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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住顫抖。 按照以往的種種昊天對我還可以,雖立場不同卻也不曾加害于我。 可是小蘇呢?小蘇…… 腦袋中還沒有分析好利弊就聽到昊天意味深長溫雅的聲音:“何人在那里?還不現(xiàn)身?” 壞了! 昊天已發(fā)現(xiàn)此處有人,如此逃避也不是辦法我壓低聲音對小蘇道:“小蘇,我與他有過幾面之緣,還算有些交情。但是你們兩人從未見過我怕會徒生事端。這樣,我和他見上一面,趁我們交談的空隙你抽身回去”為了讓小蘇安心,說完我還沖他躊躇滿志地笑了笑。 果然,他見我自信滿滿點點頭答應(yīng)。 拍拍他的手抱過翼兒我定了定心神慢慢起身自冰石后轉(zhuǎn)了出來:“不知天帝到此,如有冒犯還望多多擔(dān)待?!?/br> 我的出現(xiàn)似在昊天預(yù)料之中,一抹笑意浮上他的眼角。但也只是一瞬隨即笑意僵住他把我從頭到腳掃了一遍語氣中帶了些責(zé)備:“茵茵是何人傷了你?!” 這反應(yīng)……也太過…… 與昊天雖見過幾面但我怎的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熟到了這種地步?可能是自己昨日受寒略顯蒼白嚇到了他,這昊天也真是心細(xì)。 我禮貌笑笑:“只是受了些涼天帝不必掛懷?!?/br> “過來,讓我看看?!?/br> 讓他看看?這語氣怎么聽怎么別扭。 低頭沖著小蘇藏身的地方擠擠眼示意他一會兒開溜之后才抱著翼兒走到昊天身邊。 昊天微微抬手一團(tuán)赤金光圈完全將我罩住,也就在這時一股清流進(jìn)入了身體,那感覺是清泉映月的舒爽。 沒緣由地忽然有些感動,待昊天幫我處理好傷口我有些別扭:“謝謝你!” 昊天看了我一眼手很是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上:“跟我客氣什么?” 這……唉,好吧,堂堂天帝主動與我套近乎倘若我再拒絕豈不是有些不知好歹? “啊 哈,咱們這關(guān)系我就不同你客氣了哈!”說罷還自以為很應(yīng)景地將胳膊也搭在了昊天的肩上。 “這是……”昊天的目光停在翼兒身上。 “這是翼兒,它靈力非常是我的愛寵?!蔽液苁堑靡獾叵蜿惶祆乓?。 “那茵茵是從何處得此靈鳥?”他的目光鎖在翼兒身上有幾分閃爍。 “當(dāng)然是魔界了。” “原來如此?!标惶焐袂閺?fù)雜好似在回憶什么。 “奧,對了,茵茵還有一事相求望天帝務(wù)必應(yīng)允?!?/br> 心里其實并不確定昊天是否會答應(yīng),但現(xiàn)如今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撞撞運(yùn)氣了。 “那個,天帝……”話剛說出口昊天立makou更正:“叫我昊天?!?/br> “這個,那個……”我有些難為情,上次在無憂花谷昊天也是讓我如此稱呼他,看來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讓我改口。算了,既是有求于人肯定是先要給對方些甜頭。 滿臉堆笑恢復(fù)了以往的活潑樣子:“昊天?!?/br> 昊天自是一副甚為享受的模樣,我瞧著此事有門兒趁熱打鐵繼續(xù):“我想請你待會兒帶我一并進(jìn)入蓬萊島。還有就是在比試大會開始之前我不能讓師父知道自己也來了蓬萊。還請你代我保密?!?/br> “這……”昊天有些糾結(jié),他負(fù)手思慮片刻方舒了口氣:“好吧,不過大會開始前你住哪里?倘若單獨住一間房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你……” 對啊,我怎的未曾想到過這個棘手的問題? “那、那該如何是好?”眼巴巴瞅著昊天眼神極為無辜,“我可否,可否……” 這要我如何開口?一個姑娘家怎能如此恬不知恥?即使是想和他一塊兒住自己也不能開口,我得想辦法給他挖個坑讓他主動開口。 想了想我又問:“啊哈,昊天你房間多大???” “單間?!?/br> 不上鉤?看我的。 “那……昊天,你……自己一個人住害怕嗎?” 昊天好笑地看著我:“茵茵,你是覺得你的膽子比我大嗎?” “我膽子確實很大,我可是出了名的膽大包身,你若是害怕我可以……” “我不害怕,不過……茵茵的膽量在敖岸山時我可是見識過的,不知……”昊天說著竟然直接湊了過來在離我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茵茵是否需要我……” 他那個我尾音拖得格外長,讓人捉摸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說“需要我”呢,還是“需要我……” 不管是哪一種,被他這么一說我又羞又窘面紅耳赤低吼:“不需要、不需要!” 昊天淡淡一笑:“我的意思是,如若茵茵不介意可需要我將房間收拾一番兩人將就將就?” 與昊天同住首先肯定安危無憂,何況昊天高居天帝之位定是位坦蕩君子。這樣想想,也沒有什么好憂心的。 我用力點了點頭:“好吧。謝謝你昊天?!?/br> 暗暗用靈力試探了一下并未感知到小蘇的氣息,心里懸著的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昊天,我們快些進(jìn)去吧。”我邊說邊往入口走,昊天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慢著,把這個披上。”等我反應(yīng)過來時昊天已把外衣嫻熟地脫下披在我肩上,一股暖意秋日暖陽般自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 我木訥地看著昊天,正逢此時靜海無波,海上有浮萍扁舟飄過,一曲悠長綿轉(zhuǎn)的長相思自昏黃的船篷中溢出,曲調(diào)幽怨,徒添船客愁。我不禁想起一首坊間流傳的詞“離愁漸遠(yuǎn)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 作者有話要說: 茵茵:不管你對俺有多少意思,俺的心中只有師父。 第40章 窘迫 進(jìn)入蓬萊之后昊天用隱身術(shù)為我隱去身形,是故現(xiàn)在的我才能肆無忌憚地四處逛悠。 這里并未有想象中的玉亭仙閣,只有一個個的普通院落。雖是院落外面的景致也別有一番天地。 院落外栽滿了各種草木,但凡抬眼就會看到新綠重重掛枝間,丹點松花浸霜色,花若拂柳,壓軟柳腰折了花枝。 每個院落都有自己別具一格的名字,像竹制回廊外的院落名為知春園,再看竹橋新水旁的院落喚作落水軒,而我與昊天所住的院落名為望月居。 趁著昊天與眾仙議事的空隙我偷偷溜了出來去尋師父的住處。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個時辰也未見到半個魔的影子。所能見到的也不過是仙兵、仙將、仙君然后重復(fù)之。 后來我開始碰見越來越多的陰間鬼怪,這些鬼周身散發(fā)著幽綠或者幽藍(lán)的陰光。 有無頭鬼悠悠漫步于庭院中,所走過的地方均是一片血腥。有畫皮鬼閑坐回廊,對鏡執(zhí)筆描著已經(jīng)半腐的美人皮。更有青衣吊死鬼拖著曳地長舌嘰里咕嚕瞎嘟囔著什么,但因舌頭實在太長,并不能聽清他說的是什么。 經(jīng)過吊死鬼身邊時他竟然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