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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間的關(guān)系,只忍不住關(guān)心他。不過他不肯說,她也就不再多問,她有耐心等,等他敞開心扉,到時候她會扒開他身上那一層層的盔甲,不論身心,全都看個一清二楚。想到這里,她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長。 于是干脆起身,“我上次在你們家穿過的睡衣呢,給我找出來,我也要洗澡?!眲偛旁谔炫_上,她的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又不斷被風吹干,身上像是穿了一層黏黏糊糊的鹽甲,早就難以忍受了。 周秘偏頭看了她一眼,終于敵不過她的目光,從衣柜里找出上次給她穿過的那套睡衣睡褲。疊得整整齊齊的,上頭還有洗衣液的淡淡香味,應(yīng)該是上次她穿完之后周秘又給洗干凈了。 郝玫心情莫名好了起來。 她哼著歌,抱著衣服走進洗手間。 嘩嘩的水聲里,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歌聲,曲不成調(diào),但卻異常動人。 周秘想起幾天前,也是在這個房間里,她痛哭流涕,眼妝花了,當時的她是那么柔弱,可才短短的功夫,她又變回了那個元氣滿滿的律師,像是一切困難都不在話下。 有些人,即便生活一遍又一遍地愚弄她,她仍能在每次摔倒之后,堅強地爬起來,并且對著生活說一聲:草! 周秘窩在沙發(fā)里,手里的書一頁一頁翻過去,可書里面寫了什么內(nèi)容,他完全不知道。她洗澡時哼哼的聲音,像是魔音灌耳,不斷在他腦海中單曲循環(huán)。 這個候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從那種可怕的抑郁中走了出來,到底是什么時候出來的,他竟一時想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郝玫從開門從浴室中出來。周秘有點兒不敢看她,低著頭假裝看書。郝玫也不以為意,自顧自地走進主臥,在床頭坐下用電吹風吹頭發(fā)。 在嗡嗡的蜂鳴聲中,周秘生出了一股錯覺。似乎這一刻,他找到了一直苦苦追尋的內(nèi)心的安寧。 十年前,她給過他同樣的感覺。 “周秘,你過來?!焙旅荡蹈深^發(fā),將電吹風收起,坐在床上喊他。周秘拿著書慢慢走進來,“什么事?”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自己變得那么聽話,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坐下。”郝玫拍了拍床沿,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 周秘猶豫了幾秒,到底依言坐下。 兩個人挨得近,她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沐浴后淡淡的幽香。下意識地,周秘微微屏住呼吸。 郝玫不知從哪找來一根頭繩,先在自己的手腕上繞了一圈,接著抓過周秘的手,又在他的手腕上也繞一圈。 周秘蹙眉:“干什么?” 郝玫彎了彎唇角:“我困死了,睡一會兒,你在這里陪我?!闭f是叫他陪她,實際上是擔心他再做出什么危險的事情來。 周秘先是一愣,片刻后悶聲回她:“憑什么?” 郝玫拍了拍他的手,像是哄孩子似的,“乖哦!”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章 最美的時光(19) 郝玫在床上躺好,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這一天身心俱疲,真把她給累壞了。 其實那一根頭繩,束縛都算不上,輕輕一掙就開了。周秘低頭看著熟睡的郝玫,眉眼溫和,胸部微微起伏,那樣美麗誘人又寧靜可愛,怎么也不忍心打擾。 睡了大概有半個小時,郝玫醒了過來,看到周秘真就在一旁陪著他沒有走開,心里既欣慰又喜悅,他正襟危坐在床頭,脊背緊靠床頭,呼吸均勻,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 他的手,安靜搭放在床上,與自己的手并排。 郝玫伸指頭戳了戳他的腰,“周秘,醒醒!” 周秘應(yīng)聲張開眼睛,像是小動物一樣,目光里有片刻的失神和茫然,落在郝玫眼里,只覺非??蓯邸?/br> 郝玫說:“你那樣不難受嗎?到床上來睡吧?!彼赃吪擦伺玻尦龅胤?。 周秘看了她一眼,露出防御姿態(tài),“我還是去儲物間。” 郝玫的心微微往下一沉,“儲物間有什么好的,就在這兒!”她抓住周秘的一片衣角,死活不肯撒手,心里隱隱有種痛惜。 她想讓他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他垂下眸子看她,她寸步不讓地回望。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卻又像是在較勁一樣。她目光溫和,像是撫慰。 周秘偏頭,終于讓步,“我不睡了?!?/br> 郝玫坐起來,伸手給他脫鞋,“不睡也要陪我躺一會兒?!背脽岽蜩F,這個毛病能掰回來最好。 周秘腳縮了縮,沒躲過。 郝玫幫他脫了鞋,硬把他拉上床。 周秘一開始很抗拒,郝玫威脅說:“再反抗,信不信我脫你的褲子?”手直接搭在他的皮帶扣上,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小腹上,輕輕摩挲他的腹肌。 “別鬧!”周秘揮開她的手,最終在她身邊躺下。 郝玫也躺好,兩人胳膊碰著胳膊,呼吸可聞,氣氛旖旎而又溫暖。 郝玫:“為什么要睡儲物間?”這樣的氛圍下,她覺得可以問一些深層次的問題了。 周秘望著天花板,沉默。 郝玫耐心等待著。 片刻后,周秘緩緩吐出一句:“因為那兒……安全?!?/br> 郝玫心一痛,抓住他的手用力握了握,“其實只要你的內(nèi)心安寧平定,哪里都是安全的?!?/br> 周秘沒接話。 內(nèi)心安寧寧定,人活在世上,追求的不就是這個嗎? 郝玫握住周秘的手,一直沒有再撒開。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又睡著了。再次醒來,她只覺神清氣爽,似乎給她一個景陽岡,她都能打死老虎了。 她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轉(zhuǎn)頭,周秘正在看她。 目光一對,周秘偏過頭去。他和她兩只手仍纏繞在一起。 郝玫嘴角噙著笑,問他:“睡著了嗎?” 周秘嗯了一聲。 “真的?”郝玫探究起身,看著他的眼睛,“你沒撒謊?” 她穿著周秘的睡衣,松松垮垮,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因為沒有內(nèi)衣可換,所以里頭完全就是真空。 這個角度,周秘可以清晰地看到一道深不見底的事業(yè)線。 風光旖旎,叫人沉醉。 郝玫注意到男人的異樣,目光一瞄,嫣然笑了:“好看嗎?” 那一笑,滿室生光。 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周秘十分誠實地回了一句“好看?!?/br> “想不想看更多?” 周秘一副冷漠臉,卻不由自主點頭。 郝玫慢慢把睡衣往下拉,直到胸前的峰巒勝景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周秘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了臉去,身體里的欲望如奔騰的獸一般在瘋狂叫囂。郝玫湊近他,貼著上男人后背,圈住他的腰。隔著衣料周秘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種飽滿滑膩,他呼吸急促起來,覺得自己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