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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喬微便察覺了里面的溫度比平日還要暖和些。 新裝了暖氣? 她心想著,沿著熟悉的路一步步摸黑朝里走,不知道該在哪兒開燈。 “季圓?” 沒人應(yīng)她,唯有眼前一排璀璨的小彩燈應(yīng)聲亮起來,在空中懸掛閃爍著,猶如夜空中點綴的繁星,夢幻至極。 喬微驚訝地脫了圍巾吧搭在手上,冰涼的手碰了碰那微暖的小燈,才借著微弱的燈光繼續(xù)往下走。 每走一步,便有一盞玻璃罐里的暖光燈亮起來,照亮接下來的路。直到她確定自己已經(jīng)抵達酒吧中心時,偌大的酒吧驟然亮起來。 “SurPrise!”她聽見眾人的歡呼。 待到適應(yīng)了驟然亮起的燈光,眼前才逐漸明晰。 一段時間沒來,酒吧內(nèi)部已經(jīng)改得天差地別,喬微差點要以為自己踏錯門了。 后臺與大廳打通,舞臺大了許多,觀眾席也更寬敞了。 酒吧大廳四壁上綴著清新的綠植與鮮花,有天幕上是整片的熱帶魚缸,抬頭便能瞧見魚兒在游動,仿佛置身雨林內(nèi),空氣清新,很舒服。 臺上,霍崤之、凌霖、季圓都在,身后便是樂器,甚至還有那個中二期的小弟弟徐西卜,手上抱著吉他。 “你們怎么都在啊……”喬微驚詫。 “過來?!?/br> 霍崤之蹲到舞臺邊緣,偏頭朝她遞出手,“過來啊……” 喬微還記著前幾天的事,有些別扭,見她遲疑,霍崤之干脆撐手從臺上跳下來。 接了她的大衣和圍巾,去牽她的手,掌心相觸,隨即問道,“你是從冰箱里出來的嗎?” 喬微整個人被動地往臺上帶,不高興甩開,“我是從醫(yī)院出來的。” 霍崤之瞧著喬微皺起眉頭,惡從膽邊生,雙手放在她的臉頰揪了一下,讓她嘴角扯出笑容來。 “開心點,等你一整晚了?!?/br> 喬微拍他的手還沒抬起來,霍崤之早有預(yù)料率先放開,機敏閃身上了臺。 沒拍到! 他回頭閉上眼睛朝她做了個鬼臉。 看得徐西卜直樂:“二哥,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你居然這么可愛!” 笑聲沒落,便被霍崤之揪著領(lǐng)子往后拎,“往后站,這是主唱的位置?!?/br> 臺上等待喬微的,是一把嶄新的吉他。 琴弦上面還夾了張紙片。 喬微環(huán)視眾人一圈,指了指自己:“這是給我的嗎?” “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喬微也覺得自己問得有些蠢。 她笑了笑,掩飾住緊張,蹲身抱起吉他,這才小心將那紙片抽出來看。 是張手寫的邀請卡,瞧字跡便知道是霍崤之的手筆,縱橫揮灑、鋒芒畢露。 喬微女士: 誠邀您加入我們組合,此致敬禮! 臺上全體 落款時間是新鮮的二十四日晚19點,她進門前的十五分鐘。 女人低頭瞧著邀請卡沒出聲。 就那么幾個字,她應(yīng)該早看完了。 霍崤之心中忐忑,喬微不會又覺得他的卡片蠢吧?心中后悔至極,都怪季圓要求一定要有點儀式感,女人的主意果然靠不住,早知道不信她了…… 喬微許久才將那紙片折起來,工工整整放進口袋里,抬頭道,“你們真的都想好了嗎……組樂隊?” 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喬微到現(xiàn)在還覺得難以置信,眾人居然瞞著她商量完了。 季圓率先走上前來擁抱她:“鍵盤手季圓,音大四年級學(xué)生,以后多關(guān)照啦?!?/br> “主音吉他,徐西卜?!眴涛⒌恼菩谋贿@小孩雙手激動握緊,上下抖動,激動之前溢言于表,“微微姐,我會加油彈的!” 光是能加入二哥的組合,就已經(jīng)夠叫人興奮了,更別提,二哥這次居然慷慨解囊,將他一直覬覦的私人珍藏送給了自己。徐西卜愛重地又輕摸了幾下身上的吉他,怎么都舍不得摘下來,希望極了二哥再大方幾次。 “鼓手,凌霖?!?/br> 對方話音剛落下,未來得及握手,便被霍崤之橫插進中間。 仗著個子高,將身后的人擋了個嚴實,抓緊時機俯身將喬微抱了個滿懷,在她耳畔得意地低喃。 “主唱,還是我?!?/br> 喬微這次沒有手軟,趁著距離近,仰頭抬手便捏緊他兩頰的軟rou往上扯。 霍崤之被殺個措手不及,面上驚愕的神情被淹沒在變形的五官里。 喬微這才松手,也皺起鼻子朝他做了個鬼臉,拿著自己的吉他轉(zhuǎn)身,聲音輕描淡寫,“扯平了?!?/br> 瞧得季圓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對了,咱們樂隊沒有貝斯手嗎?”她走出兩步又回頭。 樂隊少了貝斯的低音,那就是民謠。 霍崤之這些天也不是沒有對外招過貝斯手。但學(xué)貝斯的人少,能學(xué)好的更是寥寥無幾。節(jié)奏是搖滾樂隊的靈魂,找來找去,總沒有看得上的。 “沒找著合適的?!?/br> “樂隊名取了嗎?” “沒想著合適的?!?/br> 一問什么都沒準備,霍崤之這下也覺得有些尷尬。 喬微倒是沒在意。 貝斯手……她想著,便有個身影在腦海中隱隱綽綽打晃,低頭沉吟半晌,才道,“我倒有個認識的,可以叫他來試試嗎?” 眾人當然答應(yīng)。 喬微認識的人里,大概要數(shù)袁律書貝斯彈得最好。但律靜去世才幾個月,喬微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愿不愿意答應(yīng)她這個jiejie的同學(xué),遠赴G市。 病人需要保持高質(zhì)量的睡眠,喬微平日通常會在十點前入睡,這天晚上卻直在酒吧待到近十點,抱著吉他練了許久的新曲子,才乘霍崤之的車回到醫(yī)院。 樂隊的基礎(chǔ)比她一開始想的要好得多。霍崤之不用說,他無疑是喬微見過最有天賦的吉他手兼主唱,凌霖是打擊樂器科班出身,敲起鼓來節(jié)奏控制得極穩(wěn),季圓的性子活潑,和聲彈得好,即興演奏也一氣呵成。 徐西卜年紀最小,雖然霍崤之這個師傅總嫌棄他,但就喬微看來,他的SOLO也十分亮眼。 這支樂隊欠缺的,無非就是一點默契和時間練習(xí)。 徐西卜年紀小,話也多?;蒯t(yī)院的路上,一路上湊過頭,趴在前排副駕駛椅背上與喬微說話。直到霍崤之出言警告,才不情愿道,“二哥,我又沒說你壞話,你管這么寬呢?!?/br> “在我車上嘰嘰歪歪,我會忍不住想把你扔下去?!被翎胖鏌o表情踩下油門加速。 待徐西卜噤了聲,他還不解氣,接著道:“你身上沒長骨頭嗎?老趴在別人椅背上。” 老在喬微跟前訓(xùn)他,徐西卜小少男的自尊心快要受不了了,嚯地坐直,氣沖沖回他,“這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嗎?” 一言不合就翻臉,喬微不大懂這是不是他們平常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