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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心里又是著急又是憤怒,眼圈盈著淚,忙亂間到處尋著可護身的武器。 茶杯、小盞、蠟燭臺、花瓶,凡手所能及的,都被她拿起砸過去,可桂立文躲了幾下都躲了過去。 被他捉著手,拉離了桌子、立柜,便連個東西都摸不著。婉初已然是慌得不行了,顧不得手腕上的疼,另一只手緊緊抓住門框。 “喲,表少爺真是好興致。在家里也能干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來?”一個清冷寒渺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桂立文立時愣住了,回過頭看了看來人,訕訕道:“跟你沒關(guān)系,你少管閑事?!痹掚m硬氣,語調(diào)卻帶了幾分畏縮。 “這位小姐好像是來找大帥的。大帥的事情,怎么會是閑事?”那人說得輕松,語氣卻冰冷。 婉初看見一位戎裝的年輕人緩步走過來。那張臉依舊是傾國傾城的妖孽模樣,但今天穿了軍裝,卻添了一種磊落。 夕陽的余暉照在他肩頭的肩徽上,反射出迷蒙的細(xì)小金光,把他整個人都籠在朦朧的光芒里。此時此地,竟然有一種天神下凡的感覺。 她想了想,才想起那時候榮逸澤叫他一聲“齊少”。她對這些個豪門世子的出身原是不太留意的??此霈F(xiàn)在這里,也拿不準(zhǔn)他的身份,卻覺得眼前這登徒子好像是怕他的,忙叫了一聲“齊少”。那樣的嬌柔婉轉(zhuǎn),柔聲里滿滿都是求助的希冀。 代齊脫了手上的白手套,身后的隨從官康云飛立刻接了過去。 他是萬萬料想不到在這里見著她,但那意料之外突然生出一絲物之倘來的欣然。 代齊早幾年就從大帥府搬出去了,偶爾桂帥傳召才過來。早上剛和方醫(yī)生通了電話,說jiejie情況還是不太好,開了新的藥給她。下午的時候就接到吳媽電話,說三太太又不肯吃藥,這才匆匆趕回來。 這個小花廳連著一個月臺,上面爬滿了薔薇花。下午的時候,jiejie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這里抱著貓看著窗外發(fā)呆。所以代齊特意過來看看jiejie是不是在這里。 剛才其實他早看見桂立文和傅婉初,本來也不想管她,只想在一邊看她的笑話。她遇上這樣的情狀,本來他是樂得見的,興致盎然得如同欣賞一場貓鼠游戲。 不知道怎么看見她那期期艾艾的神情、盈盈楚楚的可憐模樣,就讓他想起他自己,心里就有些煩躁。有心一走了之,或者當(dāng)作沒看到,可腳步還是邁不開,釘在那里一樣。 康云飛是個血氣的漢子,早看不下去。代齊又沒表態(tài),他也不好突然沖出去給他惹麻煩,只好氣哼哼地嘟囔:“這個桂立文,真不是個東西!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姑娘!” 代齊冷瞥了他一眼,康云飛很不情愿地閉了嘴。不想代齊卻開口叫住了桂立文。 婉初又掙了幾下,桂立文還是沒松開手,輕蔑地說:“齊少,你日里夜里也夠辛苦了,難得叔叔不在家,你也不好好休息休息?這么小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我這是把這小姐帶給大帥去?!?/br> 代齊唇角微微揚了揚,走上前去,在他手腕上一捏,桂立文“哎喲”一聲,松開了手。 這邊手剛松開,代齊順勢就把婉初的手攥到自己手里:“不勞侄少爺了,你會有我知道大帥在何處?還是我自己送去?!比缓罄宦冯x開了大帥府。 康云飛沖桂立文輕蔑地擠了擠眼睛,笑呵呵地跟著走了。 桂立文撫著脫臼的手腕,疼得齜牙咧嘴,恨恨地罵道:“小兔崽子,有你的!” 代齊吩咐康云飛回去,自己坐進車?yán)锇l(fā)動了車子。 婉初坐在他邊上,只覺得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夢,還是一個噩夢。她怎么都料不到自己會碰上這樣的事情?;蛘哒f,早該料到這樣的事情。 驚嚇后泛著委屈,委屈里帶著密密匝匝的痛,一齊地都堵塞在心頭。一時間神情恍惚。 太陽已經(jīng)沉下去了,路邊亮起了一盞一盞的煤氣燈。那燈光一下一下地閃亮在他臉上,亮一下,暗一下。她側(cè)頭看他,薄如刀背的嘴唇微微抿著,周身都是寒氣。那張臉雖是俊玉出塵,卻又讓人覺得是暮秋悄然而至的霜降,寒寥孤寂。 “你帶我去哪里?”車開了很久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婉初不解地問他。 “現(xiàn)在才問,不覺得晚嗎?”代齊目光放在遠(yuǎn)處,冷冷地說。 婉初被他一嗆,甫定的驚魂剛回到原地,又不安起來。一雙眸子緊緊盯住他,努力在那一張清俊的臉上尋一絲輕佻的痕跡,所幸沒有尋到,這才稍安了心神。 代齊側(cè)頭望了望她那不安恍惚欲言又止的模樣,又把目光收回,極是冷淡地問:“你找大帥什么事情?” 婉初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可經(jīng)過剛才那么一下,她突然覺得很想找個人傾吐,不然她都要讓自己的心事壓得喘不過氣了。 眼前這人周身的倨傲冷漠,沒來由地多出了一份詭異的安全感。她整顆心便松懈下來,緩緩道:“沈仲凌被圍在通州了。我來求大帥出兵解通州之圍?!?/br> 代齊瞥了她一眼,毫不掩飾目光里的不屑:“你不去求他哥哥出兵,跑到這里求桂帥?你出什么樣的條件,能讓桂帥出兵一戰(zhàn)?” 婉初急切地想要解釋:“我在法國有座莊園,瑞士銀行里還有百兩黃金。我不求一戰(zhàn),只求出兵。只要桂帥動一動通城的守軍,把馬占榮圍住就行。他被圍住了,自然沒有心情再管通州,那時候糧草輜重都能運進城里,沈仲凌也能出來了。只要沈仲凌安全離開通州就行,別的我不管……你不知道,沈伯允是不會出兵的?!?/br> “你那些錢能換不少糧草輜重,你不給沈伯允,卻巴巴跑來送給別人?”代齊聲音聽不出一點情緒。 婉初聲音杳然,不禁苦笑:“沈伯允要的不是這些。他不會出兵的。而我所求的,不過是沈仲凌的平安。” 可如果所求的只是他的平安,為什么不干脆放了他娶梁瑩瑩?不過還是不甘心而已。她跟母親一樣柔弱的外表下是顆執(zhí)拗的心,不撞南墻心不死。 代齊在心底冷笑:好一個情深意重的格格! 車子停在一棟白色的小別墅前。婉初抬頭望了望,不可置信地問:“大帥在這里?” “不。這是我的官邸?!贝R下了車,替她打開車門。 婉初卻是坐在那里不肯動:“我要找桂帥?!?/br> 代齊玩味地打量她一眼:“恐怕你還不知道,通城駐軍是我管轄的。”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婉初十指攥緊,思量他話里有幾分真??删退闶羌俚模缃褚讶肷钜?,四合寂寂不辨來路,自己又能去哪里?抬眼已然瞧不見他身影,耳邊突然響起一陣不知何物的幽幽鳴叫,嚇得婉初從車?yán)锾讼聛?,快步走進公館。 “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