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駛,如果不是我沒能及時剎住車,可能他就不會這樣”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看見他低下頭,一臉的自責(zé),我能很明顯地感受到時隔多年以后,這個人還在為多年前的一場意外深深自責(zé)。 “這是意外不怪你,”我對他說,算是安慰,“那后來他的腳好了嗎?”,我問。 “嗯,他后來去了美國,再也沒有跟我聯(lián)系,公司其他以前一起玩得好的也認(rèn)為那次意外跟我有關(guān),是我故意的,所以也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yuǎn)我,我不怪他們,因為是我開的車,我只是想知道他怎么樣了,卻無從知曉,直到后來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跟一個以前要好的朋友通電話,我才知道那時候,他已經(jīng)好了” “那你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見過,我們再次見面是在兩年后的一個音樂節(jié)目上”,顧亦望說到這里的時候,眼里明顯閃過一絲哀傷,“但是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我知道他還在怨我,但是同時我也知道,他先我一年就已經(jīng)出道了” “那你怨他拋下你嗎”,我問他。 他眼神微閃,輕輕皺了一下眉,“有點,畢竟,在那兩年的時間里,我還是在等他的,我總以為他會回來,我們會一起出道,會一起實現(xiàn)夢想” 我也對著漆黑的夜空,深深的嘆了口氣,生活有百般的無奈,而我們都是固執(zhí)的人,“你是害怕被拋棄,我是害怕讓我選擇拋棄別人”,我又想起了高中那時候,那個我二十多年里做過的最艱難的一道選擇題。 他轉(zhuǎn)過頭來,剛剛眼里的悲傷瞬間消失了一半,然后滿臉笑容地對著我說,“所以說,我們命中注定適合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這家伙,臉上的表情變得比翻書還快,“何以見得” 他認(rèn)真的分析起來,“你看,我害怕被拋棄,而你害怕拋棄別人,這不互補嗎?” 我看著他忍不住笑起來,“顧亦望,你這什么邏輯啊” “顧式邏輯”,顧亦望開心地笑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雖然我沒有繼續(xù)回他,但是明顯,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較之從前,親密了不少。 對啊,朋友一詞,聽起來,有一種永遠(yuǎn)不會分開的熟悉感在里面。 我抱著一塊毛毯走出來,“床給你,我先睡了” 顧亦望起身搶過我手中的毛毯,什么也沒說,就走到沙發(fā)上去躺下了。 “別在這里睡,你看沙發(fā)還沒你長” “我樂意”,他拽拽的說著,好像并不覺得沙發(fā)睡著不舒服。 “不是說已經(jīng)很多天沒好好睡了嗎?起來,去床上”,我有些心疼地看著顧亦望,這個長不大的大男孩。 他一下坐直了身子,傻笑,“你是在心疼我啊,那我們是朋友了?” 我笑著說,“不是協(xié)議都簽了嗎?‘” “那我回去改成終身有效”,說完,便躺在沙發(fā),閉起眼睛,我看他腳斜放在沙發(fā)的邊上,有些好笑。 看來這家伙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真的呼呼入睡了,我也關(guān)了燈爬上床去,透過灰蒙蒙的空氣,我隱約感覺到他的呼吸。 呼吸著同樣的空氣,這讓我第一次感覺到了甜蜜。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 ☆、你以為我在看天空,其實我在看你 有一種平凡的幸福從心間流過,如大西洋的暖流般,溫暖著大半個歐洲大陸,這種朋友間的陪伴也溫暖著彼此,成為一種看似永恒的幸福。 這是一個關(guān)于一輩子的承諾,無關(guān)其他的。 上海安靜了,夜也靜謐了…… “哐哐……哐……”,門連續(xù)響了好幾聲,顧亦望不耐煩的揉著眼睛爬起來,哈切連天的去開門,由于整夜都捂著頭睡,所以頭發(fā)有些微微凌亂。 門一打開,屋里屋外都像被什么東西同時定住了一樣,呆呆的站在原地,房間里的人,剛被吵醒完全忘記了這不是在自己家中,現(xiàn)在看見門口陌生的面孔,完全一副受了驚嚇后還故作鎮(zhèn)定的樣子。 而門口的舒揚那種震驚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她定定的站在那里,保持著剛剛敲門的動作,過了好一會兒,才對著里面的人,用一種試探性的口吻說,“住這里的人……搬了?” 顧亦望不自然的往旁邊讓了讓,對著廚房里的人喊道,“輕淺” “嗯” “有人找?” 這樣一來一去的對話,和這么狹小房間里住著的兩個人,女的在做飯,男的剛好起床,像極了夫妻之間的日常生活,聽得、看得門外的舒揚一臉迷茫,要不是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誰???”,我剛說完這句話,立馬發(fā)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有人來找我,顧亦望去開的門,大清早的,他踢著一雙拖鞋,而且他還是……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間只覺得眼前一黑,顧亦望你這個祖宗能不給我添亂嗎?可走出去,發(fā)現(xiàn)是舒揚的時候,稍微松了口氣。 “說,老實交代,你們倆怎么回事?”,舒揚背靠在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我和顧亦望,以及,那塊凌亂的毛毯。 “就是……朋友……對,我們是朋友”,我弱弱的說道,聞聲顧亦望看了我一眼,臉上露出滿意的、孩子般的笑容,聽到這個答案,讓他覺得即使被“捉j(luò)ian在房”好像也挺開心的。 舒揚扶著墻大笑起來,“夏輕淺,你逗我是吧?你們是朋友,你怎么不說你跟奧巴馬還老相好呢?”,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我們確實是朋友”,顧亦望見舒揚不信,趕緊出來補充,他說道朋友的時候,嘴唇微微上揚,像是在輕喚一個古老而又熟悉的名字。 舒揚不再繼續(xù)笑了,只是走過來打量著我們,然后又看了床和沙發(fā),顯然不像發(fā)生了什么的樣子。只是遇到這樣的大新聞,她并不打算輕易放過,“是朋友,有必要連住也住一起嗎?擺脫,兩位,你們是異性成年人……再說了,你們兩個怎么會成為朋友的,難道是你有什么把柄在輕淺手里,她強迫你的?” 我看了舒揚一眼,她此時正一臉質(zhì)疑的樣子,我卻很是冤枉,明明是他強迫我簽的協(xié)議嘛?現(xiàn)在連好友都覺得是我在強迫他。 “不是我不信,是你們倆是朋友,這好比告訴我,飛鳥和魚在一起了” 我知道以顧亦望身份的特殊性,我說什么她都會覺得難以相信,所以我干脆利落的對她說,“舒揚,你可千萬別說,包括你家那位” “切,你把我舒揚當(dāng)什么了,會是那種人嗎?我這人坑同事坑上司,但絕不坑朋友” 我滿意地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jìn)廚房。 大家都一聲不響的吃著自己面前的早餐,誰也不率先開口說話,就這樣沉默,沉默,直到早點吃完,也沒人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