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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青一邊說一邊快步走進(jìn)了臥室,郝玫只是隱約地聽見個別幾個詞,“答辯……教授生氣了……” 不一會兒,佟青掛了電話,失魂落魄地走回來。 “怎么了?”郝玫抬眼看著她,“學(xué)校有事?” 佟青看了周秘一眼,猶豫著輕聲說:“今天下午有一篇論文要答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到了,教授好像生氣了……”她看著周秘,似乎在向他解釋什么。 周秘不知是聽到了不肯說話,還是壓根就沒有聽見,坐在那里一口一口灌著啤酒,一言不發(fā)。 “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忙,這里有我呢?!焙旅嫡f,佟青杵在她和周秘中間,讓她覺得很別扭。 佟青猶豫了一下,她其實一點兒都不想走,可答辯的課程是一門重要的專業(yè)課,若是不及格,可能連學(xué)位證都拿不到,左思右想,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她最終拿起包來,“周秘哥就拜托給你了?!彼R走時對著郝玫鞠了一躬。 “你放心吧,有我在出不了事兒。” 送走了佟青,郝玫走回來,周秘坐在沙發(fā)上似乎連坐姿都沒變過。 郝玫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從他的手中輕輕取回易拉罐。 輕飄飄的,易拉罐里的啤酒早都喝完了。 郝玫心情瞬間輕松了不少。 若某一個人,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妄圖自殺,他絕不會有喝啤酒的興致,這是很基本的一個判斷。 “還要嗎?”郝玫問他,語氣輕松。 依舊是沉默。 郝玫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悶葫蘆般的沉默,干脆自作主張地把冰箱里凍著的啤酒全都拿了出來。 不算剛才喝完的兩聽,一共六聽。 一口氣把所有的酒全都打開,周秘對郝玫塞過來的酒并不拒絕,不到半個小時,兩人把所有的酒全部喝光。 郝玫酒量還可以,但剛才情緒大起大落,早已筋疲力竭,才喝了4聽啤酒,她就有些暈乎乎的了。郝玫膽子大了起來:“你是打算一直這么挺尸下去嗎?” 就在她以為自己的話會像原來一樣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的時候,周秘忽然開口了:“我沒事了,你回律所吧。”他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這樣說道。 “終于肯說話了?”郝玫神色一喜。 周秘舒展身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我去洗個澡,你走時關(guān)上房門?!彼Z氣淡淡的,依舊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疏離。 不以為意地起身,郝玫問他:“你真的沒事了?” “我根本就沒想過要跳樓,不過是你們庸人自擾,自以為是。”周秘進(jìn)入臥室,拿了換洗的衣物走進(jìn)洗手間。 郝玫厚著臉皮跟了進(jìn)去。 周秘回頭看著她,皺眉?!拔乙丛?!你不會連我洗澡也要看著吧?” 郝玫低低一笑,腆著臉皮說,“只要你愿意,沒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剛才在天臺上半真半假向他表白過了,她也豁出去這張老臉了,“萬一你在衛(wèi)生間又做傻事怎么辦?” 周秘看著她,那眼神似乎在說:到底是你有病,還是我有?。?/br> 轉(zhuǎn)身,他推著女人的肩膀?qū)⑺舱埑鲩T去。 房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里面隨即傳來嘩嘩的水聲。 郝玫在浴室門口踱步,時不時豎起耳朵聽兩聲,里頭正在“美人出浴”,一幅幅香艷的畫面在她腦子里翻騰,郝玫心里癢癢的。只可惜這間屋子雖然老舊,浴室門扇卻保存完好,連一絲縫隙都沒有,郝玫只好打消了某些少兒不宜的齷齪念頭。 男人洗澡總是很快,連周秘這樣品味精致的男人也不例外。 一刻鐘后,周秘就打開了洗手間的大門。 似乎明了了郝玫是個什么cao行,襯衫長褲他全都穿在了身上,身上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過還是有些福利可看,藍(lán)色襯衫緊緊貼著他的身體,顯露出流暢的線條和緊致的肌rou。他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額前,皮膚本來就白,在燈光下閃爍著健康的光澤,分外誘人。 真想撲上去咬一口呀!郝玫吞了口口水。 他窩回沙發(fā)上,隨手抄起一本書來看。 那個熟悉的周秘,又回來了。 房間里開著空調(diào),溫度雖然不算太低,但是對于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是濕濕的人來說,還是太冷了。 郝玫追了過來:“你不吹頭發(fā)嗎?你會感冒的!” 周秘側(cè)身,背對著她。 郝玫一下?lián)屃怂掷锏臅釉谝慌?,自告奮勇:“吹風(fēng)在哪里,我?guī)湍愦殿^發(fā)?!?/br> 周秘抬眸,看了她足有半分鐘,終于起身進(jìn)了主臥,找出一個電吹風(fēng)來,呼呼地吹起了頭發(fā)。男人留著板寸,看起來十分精神,打理起來也十分容易,不過三五分鐘就吹干了。然后他走回客廳,窩到沙發(fā)里繼續(xù)看書。 郝玫跟屁蟲似的跟出來,也在沙發(fā)上坐了。 還是隔著一個空位。 周秘?zé)o動于衷,繼續(xù)看他的書。郝玫自尊心有些受傷了,再次搶了書在手里,“有那么好看嗎?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名著?” 她翻到封面一看,還真是一本專著,美國人約翰.列維斯.齊林所著的,英文原版的。她這個專業(yè)的律師,幾年前曾經(jīng)認(rèn)真讀過,滿篇都是晦澀的專業(yè)術(shù)語,體驗堪稱糟糕。 “你看這個?”她有些吃驚,之前因為房間里光線昏暗,她一直未曾注意,他竟然在讀這么專業(yè)的書籍?!澳隳芸炊嗌??” “給我。”男人伸出手,五指修長,指節(jié)根根分明。 郝玫堅持:“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有些無奈:“大概能讀懂吧?” “你懂英文?” “略懂?!?/br> 以他的個性,能說出這樣的兩個字,怕是十分精通英文的意思了。 郝玫一時間不能消化這樣龐大的信息量:“剛才在天臺上,你不是告訴我你十五歲就輟學(xué)了嗎?”為什么你的英文水平比老娘還要牛B? 周秘“嗤”了一聲,“剛才都是騙你的,那么漏洞百出的話你也信,還律師呢?” 郝玫有些驚疑不定,“你剛才真的沒有說實話?” “嗯。” “那你告訴我,你的童年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心事有人分享,痛苦就會減半。 郝玫懂得一些心理學(xué),若他肯把那些痛苦不堪的回憶說出來,至少他的心理會變得健康許多。也許就不會再有自殺輕生之類的念頭。 只是周秘并不能為她所控制。 “你們律師,”周秘把一只手插~進(jìn)兜里,看向郝玫的目光灼灼,“是不是總有一些窺探別人隱私的本能,什么事情都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只是想關(guān)心你。”郝玫換了幾個策略,周秘諱莫如深,再不肯同她談起他的過去。 今天的事情發(fā)生得太快,郝玫一時間還沒理清楚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