膩許多,便不由笑道:“娘,你這真是越活越年輕了呢,我瞧著不光是手,就連這臉都比以前白凈了,倒仿佛散著光呢!” 蕭杏花聽兒媳婦這么說,自然是分外滿意:“以前不知,只想著那闊家太太們都生得好相貌,明明一把年紀,也不顯老態(tài)。如今入了這富貴窩,這才知道,原來人家有的是手段來滋潤包養(yǎng),又不用像咱以前那般出去風吹日曬起早貪黑的cao勞,自然就長得好?!?/br> 對于這花團錦繡的富貴日子,蕭杏花確實分外受用,不說其他,只說每日都要用牛乳來泡手,便實在是奢侈。以前牛乳那金貴玩意兒,都不舍得買來給佩珩喝呢,現在卻能用來泡手……嘖嘖嘖,如今想來,以前的三十多年,可真真是白活了。 夢巧兒見她婆婆這樣,也是笑了:“娘,我瞧著你,怎么越來越有了侯夫人的架勢呢!” 蕭杏花白了這兒媳婦一眼:“咱自然得當了什么就像什么。說吧,怎么處置得念夏?” 夢巧兒聽了,便將自己如何如何在眾人面前說道,如何如何讓眾丫頭去當面啐她,都說了一遍。 蕭杏花滿意地點頭:“做得極好,從此后,看哪個還存這非分之想!” 因望了夢巧兒,又道:“只是一點,你說話也忒粗俗了,還是屠戶rou鋪子里的那些言語,小門小戶家的媳婦也就罷了,如今可是鎮(zhèn)國侯府的大少奶奶,以后家里說不得都由你來當家呢,要有大家夫人的氣派,不懂動輒嘴里就是賊□□的,沒得讓人聽了笑話。若說起這些,秀梅倒是個好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