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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重只能借由白嵐這條紐帶,慢慢的從孩子母親的口中得知孩子的一切喜恨憎惡,并試圖締建起父子親情。 遲重一下子從傳說中的負(fù)心漢變成了上趕著倒貼的狗皮膏藥,白斯洋對他愛搭不理,他就去sao擾白嵐,叫白嵐幫他在兒子面前說好話。 隨著日積月累,遲膏藥越是了解自己的兒子多一些,他就越是想把白斯洋接到國外和他一起生活。 白嵐就在和梁旭生年復(fù)一年的周旋之中,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和熱情,有了遲重那塊上趕著要負(fù)責(zé)的大膏藥,她覺得是時候拋棄梁旭生這塊又難伺候又精于算計的老臘rou了。人生苦短,她也想要為自己打算打算。 雖然在認(rèn)清了梁旭生真面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應(yīng)該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是來自現(xiàn)實的壓力又讓選擇變得分外艱難。白嵐并沒有把白斯洋當(dāng)成那個不敢出逃的借口,她只是在尋找一個時機(jī),找一個兩全其美的時機(jī),而遲重,也總該為犯下的錯誤買單。 白嵐提出離婚要求的時候,本以為梁旭生會痛痛快快的答應(yīng),可沒想到的是,對方卻在沒有喝酒的清醒狀態(tài)下乞求自己不要離開。她鮮少看到梁旭生那么手足無措,白嵐幾乎要為對方嘴里層出不窮的愛意而心軟,可不管怎么樣,這些都不再重要。一架示好的鋼琴留不住她的心,甜言蜜語也留不住她的心,對天而立絕不復(fù)飲絕不再動手的毒誓也留不住她的心,梁旭生那里,再沒有什么可以留住她的心。 白嵐的思緒漸漸回到了現(xiàn)在,她望著白斯洋,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慢條斯理地說道:“我也不是要你立刻出國,而且你爸爸也說讀完本科再出去深造會更好一些,我們兩個只是想讓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畢竟涉及到專業(yè)領(lǐng)域,語言障礙也是一大難...” 白斯洋不想和白嵐在“出不出國”的問題上繞圈子,他更擔(dān)心梁旭生那個變態(tài),從昨天談話的架勢來看,梁旭生顯然是不同意和白蘭離婚的。他也不太能揣測出梁變態(tài)究竟是怎么想的,但他很怕變態(tài)再次動用武力解決問題,雖然近兩年變態(tài)也一直在努力的避免復(fù)飲,很少會動手傷人,但是埋在土里的非□□卻比一點就著的炮仗更具殺傷力,白斯洋不知道白嵐走到這步,會不會是一腳踩到了雷點上。他換了一個坐姿,打斷了白嵐:“媽,我看梁旭生好像不太愿意和您離婚似的?!?/br> 白嵐微微皺了皺眉,承認(rèn)道:“是。” 白斯洋:“為什么?” 白嵐搖了搖頭:“不知道”,她看了看梁旭生新買給她的鋼琴,又道:“他可能不太習(xí)慣別人從他身邊逃走吧...” 白斯洋:“萬一他總也不同意離婚呢,難道您要跟他耗一輩子嗎?再說,他要是忍不住了再動手打人怎么辦?” 白嵐笑了笑,隨意地撩了一下頭發(fā),眼神里卻現(xiàn)出一絲平時沒有的狠絕來:“那就打吧,往死里打好了,否則我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會跟他抗?fàn)幍降??!彼樕闲σ飧?,看了一眼對面的白斯洋,又道:“我手里有他打我的視頻,他要是硬拖著我,我先把家暴的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去,然后再請個律師跟他打離婚官司,看看最后是誰丟不起這...” 她話沒說完,就被鑰匙落地的聲音給打斷了,梁旭生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大驚失色”這四個大字,他愣愣地看著白嵐,從沒想過逆來順受的妻子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心思。 ☆、餡餅 也不知道梁旭生這個人在“偽君子”的道路上修習(xí)了多少年,他外表看上去很有一種溫潤如玉的儒雅,內(nèi)里則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斯文敗類。 他從不敢在外面喝酒,不管心里有什么撒不出去的火,也都只敢在家跟一個女人撒瘋較勁。 此人是個典型的窩里橫,早年間有事沒事就喜歡欺負(fù)自己老婆,細(xì)說起來,他的前妻也算是被家暴嚇跑的??赡苁撬蛳眿D打出了天怒人怨,他和前妻做了幾次試管嬰兒,都是無疾而終,最后前妻終于忍無可忍,還是離開了這個俊帥多金的家暴分子。 梁旭生與前妻離婚之后,一直單了很多年。他平日里形單影只慣了,反倒學(xué)會了自我反省,漸漸地就把酒給戒了。戒了酒的梁旭生仿佛鳳凰涅盤,好像一夜之間就拋開了曾經(jīng)的黑歷史,變成了真正的好男人。他每天一個人回到家里也會倍感空虛寂寞冷,心里沒著沒落了很久,終于決定還是再找一個能共度余生的伴兒。 他不敢找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因為他懶得花心思去哄那些嬌嫩的鮮花,水靈靈的鮮花是美,但是未必好養(yǎng)。梁旭生帶著挑剔的態(tài)度挑肥揀瘦了很久,終于把目光放在了白嵐身上。 白嵐人到中年,一個人拖著半大小子過得是很辛苦,雖然臉上也被打上了時光的烙印,但不管怎么說,美人老上幾歲,可也仍舊是美人。她為人很會穿衣打扮,氣質(zhì)也好,幾十塊錢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能穿出上百的感覺。 梁旭生看中她的美貌,也看中她的脾氣溫和。白嵐的服裝店雖然并不能給白嵐創(chuàng)造多高的經(jīng)濟(jì)利潤,但是她經(jīng)年累月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倒也練就出了一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圓滑知趣來。 梁旭生喜歡這樣帶著一點小聰明的女人,盡管這女人還有個十幾歲的兒子,但他不嫌棄,也愿意幫她養(yǎng)。只要花點身外之物就能培養(yǎng)一枚養(yǎng)老送終的小棋子,他覺得這樁買賣倒也不虧。為了防止白嵐對他的錢有什么過多的非分之想,梁旭生還是專門擬定了婚前協(xié)議,只要離婚,白嵐就什么都得不到。 二人的婚后生活也算美滿和諧,梁旭生對“要孩子”沒有什么過分的執(zhí)念,和白嵐再婚之后,他也和白嵐提過一次試管嬰兒的要求,但是白嵐嘴上說著不愿意,梁旭生也就作罷了。不犯病的情況下,梁旭生總喜歡帶著那張不強(qiáng)人所難的面具,不管對內(nèi)對外,都是一副好老人的嘴臉。 泡沫里的幻影總是不能維持太久,婚后一年多,梁旭生就復(fù)飲了。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他對著自己的第二任妻子也展開了拳打腳踢的攻勢,酒醒之后,他又會對自己做過的事情深惡痛絕。梁旭生過夠了孤家寡人的日子,況且在他心里,他覺得自己是喜歡著白嵐的,如果白嵐也離開了他,他隱約覺得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到這么讓他滿意的女人了。 有了第一次離婚的前車之簽,梁旭生還特地去了一家臨市的戒酒中心,他不敢在當(dāng)?shù)氐慕渚扑鶔侇^露面,唯恐被認(rèn)識的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難言之隱。 戒酒中心的治療方法并不屬于強(qiáng)制戒酒類型,而是偏重養(yǎng)生保健一類,梁旭生進(jìn)行了一個療程的戒斷治療之后,收到的結(jié)果甚微。他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又做了一個療程,結(jié)果還是不太讓人滿意。 后來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