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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他雖有些出格,但三觀與這個時代的主流還是基本一致的。 “把你知道的老老實實說出來,你老子還會留你一命!” 霍文鐘畏懼之余,還壯著膽子問:“爹爹去看了三娘嗎?” 聶冬想了會兒,突然咧嘴一笑:“你猜?!?/br> “不好!”秦蒼一個箭步沖上前,無奈的回頭道,“回稟侯爺,大公子他……暈了?!?/br> 聶冬僵了一下,嘴角有些抽動:“隨我去看二郎?!?/br> 秦蒼眼睜睜的看著老侯爺三言兩句就把兩位小主子給弄崩潰了,想到不遠處的二公子,頓時心生同情。偷偷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老侯爺,秦蒼便馬上垂下頭不敢再看了。 霍二郎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他只是為了自保而已,為什么連他也要關起來??梢灰姷嚼虾顮斈菑埬樅螅舳蓾M腹的辯解也不敢說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任憑發(fā)落的小受的模樣,令聶冬覺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過分。 聽到問話后,哪里還敢遲疑,立刻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無非就是他一直覺得霍文鐘看他們這些兄弟不順眼,自從老侯爺身體不適后,這種跡象就越來越明顯。比如霍文鐘看他的眼神很不善,充滿了鄙夷,不屑,殺意等等等等,直到發(fā)生了奶娘事件,于是他就炸了…… 聶冬無語的聽著,大哥啊,人家一個眼神你就能解讀出辣么多的意思,這腦補能力不去123言情寫真是太可惜了! 霍二郎等了半天,都沒見到親爹發(fā)話,兩眼一黑,倒在地上毫無知覺。 這一次,連秦蒼都不敢說話,呆呆的望著老侯爺。聶冬整個人都不好了,吩咐侍從照顧霍二郎后便急忙忙趕回自己的院子。 侯府太可怕,聶冬需要冷靜一下。他靜靜地翻了一下老侯爺原本的記憶,發(fā)現(xiàn)哪怕是受盡寵愛的楊氏,對他都有著天然的畏懼。 他拿來了紙筆,有太多的東西需要記下來。秦蒼被他打發(fā)到門外,他清楚的看到,這個武藝高強的侍衛(wèi)在離他十步之遠后明顯的松了口氣。 幸好他大學時選修過書法課,鋪好紙,聶冬將剛才所收集到了信息一一整理,寫成日記。 首先是霍文萱,這個表明看起來萌萌噠的妹紙,屬于病的不輕型,被聶冬列為危險人物。雖然在心理學上他還是個門外漢,但從霍文萱的種種表現(xiàn)看來,她是典型的分裂型人格——將真實的自我隱藏。 因為對外界的恐懼,為了保護自己,她拒絕和任何人真實交流。她極度恐懼老侯爺,所以只有殺了這個人,她才能從陰影中走出來。分裂型人格晚期會認為自己做作的一切都是對的,不會對自己的所做的有任何內疚,因為若是有“內疚”,就會與外界有交流,這就打破了她與外界的分裂。 “幸好霍文萱會還牽掛沈家人,”聶冬提筆寫著,“她不是晚期癥狀,我周圍有很多侍衛(wèi)很安全,雖然我很想死回去……” “霍文鐘,典型有賊心沒賊膽,但節(jié)cao底線明顯比霍文萱要高?!北容^霍文萱和霍文鐘的反應,聶冬已經確定了霍文萱來侯府的目的——就是來殺人!目標是老侯爺,至于殘害手足,有可能是為了實現(xiàn)這個目標而做出的手段,而霍文鐘是她選擇的幫手。 至于霍二郎,那個小受,聶冬不太想評價,畢竟他是這三個里面最正常的了。 “最后,霍南鵬,也就是我這具身體的主人,危險等級:紅色警戒!歇斯底里人格特征:不負責任,崇尚及時行樂,沒有原則,易怒,不理性,脆弱,無法抗拒任何誘惑,自責對他來說不存在,錯的都是別人……”聶冬一邊寫,一邊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好多箭。 一個歇斯里地的老侯爺,一個具有人格分裂的閨女,一個有賊心沒賊膽外強中干的長子,一個小受一樣又愛腦補的次子,一個糊里糊涂咋咋呼呼的幺子…… 聶冬覺得的人生都陰暗無光,難道他是整個侯府唯一一個正常的人嗎?他無比倒霉的穿在了一個渣爹身上,渣爹氣死了原配妻子,虐待自己親生子女,如今嫡女回來報仇,他該怎么辦?是殺了這個嫡女,還是囚禁她,還是希望穿越大神能給他嘴炮光環(huán)去感化她放下仇恨? “明明,我好想你。也許我現(xiàn)在穿成了你的祖輩,為了你家族不會出現(xiàn)遺傳性精神病,我正為此而奮斗著。等我穿回去,我們就結婚好嗎,你一定要等我,千萬別找男小三!那個子比我高的,一看就是小白臉,你別信他!” 聶冬用拼音寫完最后一行字,便將這病例日記鎖進了盒子。 窗外陽光明媚,聶冬卻沒有心情欣賞這無污染的美景,招來秦蒼,吩咐道:“派人去一趟沈府,就說本侯十分想念三娘,見她回來,心中大喜,便留她多住幾日,讓沈府不必掛心。王家丞回來后,讓他去一趟修竹院,將三娘的嫁妝清單和補好的嫁妝單子都交給三娘,并轉告三娘,就說爹爹以前虧欠她了,讓她安心在府里小住幾日。除了不要讓她接觸利器,其他的膳食不必克扣了。至于大郎和二郎,讓伍郎中去治,醒了便來告訴我一聲?!?/br> 秦蒼一一應下。 正好鄧公公與薛太醫(yī)等人求見,聶冬點點頭,讓他們進來。 “給侯爺請安。”鄧公公彎著腰,笑的十分諂媚。 聶冬和藹問道:“諸位昨日在侯府歇息的可好?” “都好都好?!编嚬珦尨?,“太后娘娘一直都說侯爺您一向寬待下人,侯爺您如此體恤奴婢,奴婢受寵若驚?!?/br> 要不是鄧公公的那拍馬屁的表情實在太惡心,聶冬都快以為他在說反話。鄧公公還記得自己差事,太后吩咐的,他必須一絲不茍的完成,便試探道:“不知府上大郎……” “大郎他今兒一早出去了?!甭櫠溃暗人貋砦冶阕尮タ此??!?/br> 鄧公公心里生疑,卻也不好表露出來。見老侯爺已經端起茶杯送客,只好先退下。 侯府里十分安靜,雖是白天,但道路上不見多少下人走動。薛太醫(yī)小聲嘆道:“老侯爺真是治家有方,不愧是有規(guī)矩的人家?!?/br> 鄧公公默默翻了個白眼,這種話只有太后能信,普天之下誰不知道博陵侯是出了名的荒唐。早些年一直聽聞博陵侯對長子不好,如今已過一夜,他們還未見到霍文鐘,鄧公公明顯感到自己的行動被監(jiān)視著,心中十分不妙。 二人隨侍從而去,突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