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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洋一見“少俠”二字,頓感大事不妙,不待回復,又收一條:“那個啥,能不能請少俠到對面便利店幫我買一包姨媽巾回來...什么牌子的都可以。附加一個磕頭跪地表情?!?/br> 這還不算,白斯洋緊接著又收到了一條來自“金羅羅”的微信轉賬,二十元整。 小白同學眼皮跳了幾跳,抬頭不可置信地去看羅硯林,就見對方正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他飛快回了一條:“聽說你們女生平時出門,都會隨身攜帶那個的?!?/br> 金羅羅:“我不是一般女生...” 白斯洋:“算你狠… …” 羅硯林放下手機,雙手作揖道:“少俠,求求你了,江湖救急?。【退悻F(xiàn)在點一個距離最近的超市外送,最快也得四五十分鐘啊...” 白斯洋:“… …” 羅硯林:“但是你知道的,這個事是宜早不宜晚,多等一分鐘都是煎熬啊...” 白斯洋內心跳出一個小天使和一個小惡魔。 羅硯林指指自己:“你看這里只有我一個雌性...” 白斯洋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羅硯林說的果然沒錯。 羅硯林:“烤串兒店的老板們也是一對漢子...誒嘿嘿...” 小天使和小惡魔還在爭論不休。 羅硯林像一只窮途末路的困獸,長長“唉——”了一聲... 終于,這聲長嘆猶如壓在駱駝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善良的小天使取得了勝利。 便利店內—— 白斯洋站在一排貨架前,又收到了一條來自“金羅羅”的微信:“請買長度超過22cm以上的姨媽巾,千萬別買到護墊君...PS:多謝多謝你,再欠你三頓烤串!附加一個笑臉表情。” 白斯洋感覺自己全身都已石化,這頓烤串吃的就如此驚心動魄跌宕起伏,再吃三頓,還不知道會吃出什么劇情來。他飛快的瀏覽了一下貨架上的商品,眼疾手快的選了一包粉紅色外包裝的產(chǎn)品,那東西拿在手里輕飄飄的,但卻像煮熟的山芋一樣燙。結賬的時候,收銀員是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哥。 白斯洋面紅耳赤地把姨媽巾放在收銀臺上:“咳...要個袋子,謝謝?!?/br> 收銀員小哥拿起那包東西看了看,說了句特別讓人口吐白沫的話:“我知道,給女朋友買的吧~” 白斯洋的內心已血濺三尺,倒地不起。 等到羅硯林換好了衛(wèi)生巾...結賬出了門,白斯洋同學依然一言不發(fā)。羅硯林走在前面,覺得特別尷尬,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她又拋了一個重磅級炸彈給白斯洋:“小白,幫我看看褲子后面有沒有什么不雅的東西透出來?” 白斯洋心中有千萬草泥馬呼嘯而過:“天太黑... ...” 羅硯林不好意思地笑笑:“哦...對哈....我那是瞎cao心?!?/br>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一開始白斯洋始終走在羅硯林的后面,可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的位置卻出現(xiàn)了對調。 羅硯林的小腹越來越痛猶如刀絞,渾身冷汗連連越走越慢,她捂著肚子,艱難的挪動著步伐,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姨媽不僅是簡簡單單的來圍觀湊熱鬧,這次還是帶了大殺招兒前來的。 等到離小區(qū)門口還有幾步遠的時候,白斯洋才發(fā)現(xiàn)羅硯林不見了,他回過頭去,終于在離他五米遠的后方看見了那個微胖的半白色身影,羅硯林今天穿了一身淺色系,白衣灰褲。白斯洋往后緊走幾步:“又怎么了?” 羅硯林弓腰曲背,疼成一團巨型蝦米:“我...我..我肚子疼?!?/br> 白斯洋琢磨著兩人明明吃的一樣的東西,他扶了扶羅硯林的肩膀:“一會在樓下藥店買盒治拉肚子的藥吧?!?/br> 羅硯林欲哭無淚,擺擺手道:“我這是經(jīng)典‘姨媽痛’?!?/br> 小白的手臂僵了一下,心想女同胞們的花樣兒還真多。 他扶著大塊羅走進單元樓的門樓里,羅硯林卻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樓梯口的臺階上。樓道里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身上,額前的冷汗泛著白光,兩縷碎發(fā)凌亂地糊在臉上,羅硯林閉著眼睛眉頭緊鎖,整個人縮成一團球狀,緊緊地貼在墻壁和地面形成的夾角處。 白斯洋彎下腰:“硯林姐,馬上就到家門口了,咱們再堅持堅持…” 這次的姨媽痛比往常的都更厲害百倍千倍,羅硯林早已疼的天昏地暗嘴里發(fā)苦,她抿抿干燥的嘴唇,好不容易才從牙縫兒里擠出一句話:“我...我就在這坐會兒,你先上去吧?!敝灰幌氲竭€要爬上幾十級的臺階,她就覺得五臟六腑都已經(jīng)翻江倒海起來,難,太難了,簡直比登天還難...如果罰她這輩子吃方便面都沒有調料包,她也愿意拿這個條件去換肚子不痛。 白斯洋看著疼到唇色發(fā)白的羅硯林,心有不忍,都這么晚了,他要是把一個女生扔在樓道里不管不顧,可就算不上什么好漢了。他認命地轉過身,屈起膝蓋,對身后的羅硯林道:“上來,我背你?!?/br> 羅硯林眼睛睜開一道小縫兒,面有難色:“這不好吧。” 白斯洋耐心有限:“別磨嘰了,快上來?!?/br> 羅硯林左右為難間,只聽對方又道:“快點兒吧,我還沒嫌你胖呢,你還磨蹭什么?” 被“胖”字刺的一激靈的羅硯林,身體忽然生了些許力氣出來,她手腳并用地爬上了白斯洋的后背。 上百斤的人形如泰山壓頂,白斯洋暗想得虧自己智商在線,看來果斷拋棄公主抱的姿勢是對的。 白斯洋好不容易打開了301的大門,像卸貨一樣把羅硯林卸在了沙發(fā)上,以前他從沒覺得爬樓梯會這么讓人煎熬,煎熬到讓他差點后悔作出那個大發(fā)善心的決定。 羅硯林歪在沙發(fā)上,“奄奄一息”地發(fā)號著施令:“小白,快幫我灌一個暖水袋...快... ...” 白斯洋調整了一下呼吸:“暖水袋在哪?” 羅硯林虛弱的抬起一根手指:“茶幾下面?!?/br> 白少俠伺候著羅小胖枕了一只枕頭,喝了些熱水,又蓋了一張小薄毯給她,這才身心疲累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一頭栽倒在床上,心想以后可得離羅硯林遠點再遠點了,四仰八叉的休息了一會兒,又馬不停蹄地趕起了那幅沒完成的畫。 做自己喜歡的事是自由,喜歡自己做的事是幸福。 當白斯洋又自由又幸福的完成了明天要交的畫,才驚覺指縫太寬而時間太瘦,眨眼間就過了四五個小時,他伸伸懶腰,端著杯子走進了客廳—— 就見沙發(fā)上的羅硯林已然畫風清奇的人事不省了,她身上的毯子被卷進了咯吱窩里,而暖水袋也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 羅硯林正睡到酣處,她咂摸咂摸嘴,順道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