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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提,本來好好的,是你提什么彭玉的!我和那彭玉有什么干系,你就知道冤屈我!” 蕭戰(zhàn)庭聽說這話,默了下,還是道:“是了,以后不提就是了。過去的都過去了。” 其實他這話里有話,只是蕭杏花此時滿心委屈呢,倒是沒聽出來,靠在他懷里,低聲埋怨說:“還有你攥人家手腕子,你那手勁,你又不是不知道,疼著呢。我算是看清楚你了,便是上了天入了地,你也是往日那糙漢子,根本不知道疼惜人!” 蕭戰(zhàn)庭聽說這個,也是想起她本來跟自己吵得勁兒勁兒的,正歡實,自己一攥住她,她哇的就哭出來了,可見是疼極了的。當下便抬起那手腕子去看,果然見上面一道紅痕,竟要現(xiàn)出淤血來。 一時不免心疼,摸著那手腕道:“倒是我手底下沒輕沒重的?!?/br> 蕭杏花別他一眼:“其實我也不是往日嬌滴滴的杏花meimei了,傷到一點也沒什么,算什么委屈呢!只是恨你這人,萬年不知道體貼人心罷了!” 蕭戰(zhàn)庭聽她如此說,倒是愣住,半響才道:“你原說的是,是我做得不好?!?/br> 蕭杏花聽了,趕緊得寸進尺:“知道不好,那以后就改著點唄!” 蕭戰(zhàn)庭被她話頭截得死死的,只好道:“那你要我怎么改?” 蕭杏花心里得意,故意道:“這個都是沒想,等我想好了告訴你?!?/br> ************************************* 蕭杏花把那鎮(zhèn)國侯爺好一番拿捏,真是拿在手心里搓圓揉扁地一通,之后便滿意地回到后院。 她先和佩珩說起了蕭戰(zhàn)庭的安排,佩珩自然驚喜連連,又是羞澀無比:“他那人是極好的,原也不怕爹派人去查?!?/br> 蕭杏花見她這樣,替女兒高興之余,也有些擔心起來。這女兒一門心思算是撲到了那霍家后生身上了,若是蕭戰(zhàn)庭一番查探后發(fā)現(xiàn)那霍家后生人不錯,倒也罷了,就怕那霍家后生不靠譜,那就是辜負了自己女兒一片心。 做母親的,總是不想女兒為了這種事傷心,把婚期也平白耽擱進來了。 不過此時想這些也為時過早,只盼著一切順遂了。 陪著佩珩說了一番話,恰好嬤嬤送過來銀耳燕窩羹。這都是特意讓佩珩每日都要用的,滋陰養(yǎng)顏,對女人是再好沒有了。 “這個每日都要吃,以前我在人家王員外家里做工,看到那當家太太每日都要吃,說這個吃一餐就要幾兩銀子呢。” “這么貴?”佩珩端著小盞正要吃,聽說這個,有點舍不得咽不下去了:“娘,這么好的東西,我先不吃了,給你吃吧?!?/br> 蕭杏花聽了,心里自然受用,噗嗤一笑:“你這孩子,不過是點子燕窩,當?shù)檬裁匆o,你當我不吃?。课易屓嗣咳斩及局罅?,給我自己,你,還有你兩個嫂子都分別送過去呢?!?/br> 她這些日子自然是不會虧待自己的,銀耳燕窩枸杞子,每日都讓廚房里燉得好好地奉上來。還有上上等的雪花膏,全都用上了,不說臉上手上,就是身上都要涂抹涂抹。 佩珩看看那燕窩羹,還是有些舍不得:“咱們以前做工,不知道要熬多少晚上才能掙一兩銀子,現(xiàn)在這么一小碗,幾口吃下去,就是幾兩銀子的耗費,我可真舍不得呢?!?/br> 蕭杏花見女兒這般,心里不由暗嘆,想著若是嫁給那霍家后生,或許也是好事。女兒自小養(yǎng)在市井胡同里,窮慣了,侯門閨秀的做派并不是一時半刻就能養(yǎng)出來的。若是嫁給燕京城里的權(quán)貴,還不是讓人小看了下,反倒于她不好。 “傻丫頭子,你在意這個做什么。你爹的庫房里不知道多少銀子呢,就算你日日吃天天吃,吃個十八上輩子也吃不完,用不著儉省這點東西。再說了,這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我們這輩子享受不完,死了也帶不走的。你趕緊趁熱喝了,等會子涼了就不好了?!?/br> 佩珩聽著母親這么說,頗覺得有道理,捧起碗來,珍惜地將那燕窩羹喝下了。 喝完后,她依然心有疑惑:“娘,我其實不明白,如今就算是咱們進了這深宅大院,可是我們不能繼續(xù)過以前的日子嗎?以前晚上的時候,你帶著我和嫂嫂做針線活,我們熬到很晚,可是一家子有說有笑的,那樣子多好啊。現(xiàn)在咱們一人住一個大院子,身邊都是嬤嬤丫頭的,我有時候都覺得悶得慌?!?/br> 蕭杏花苦笑一聲,抬起手摸了摸女兒的鬢發(fā)。佩珩長得像她,秀氣好看,以前就總有人說佩珩不像是小戶人家出身,她還感嘆自己女兒命苦,分明是大小姐的樣貌,卻生在這貧苦人家。 現(xiàn)在倒好,一下子麻雀變鳳凰了,只是不適應罷了。 想想也是,這侯門大小姐的氣派,也不是一天養(yǎng)成的,總得慢慢來,拿那金山銀山地堆著,奴仆成群地伺候著,讓她明白,她就是過這種日子的人,讓她知道,她已經(jīng)是這人上人,再和以前不同了。 “傻瓜,在這侯府里,每個人住一個大院子,才顯得氣派,哪有一家子都擠在一處的。所謂的深宅大院,原本如此。若是真覺得悶得慌,就多走動,去你嫂嫂那里說說話,每日里多讀點書,趕明兒再出去結(jié)識幾個閨中好友,自然就熱鬧起來了。你現(xiàn)在覺得不喜歡,那還是初來乍到不適應呢。” 佩珩想想,好像也是這個理,一時想起今日讀的書,不免有些興奮:“娘,今日先生教我們認字,我看一遍就記得了。你瞧,這是我寫出來的字?!?/br> 說著,她興致勃勃地取出來一張細心疊好的宣紙。 打開來后,蕭杏花便看到幾個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剛學寫字的人勉強寫下的。 “娘,這是我的名字呢,蕭—佩—珩?!?/br> 蕭杏花取過來,仔細看了一番:“我瞧著,果然是那三個字呢?!?/br> 當初請教書先生給佩珩取的名字,記在了一個紙上,她仔細包起來放到了褥子底下,想著以后等佩珩懂事了便教她認這幾個字。 家里窮苦,根本不能教她個姑娘家識字,可是好歹應該知道自己名字怎么寫。 誰知道后來家里遭了災,又是老又是小的,匆忙之中不知道落下多少東西,那個名字也就壓褥子底下沒帶來。 再后來到了白灣子村,生計所迫,再也沒想起教她識幾個字。 不曾想,如今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