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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他在說什么?!這種時候難道不應(yīng)該說那兩樣?xùn)|西根本就不能交易嗎!為什么他說出來的話仿佛再說這交易很正常,就是時候不太對?!! 霍文鐘腦子一片混亂,聶冬卻意外露出了贊賞之意,沒想到便宜兒子還不是那么迂腐,又或是,霍文鐘在經(jīng)商上從來就沒有迂腐的時候?! “他不會與本侯翻臉的。”聶冬笑道,“因為吳王比本侯更舍不得死,他舍不得吳國的基業(yè)。而且你不覺得吳國離咱們太近了嗎?” 太近了? 這是什么意思? 霍文鐘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父親好像比以前更瘋狂了。 “你還記得你去年遇到的yin-祀之事?” 霍文鐘僵硬的點點頭。 “現(xiàn)在的北地之亂就是因yin-祀而起?!甭櫠苣托牡貙粑溺姷?,“你覺得當(dāng)今這太平盛世還有幾日?” “這……” 霍文鐘已經(jīng)驚得不知要說什么。 聶冬繼續(xù)道:“本侯還是迫不得已啊,天不雨,有jian臣??!如今這世道,本侯也只能自保罷了。” 天不雨,有jian臣,自古以來便有這句話。尤其是迷信的時代,雖然人人避諱,但偏偏心底卻是相信的。其實jian臣什么時候沒有,只是大旱之時,人心惶惶,這個時代沒有人敢去至于皇權(quán),皇上是白璧無瑕的圣人,那自然是jian臣敗壞了世道,所以老天爺才不下雨…… 聶冬便是抓住了這一點給霍文鐘洗腦,這是他的這盤棋里非常重要的一步。,尤其是霍文鐘這種從小接受了君君臣臣教育的人,聶冬占著父親這一層身份的優(yōu)勢,他要讓霍文鐘相信自己是正義的一方,他們是正義之師?。?/br> “本侯并非打算讓吳國把生鐵和馬匹直接運到博陵來?!甭櫠?,“只是想讓他們?nèi)雮€股罷了?!?/br> “入股?”霍文鐘又是一陣頭大。 “是啊,就好像咱們的鹽給張縣令送去了一部分那樣?!甭櫠f的很自然。 這下霍文鐘頓時明白他爹的意思了。拉吳國下水! 什么人都被背叛你,只有利益不會!吳國離博陵太近了,萬一雙方反目,博陵必然是挨打的一方,只有吳國與博陵侯穿一條褲子,這才穩(wěn)妥。 做什么事才能最穩(wěn)妥呢? 那莫過于大家一起挖朝廷墻角啦!被爆出了就是一個死字,腦袋拴在一起才最安全! 霍文鐘終于明白了自家老爹的想法,瘋狂嗎?的確很瘋狂,可偏偏又透著理智!而他老爹為什么會想要私下與吳國結(jié)盟,無非就是擔(dān)心朝中“jian臣”拿他做垡子!于是他就要像過冬前的松鼠一樣,拼命拉攏一切能為自己所用的力量,以保全自己能平安過冬! 霍文鐘心中苦笑,不經(jīng)想到若老侯爺前半輩子多結(jié)些善緣,何苦現(xiàn)在怕朝廷說他是“jian臣”,拿他去頂“大旱”的鍋??捎忠幌耄缃窭虾顮斪鲞@些也是為了整個侯府,畢竟這個侯府可是叫的博陵侯府,他霍文鐘可是博陵侯府世子! “兒子明白了?!被粑溺娂热恢喇?dāng)下的處境,自然不會拆臺,還要想方設(shè)法把侯府從困境中解脫出來。 聶冬道:“不要聲張,此事你知道即可,現(xiàn)在你先不要過手,一切等你妹子回來后再說?!?/br> 霍文鐘道:“是?!?/br> 聶冬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便宜兒子被他洗腦到了“博陵侯府可能成為大旱受害者”這個結(jié)論上。第二步棋,他走對了! 至此,聶冬再無后顧之憂。 230、二三零章 邊防 “大人, 這些人留還是不留?” 一個看壯漢對著身邊一個略有些俊秀的后生恭敬問道。 被捆在一起的守衛(wèi)們已是瑟瑟發(fā)抖,為首的那個道:“大人饒命啊,小人們再也不敢偷懶了, 還望大人繞了小人們一回?!?/br> 那后生年紀(jì)不大,官威擺的十足, 不屑道:“本將不曾問你, 你答什么!拖下去,五鞭!”見還有人想要說話, 后生眼風(fēng)一掃, “還有誰不懂規(guī)矩的,一并拖下去打了!” 剩下的人見長官都被帶走了,哪里還敢應(yīng)聲。明明都是壯勞力的漢子,卻個個如老母雞般縮在一起。只見那后生模樣的長官信步走在這烽火臺上,每見他走一步,這些人心里均是一抖。 “吳王大人發(fā)下米糧磚石命你們好好修繕這烽火臺,看看你們拿的什么來糊弄!”話剛落, 就聽到沙石滾落的聲音,那長官竟然單手就掰下了半塊磚!這當(dāng)然不是長官天生神力,而是這磚著實是摻了不少假,哪比得上真石磚那般堅固,不過是面上看得過去罷了。 過了會兒, 那被打了五鞭的小校被拖了回來,五鞭要不了人的命,也傷不了人的骨, 但卻可以令人痛的咬牙切齒,冷汗直冒。尤其動鞭刑的還是個行家。 小校趴在地上,不敢亂動,背上依舊火辣辣的疼。 那后生長官信步走了過來,指著這小校,對還被捆在一起的那些小兵問道:“此人是一個警告,若你們想活命,接下來本官問的問題,均要如實回答。若你們回答的不一樣,我便砍了你們的腦袋!” 說罷,給了眼色,命人將這幾些小兵們分別帶下審訊以防串供。 這個問題很簡單。 審訊的人帶人分在各處,卻幾乎同時問道:“吳王發(fā)下的錢糧磚石你們是自己貪了,還是孝敬了上面?” “孝敬上面了?。?!” 異口同聲,沒有一人敢撒謊。 說完后,眾人在聚首時均面如死灰。那挨了五鞭的小校見此事已瞞不住,只得又爬起來,跪在地上道:“大人饒命啊,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守著這些烽火臺不得吃不得穿,小人身后又不是什么村鎮(zhèn),窮的連個蒼蠅都不來,那些北疆人哪怕是打秋風(fēng)也不會到小人這來的!” 誰料他說了這么多,上面的長官只是悠悠問道:“你貪了那么多的米糧,你一個人吃的完嗎?”說完,又看了一眼那群兵丁,顯然他們是知道內(nèi)情的。 長官嘆了一口氣。 那小校道:“小人一時昧了良心,小” 話還沒說完,一道血濺出,竟然是人頭落地。那小校的身體還是跪姿,過了一會兒,陡然倒地! “你們、你們殺了頭兒!” 一個士卒奮起,只是還不等他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