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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br> “嚴兄不妨直言?!?/br> 嚴斷眼中精光一閃,“不知盟主是由公子即位還是由眾人選定?” “大膽!你嚴斷何德何能,竟敢與公子爭奪盟主之位!” 說話之人正是一直侍立公子身旁的宋管家,張金山對此人并不陌生,這位宋管家的出身來歷無人知曉,只知道此人深得公子信任,一眾大小事務(wù)皆由其cao辦,是公子身邊名副其實的管家,沒有人見過其出手,但公子手下眾多高手中不乏桀驁難馴之輩,卻無人敢違逆其命。此人與公子手下另一絕頂高手江凌云并稱為瀟湘雙壁,實為公子左右臂膀。 “不錯,我江凌云今日倒要好好領(lǐng)教斷天刀的高招!”說話之人白衣黑劍,一臉孤傲之氣,正是公子身側(cè)的江凌云。 其實嚴斷所言也算合乎情理,既然是聯(lián)盟,那么盟主之位的歸屬總得有個章程,得一步一步來,即便已是眾望所歸,還得做做表面工夫不是?可公子的左膀右臂此時卻是稍有異議就呵斥問罪,也未免太過蠻橫霸道。群雄之中心有怨氣者不乏其人,只是大勢所趨,也只好忍氣吞聲。 公子見臺下群雄神態(tài)各異,哪能不懂眾人的心思,立馬斥責,“不得無禮!” 兩人拱手而退,公子笑道:“嚴兄所言極是,不知如何選定?” 嚴斷心中已有盤算,“我輩武林中人,自然是以武定盟?!?/br> 公子沉吟片刻,大聲道:“不錯,這是個好主意,諸位意下如何?” “以武定盟!以武定盟!”群雄也都同意,雖說以武定盟也不太可能改變盟主之位的歸屬,但總歸有個過程,全了臉面,也算說得過去。 此事已定,公子心中寬慰,但見虎頭幫萬金堂只是冷眼旁觀,也不附和表態(tài),目光如刀劍般刺向孟虎,“孟幫主,你覺得這個提議如何?” 孟虎也不躲閃畏懼,虎目正對。 四目相持甚久,孟虎這才道:“很好!非常好!”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子此時也是臉色稍霽,難掩心中喜悅,此時孟虎忽然又道:“只是多了一點東西?!?/br> ☆、破臉 “多了什么?”公子不動聲色。 “多了我們虎頭幫!”孟虎似笑非笑道:“諸多勢力聯(lián)盟,在下也深表贊同。只是孟某命賤名薄,虎頭幫更是污名在外,而公子俠義無雙,若是冒然聯(lián)盟,怕是有辱公子名聲,因此在下不敢高攀?!?/br> 語畢,宴席再次陷入死寂。沒有人料到孟虎居然如此堂而皇之唱反調(diào),絲毫不給情面,這孟虎果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貨。 兩人四目再次針鋒相對,雖未動刀劍,冰冷殺氣愈發(fā)濃厚。 忽然,公子仰天一笑,殺氣盡收,而后一臉云淡風(fēng)輕,仿佛先前不快并不存在,“看來,是在下魯莽了?!?/br> 孟虎只笑不答,公子忽又轉(zhuǎn)向張金山道:“不知道張?zhí)弥魇欠褚灿X得在下魯莽了或是多了什么?” 張金山著實有點猝不及防,一來沒有料到孟虎如此硬懟公子;二來公子借機發(fā)問,此時正帶著滿腔怒火怨氣,若是處理不妥,恐怕難以全身而退,好在多年來早已見過無數(shù)場面,因此依然是處變不驚,笑臉相迎道:“在下豈敢?剛才嚴兄提出以武定盟合乎情理,在下又怎敢一意孤行而悖逆眾人的意愿?” 張金山做出如此決定也是被逼無奈,此時正值刀口上,若是像孟虎那樣不給一絲情面,公子必定會殺雞駭猴,這種硬觸霉頭的事兒他張金山從來不干,況且聯(lián)盟之事未必會一帆風(fēng)順,先虛以委蛇一番再做打算。 孟虎瞅了張金山一眼,心中卻是頗為鄙夷,只覺張金山此言過于虛偽作態(tài)。照他想來,兩家既然私下達成一致,那就應(yīng)該言行一致共同進退。當然,張金山一貫圓滑世故的作風(fēng)他也心知肚明,因而心中也未有不滿,他也不擔心張金山會私下背棄約定,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張金山絕不會舍棄偌大家業(yè),剛才的場面話也是違心之舉。 公子眉頭一揚,似乎洞察了一切,“張?zhí)弥鞴媸侨绱讼敕???/br> 張金山面不改色道:“那是當然!” 公子只是點點頭,抬頭望天,而后居高臨下俯視群雄,“但愿諸位不是口是心非?!?/br> 群雄都以為接下來公子會拿孟虎開刀,誰料公子竟然坐回席位,向眾人敬酒,絲毫不提聯(lián)盟之事。眾人俱都猜不透公子心中想法,卻又無人當面詢問,因而只得繼續(xù)飲酒作陪。 孟虎也是疑惑不已,不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他也怡然不懼。 酒宴正盛,忽有下人稟報說是有平民求見。群雄都覺得好笑,公子身份尊貴無比,哪是一介草民說見就能見的? 哪知公子卻是一口答應(yīng),這讓群雄更為疑惑驚詫,不知其心中到底賣的什么藥。 來的果然是一群平民,身上衣衫襤褸,面色饑黃,為首是一灰衣白須老者,行走遲緩,顯得頗為疲倦,后面跟著二十來人,皆為老幼婦孺。 一群人行至臺下,白須老者向公子作揖叩首,余人也盡皆效仿。 群雄俱是不解其意,公子忽然下臺,躬身去扶老者,一改睥睨天下的帝王之態(tài),反而溫良恭謙如同一個愛民如子的清官,“老丈何故行此大禮,快快請起!” 老者一跪不起,進而乞求道:“請公子為我們?nèi)迦俗鲋?!?/br> 公子拍著胸口道:“老丈請說,在下定會盡力而為!” 語畢,正要拉起老者,老者依然不起,一個執(zhí)意下跪,一個執(zhí)意去拉,直教群雄面面相覷,孟虎心中冷笑,只覺這種惺惺作態(tài)的場面著實令人作嘔,卻也瞧不出這到底唱的哪出戲。 老者緩緩訴說,“公子,老朽姓賈,我們這群人世代居于百里之外的賈家村,老朽是那里的村長。本來我們世代耕田勞作,不問世事,一直過著平靜的生活。” 老者歇了口氣,忽然神情激憤,“就在去歲年底,忽然一群強盜闖進村,不由分說就強搶民女,村里壯丁奮起反抗,打傷了其中一個,結(jié)果使得強盜殺心大起,整個村子都是屠戮一空,就連老人小孩也無一幸免。我們這二十多人因為有事外出才幸免于難。還請公子為我們報仇雪恨。” 公子聽罷,也是極為憤恨,“想不到瀟湘一帶竟然有如此無法無天的惡匪,行俠仗義鋤強扶弱是我武林中人的本分,老丈,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br> “不錯!這些強盜實在是可惡,一定要斬草除根!”群雄也都義憤填膺,江湖紛爭向來不波及尋常百姓,這是江湖中不成文的規(guī)定,這些盜匪連基本規(guī)矩都不遵守,公然向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可謂觸發(fā)了眾怒。 張金山眼睛一亮,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公子又道:“不知老丈可知這群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