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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毆不是現(xiàn)實生活中常有的橋段嗎?她可不希望這種撕B的狗血情節(jié)出現(xiàn)在自己的身上,只要是隨便想一想,就會覺得十分可怖。 那天在小區(qū)門口早點攤人來人往的洪流中,徐豪同學終于借著兩輛改裝摩托車呼嘯而去的噪音下,勇敢的像羅硯林同學“表白”了。 之所以給表白這個詞打上雙引號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小徐同學說家里長輩已經給他安排好出國念書的機會,大約要去個五六年什么的,就問小羅同學能不能等他一等? 如果這都不算表白,羅硯林實在不能給出第二個解釋來,她堅信自己沒有會錯意,原來徐豪同學和她一樣,二人完完全全是心意相通兩情相悅的。 通常女生的第六感也是奇準無比的,就好像自帶探測小雷達,高三伊始,她就知道徐豪好像對自己也很有好感。 那一天粉紅色的泡泡一直圍繞在羅硯林的身邊,就像現(xiàn)在一樣,她同樣感受到了幸福的泡泡又飛起來了。 那天小羅同學當面允了“YES”給小徐同學,在兩人還沒開始正式戀愛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大大方方的就把自己的大好年華給早早預定了出去。 于是,羅硯林靠著這個在未來世界中充滿了不確定性的約定梗,大搖大擺肆意揮霍了六年的青春,期間不管父母還有家里的親戚怎么逼迫,她都沒有出去相親,更沒有給出拒絕的理由。 當然她也沒有像同齡的女孩子那樣精心打扮自己,羅硯林想的十分簡單十分單純,反正自己都是名花有主的人了,還費盡心機整得那么漂亮那么妖嬈干什么?萬一一不小心被什么盤絲洞新進的男妖精給瞧上,徐豪同學又不是至尊寶,手里也沒有天下無敵的月光寶盒,到時候打起架來豈不是很吃虧? 其實小羅同學心里完全明白,這只是給她自身的懶惰找了個恰如其分的借口。 魯迅大大不是早就總結出一些至理名言么,譬如有“一個人的腦子,容量總是有限的”,還有“這方面想得多,那方面就想得少了”... ... 所以羅硯林完全試用以上這兩個生活公式,她腦容量的90%大約都在想著怎么吃吃吃,以至于到最后對于“美是什么”基本上都以“能吃嗎”這桿標尺來衡量。 就連作為皇額娘的云卷云舒大金主,對于是什么原因才造成了羅硯林抱有這種小眾價值觀的罪魁禍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老太太沒事就喜歡像個老學究一樣研究研究這個難以攻克的問題,后來皇額娘大人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歸結到這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一個字解釋,那就是——饞。 羅硯林的mama崔鳳女士總喜歡給女兒講故事,經典之一就是崔女士懷孕前和臨盆前體重差額足足有三十多斤!在過去那個資源相對匱乏的年代,崔女士懷孕的時候一天不知道要吃上幾頓才管飽。那么除了肚子里的那個吃貨小羅,又還能有誰呢? 即使在和小徐同學隔著這千山萬水的六年里,通訊的發(fā)達始終能讓兩個人保持聯(lián)系,雖然徐豪總是不善言辭,即便是打字也不會說太多話,但是羅硯林一點也不嫌棄這個高智商的程序猿。小徐身上那些在普通人眼里不算優(yōu)點的缺點,在羅硯林這里全都變成了不可或缺的閃光點。 這次同學聚會的主題就是為了歡迎海歸徐豪重回祖國懷抱,參加的人大多也都是高考時考上了理想大學的同學們。盡管徐豪沒有在歸國的第一時間告訴羅硯林,但是羅硯林不怪他,反正她已經通過企鵝群間接知道了。 為了兩個人的未來,羅硯林給自己洗腦的第一條原則就是,凡事不要太小肚雞腸。想起一會就要見到自己的男神徐豪,羅硯林加快了腳步。 云淡風輕陽光很好,一個人心情好的時候,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是可愛的,美麗的,充滿希望的,羅硯林甚至覺得路邊的垃圾桶都在向自己點頭微笑。 同學聚會的地點在本地一家很有名的酒樓,羅硯林跺著小碎步在離酒樓只有一街之隔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徐豪的影子,徐豪不停的低頭看手機,顯然是在等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即使是隔了六年不見,她仍然一眼就能認出今天聚會的男主角。 可就在她正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趙曉雅從路邊跑了過去,她一把挎上徐豪的胳膊在他臉上獻上一枚香吻,隨后二人親昵的咬起耳朵來。兩個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就像一對貨真價實的情侶。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站在不遠處的羅硯林,攜手一齊進了大堂。 羅硯林說不清心中是委屈還是憤怒,一個是對自己知根知底的好閨蜜,一個是自己喜歡了六年的男神,她甚至不想知道兩個人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趙曉雅怎么可以瞞的這么好呢,徐豪也怎么能口風這么緊呢? 這并不是一個被好閨蜜撬男友的三俗情節(jié),羅硯林的雙手不可抑制的輕輕顫抖起來,她緊緊抓住挎包的肩帶,攥到手心微微出汗。還沒開始就已結束,徐豪從來都沒有做過她的男朋友。 如果說這就是趙曉雅給她的大大的驚喜,那么很可惜,對于她來說,她把這視為驚嚇,或者說一場意義不明的挑釁。類似“扎心”“辣眼睛”這些詞,已經徹底不能原汁原味的形容小羅的心理創(chuàng)傷面積有多大了。 今年是羅硯林第二次過本命年,怪不得都說本命年不好過呢,果然是名不虛傳毫不摻假。她仔細琢磨琢磨,她與趙曉雅認識的時長是她與徐豪認識的時長的三倍,也就是說趙曉雅已經在她的生活里整整經過了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包括可以讓一個襁褓中的嬰兒長成法律條文里明確規(guī)定的成年人。羅硯林不明白的是,究竟是她和趙曉雅之間出了什么問題?還是她和徐豪之間產生了某些歧義? 作為一個學經濟學的理科生來講,最讓羅硯林不甘的恐怕就是,等待的那六年作為一個不得不放棄的沉沒成本,代價真的是太大了。 或許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然而遺憾的是,羅硯林并不對這對狗男女感到失望,因為失望這個詞根本不足以用來形容小羅同學此時此刻的心情。 想了那么多,羅硯林心中還在僥幸地想,或許事情根本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樣子,有時候親眼所見也未必是事實的真相。 但無論如何,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更不想去質問那對傷她至深的狼狽組合。她只想把頭默默地埋進沙堆里,靜靜地傷心難過流眼淚。 細風撫過了她的裙角,羅硯林告訴自己,原來今年夏天第一只被狠狠拍在墻上的倒霉蛋就是她自己! 所以,實在沒有勇氣再去湊熱鬧當燈泡的羅硯林,已經原地轉身背向酒樓,她始終沒辦法對自己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