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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伯他們出頭,來點實際的比什么都好。博陵侯千里迢迢跑來,說是探親的,還不是為了鹽?!?/br> “褚慶濤還有臉打鹽的主意?!”大胡子罵道,“他娘的一坨臭狗屎,仗著族長的身份賴在大營是不走了是吧!” “不急不急?!睍溃笆ド吓商焓箒聿檐娦?,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br> 第一三一章 鹽價 魏小海跪在馬車?yán)?,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剛才那一句,已經(jīng)是他豁出命在敢說的,他親眼看到村里的人不肯搬離海邊被官老爺們活活打死的慘景。還有隔壁幾戶人家不肯搬被衙門說是通敵。魏小海不明白了,那戶人家明明世世輩輩都是池安人,大字都不識的一個,家里的老大還被海盜給殺了,他們怎么會通敵呢。 聶冬沒想到池安已經(jīng)出現(xiàn)人吃人的慘狀了。 魏小海見到馬車突然停下,嚇得不知如何是好。聶冬看了看天色,對秦蒼道:“讓任柏云帶他們找個位置住下,吃頓飽飯,明日我再來?!?/br> 他身為博陵侯,在外地不能離開大眾視線太久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秦蒼會意,吩咐任柏云將二人帶到侍衛(wèi)們住的地方。 魏小海和富貴二人麻木的跟著侍衛(wèi)們離開。他們知道自己是活不長了,能夠有馬車的人肯定不是趕海的,他們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里的人,去海邊瞧個熱鬧。如今發(fā)現(xiàn)他們,一開始說不定是起了善心放他們一馬,只是他剛才說錯了花,現(xiàn)在肯定是要送到官府。 任柏云瞧這二人,突然想起了留在博陵的孟鐵柱,那漢子剛從趙縣來博陵的時候也是這幅模樣,整個人毫無生氣。其實,很早以前他還有其他侍衛(wèi)們大多也是如此,都是老侯爺從戰(zhàn)場附近撿回來的孤兒。 軍中有拜義父的傳統(tǒng),雖然老侯爺從來不收義子,但在忠誠的鏈條上,他們都是先忠誠于博陵侯,然而再忠誠朝廷。許多軍中的士卒都與他們一樣,效忠的都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長官。 夜深人靜也不好置辦棺材,任柏云找了一床草席,將二牛的尸首裹了起來,暫時放在柴房里。這間小屋除了他還有三四個侍衛(wèi)會過來。這屋子乃是在鬧市當(dāng)中,由博陵來的鹽商王慶元他們置辦下來的,對外只說是商人們的落腳點。 王慶元也住這院中,聽得腳步聲,微微推開了窗戶瞧了一眼,又合上了,并未多問。老侯爺肯讓他來安排這些侍衛(wèi)的住處,就是對他有了信任。這讓王慶元有些激動,雖然自己在老侯爺面前的幾次表情都差強人意,但老侯爺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還是沒有多做計較。三個鹽商都鼓足的力氣,準(zhǔn)備在池安大干一場,將鹽一粒不落的運回博陵! 魏小寶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抱著主樓隨任柏云走進小院,幾人直接朝著灶房走去。 “有吃的嗎?”任柏云問道。 留在院中的一個侍衛(wèi)笑道:“咱們有王掌柜照顧著,哪里會餓著!今天還有吉祥酒樓的燒雞,知道你們這一出去就顧不著吃飯,給你們留了兩只!” “再去熬一罐子粥來。”任柏云指著魏小海和富貴,“這兩個小子餓了兩三天了,先喝點粥暖胃,不然還得跟他們請郎中?!?/br> 侍衛(wèi)們那里懂這些,直接去敲了王慶元的門。王慶元二話不說,穿好衣裳就去灶房。雖然這幾年當(dāng)了鹽商富起來,但小時候燒火做飯也是常事。 燒起水,又挖了一碗大米倒進。不多時,nongnong的米香頓時在整個灶房中彌漫開來。 魏小海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灶臺?!@真的是給他們吃的嗎?! 這可是大米??! 兩碗濃稠的大米粥盛起,任柏云道:“吃吧?!?/br> 魏小海和富貴二人對視了一眼,均有些猶豫。 任柏云知道他們是害怕還有些不知所措:“吃飽了,明兒我們老爺還要過來問你們的話?!?/br> 哦,原來這就是斷頭飯啊。 不過當(dāng)飽死鬼總比餓死強啊。 魏小海端起碗,吞了一大口,燙的他又吐了出來,也顧不得擦嘴,小心翼翼的將桌上的米粒都扒到碗中。這才不敢在吃的太快了,小口小口的吞咽,聞著那米香都是一陣陶醉。他身邊的富貴也是同樣的神色。 任柏云不由笑了笑,幫他們端了幾碟小菜過來,大油大葷之物暫時還不敢給他們吃。王慶元擦了擦手,站在旁邊默默打量著這兩個小子,從穿著還有那一簍子的東西,心中已經(jīng)猜到這應(yīng)該是漁民家里的。 那簍子中海藻實在是太醒目。 “不是說禁海了么……”王慶元心中嘀咕,卻也不敢多問。見任柏云沒什么吩咐了,便先回房間??蓜傄怀鲈罘總?,就被另一個侍衛(wèi)喊住。 “王掌柜,誒,你等一下!” “大人有什么事?”王慶元十分客氣。 那侍衛(wèi)道:“你走大運啦,剛才秦大人過來說,侯爺明兒早上要來這里,點了名要見你!你可別在像上次那樣了,我猜可能是要問你這幾天在外面查的如何了,你先打個腹稿?!?/br> “多謝?。?!”王慶元喜得嘴角一列,沖著那侍衛(wèi)深深鞠了一躬。 那侍衛(wèi)側(cè)開了身子:“使不得使不得,咱們都是替老侯爺賣命的。我還要值夜,你回屋好好想想啊?!?/br> “小人一定不負(fù)侯爺所托,不負(fù)大公子所托?。 ?/br> 王慶元站在院中,看著那侍衛(wèi)提著燈籠走遠(yuǎn)了,這才轉(zhuǎn)身疾步回屋。又叫來了另外兩名鹽商,一起商議明日要事。 “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寫個章程。這樣就算明兒見到侯爺不會說話了,也有個東西交上讓侯爺過目啊?!币蝗说?。 “這法子好!” 余下二人一口應(yīng)下。三人拿起紙筆,仿佛明日便是殿試之日一般,挑燈夜戰(zhàn)。 回到褚府,聶冬心情十分沉重。只是經(jīng)過了這么多的事,他也漸漸學(xué)會了喜怒不形于色,雖然心中對禁海已經(jīng)到了罵娘的地步,但臉上依舊笑呵呵的。 回道屋中后,才歇下了所有的偽裝。 他同樣拿出紙筆,用著拼音寫著這幾天的見聞,他需要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池安禁海的原因是因為水師幾乎全軍覆沒,沒有抵抗海盜的能力,只能堅守內(nèi)陸。然而…… “船還在?!甭櫠种械奶抗P用力的在紙上如實寫道。 海戰(zhàn)和陸戰(zhàn)不同,陸戰(zhàn)一旦士卒死傷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