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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向我隱匿的身形就好像他能看見我一般。想到有那種可能我嚇得心碎膽裂,忙不迭躥回到望月居好一會兒才將砰砰狂跳的青筋給平復(fù)下來。 若不是侖心要術(shù)中對陰間之事有詳細(xì)解說,估計看到這些鬼的瞬間我就歇菜了。 按照書中記載,有些鬼應(yīng)該是可以變?yōu)槿诵蔚?,不知為何他們?nèi)际且桓惫順幼觼砘赜问?,簡直嚇?biāo)纻€人。 入夜,玉河迢迢,云辰攏月。 院落中,牡丹香濃惹芍藥,梨染月色堪比玉,房內(nèi)燈如豆。 我敢說不論何人只要是有些常識的人都會對蓬萊的客房評頭論足一番。 外面看似頗有意境屋內(nèi)的擺設(shè)簡陋到令人發(fā)指。 屋子狹窄昏暗,房內(nèi)的擺設(shè)也是簡單至極只有簡單的竹椅竹桌,還有一盞晦暗的油燈,細(xì)數(shù)數(shù)比乞丐住得好不到哪里去。 這讓人很難想象世人皆頌為世外桃源的仙島竟會窮到如此地步?不過稍微令人欣慰的是,竹屋雖小,樣樣俱全。 一刻鐘后,我拿著昊天給我的換洗衣服有些忐忑,借著微弱的燈光能看出這衣服肯定是昊天的衣服…… 昊天淡靜坐在桌邊喝茶,我拿著衣服的僵了僵:“這……衣服是你的嗎?” “是我的?!?/br> 換做平時只要我問他一句他就恨不得多說幾句,今日的昊天真是惜字如金,說完那句“是我的”便不再開口。 自己又在那兒難受了一會兒,他還是如一尊佛似的定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無計可施之下我只得去里屋換上了昊天的衣服。是有些不自在,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唉,就這樣吧。總不能讓昊天去跟仙童討女人的衣服吧?畢竟人家昊天也是守身如玉的好男兒,這樣傳出去對人家聲譽不好。 走出里屋昊天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繼續(xù)看書,方才我怎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帶書進屋?不過昊天那逆天的能力我是見識過的,想必是想看什么書就能輕而易舉幻化出來的。 可是他的書明明就是……拿反了,他還貌似一本正經(jīng)地在讀而且還翻頁了! 作為神真的是有超凡的能力,就連書都可以倒著讀。 兀自挪到桌旁坐下喝茶,外面的月光有幾分涼。 “今日為何如此狼狽?” 昊天沒有抬頭只是平淡地詢問。 意識到他是在問我落水一事我放下茶杯:“???奧,不小心掉入冰窟窿里面了?!?/br> “今日我見你時你可同別人在一起?”又拋出一個問題?問題還真是多! “你、你在說什么?只有我自己啊。你這話我怎么聽著有點兒糊涂呢?”為了消除他的疑心我還有模有樣地揉揉腦袋作思考狀。 昊天沒有得到滿意答復(fù)便不再追問,他又翻了一頁書:“蓬萊靈氣至純所以才會被好多妖物魔物覬覦。他們自然是無法進入島內(nèi),為迅速提升修為大部分的妖物只會在入口附近修煉。所幸這次你只是跌入冰窟,如若遇見其他邪物,后果……” “后果怎樣?” 他的目光從書本上收回?fù)P了揚好看的眉毛:“自己想?!?/br> “奧。那我以后還是小心些為好?!?/br> 昊天放下書望向我的眼神頗為真切,因著光線的緣故無故多出幾分朦朧。他一字一句說得誠懇:“茵茵,同我一起這些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 作者有話要說: 昊天:茵茵的事就是我的事,茵茵只管吃喝玩樂什么都不用管! 第41章 床與榻 倘若不是親眼目睹昊天與師父的水火不容我可能真的會相信昊天所說的話。 常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昊天的身份注定我們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我只能同他打哈哈:“對,有你在,我誰都不怕!” 他狐疑看了我一忍笑道:“茵茵還真是會見風(fēng)使舵?!?/br> 我不好意思撓了撓頭:“嘿嘿……” “對了,晚上我睡榻你睡床,不許和我搶。我是客你是主,主當(dāng)遵客愿?!蔽伊x正辭嚴(yán)強調(diào)著。 “好?!毙闹幸严牒脭?shù)十種理由說服昊天睡床,可……昊天的回答真是讓我無法再接下去。 我與昊天相視一笑。 窗外月色凈好,海浪穿沙,暈開nongnong如墨夜色。 早春三月,云花礙蒼穹,飛鳥逐香蜂。 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昊天的影子應(yīng)是出去辦事了。 扶著床坐起來,我揉了揉額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等等!床?確實是床! 轉(zhuǎn)眼去看睡榻,那睡榻明顯有睡過的痕跡。 怪不得昊天昨日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原來早就打算將我一軍來個偷天換日。雖有些惱他,卻也知道他是為我好心里不由多出幾分感動。 回頭望望屋內(nèi),殘燭冷榻,我實在提不起半分繼續(xù)睡的興致。 窗戶開了縫我湊到跟前偷偷觀察外面的情況。 恩?那是誰? 一名身著青衣短炮的男子背對著我與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說話。 這青衣男子的背影有些面熟,可是不論我如何搜腸刮肚還是記不起這是何人。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yù)感在心中蔓延開來。 從穿著來看,這青衣男子并非魔界之人。那名身披斗篷之人肯定與這青衣男子在做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不然何故將自己裹得如此嚴(yán)實? 況且兩人交談時還做賊心虛地四下張望,那斗篷人一會兒搖搖腦袋,一會兒又點點頭像是在掙扎著什么。 兩人竊竊私語半晌方才離去。 此事著實需要去探查一番,萬一他們在謀劃什么傷害師父的事…… 不行!這種對師父不利的事我斷然不能讓它發(fā)生! 一只腳剛剛跨上窗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順著細(xì)風(fēng)傳入耳中我趕忙又退了回來。 “魔尊今日有些累,你們必當(dāng)加倍小心服侍萬不可大意?!毖孜徇呄蛏磉叺钠腿藗兘淮恍┈嵤逻吿_往后走。 能在此處遇到炎吾想必師父住的地方和我們的望月居很近,不知為何昨日沒有發(fā)現(xiàn)師父的影子? 公雞一樣伸長了脖子想看得更仔細(xì)一些,突然聽到背后吱呀的關(guān)門聲霎時間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要是被昊天以外的人看見我在這里那可要出大事了!我視死如歸般緊閉雙眼慢慢轉(zhuǎn)身。 “茵茵,你做這般又是為何?”來人輕笑出聲。 我欣喜睜開眼睛:“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總之嚇了我一跳。” “看茵茵現(xiàn)在和我如此熟稔,我很開心……”他笑得極淡是倉山之巔的初雪暖人,清透。 我知道這與他那好看的的長相肯定是分不開的。 昊天的笑與師父的笑不同,他的笑總是給人一種謙謙君子般柔情似水的感覺,而師父的笑大多數(shù)時候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