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那呆樣,是被哪個男狐貍精勾了魂去了?花魁jiejie都看了她好幾回了,盡管眼里盡是疑惑,無絲毫責(zé)備不滿,但覺得還是有點對不住她。到底這人是我?guī)淼摹?/br> 誰曾想……我揉揉腦殼,時間一長,我再教育教育,或許能好些。這花季少女懷春的心可是難解哦。多少話本子中,這種人有個好下場?特別是我們這種職業(yè)。 畫舫一靠岸,我拉著輕湘趕緊跑,也不管月芙,她都多大了,自己能回去,更不管輕湘的三寸金蓮能不能受得住。 回到閣里,輕湘哭得那是個驚天動地,我煩她,找來了傷藥丟給她就回屋。后來我看她自己走回屋,看來也是無什么大礙了。 走到桌旁,看見今天的小報已經(jīng)出來了。頭版就是今天我們的游湖活動。我看了幾眼,最近烏慳可能招小人。要不要建議他去廟里拜拜?還是要去找道士啊? 本來天潢貴胄春日游湖本就是件極為正常的事,現(xiàn)在卻拿來說道——看來烏慳真招小人啊。 近日天天災(zāi)是有些苗頭,但也不至于富貴人家連出來游玩的機(jī)會也無,況且卉揚(yáng)公主也去了,就抓著烏慳一人講,這其中心思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哎,最近怕是不能見著他了,人家被親爹關(guān)小黑屋面壁思過也是不容易。 不過啊,烏慳要真把這小人招了進(jìn)去,怕是一輩子都犯小人啰,想想就覺得可憐,下次就不在他眼前抱花魁jiejie了。 這一年,收成不是很好,但農(nóng)家人也能勉強(qiáng)溫飽,閣里的jiejie丟了幾個,又進(jìn)來幾個小meimei,囂張跋扈得很,或許較以前好了不少。 哦,還有卉揚(yáng)公主今年十五了,聽說那及笄禮辦得很是濃重,年底就迅速地與同齡的核桃訂了姻,據(jù)說準(zhǔn)備成婚得將近一年。不愧是連太子都比不上受寵程度的公主啊。 我九歲的時候,周青郭他大夫人生娃時去了,一尸兩命,據(jù)說二夫人哭成淚人了都,我一直覺得周狐貍家的兩只母狐貍之間有貓膩來著。 那年輕湘出來接客了,當(dāng)然是作為清倌。業(yè)績還行。 不過輕湘竟是冥王世子的女兒,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是令人唏噓。 我一直在閣里吃喝玩樂到了十五, 直到我生辰前夕。我生辰是義母撿到我的日子。 周青郭來找我。 臨近四十的他鬢見可見白斑,臉倒是沒多大變化,添了幾條皺紋而已。前幾日他二夫人也去了,使他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淼淼,她說周焱大了,不需要她了,所以她就走了?!?/br> “淼淼,她要求與阿陌葬在一塊,我……我早就知道,但……” 話至此,這個人曾經(jīng)權(quán)傾一時的男人聲音有點哽咽,我有點看不過去,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 他忽然抱住我,我愣住,不知所措——我從未看過如此低落的他,他應(yīng)該是那個會指著老子跟我斗嘴,念叨道生一,一生二……是得意地揣著宮里的糕點,走進(jìn)閣里,偷偷摸摸拿到我屋里,是追著周烯滿閣跑,拿著扇子氣勢洶洶的周丞相。 “周狐貍,辭了官吧?!?/br> 這下?lián)Q他愣住了,我卻能感受到他的激動。 我嘆了一口氣,他還想聽啊。 “皇上喜怒無常,看不慣你就把你從位極人臣的地位拉下來,扶植右相,就連順王府也娶了右丞相府的閨秀,后宮那可常妃,受寵非常,那也是右相的人,白墨水的姨母,你支持太子,偏偏太子不愛紅顏偏愛藍(lán)顏,你勸說無用,這個就像把刀懸在頭頂,一不留神落下來□□就全毀,你累了?!?/br> 我拉開他,笑吟吟地道:“對嗎?” “可是啊,”我斂了笑,說,“你還有周烯,周焱,周烯已經(jīng)行了加冠禮,不日就在朝中任職,這小子前些日子跑去邊關(guān)溜達(dá),就打定主意去守邊關(guān)了。而周焱說到底才十三。” 我看著他的眼睛,有點驚訝,周狐貍的糾結(jié)竟如此深了,我本以為只是煩惱罷了。 我倒了杯茶遞給他:“年輕人的世界就讓年輕人去闖,我記得周大狀元自小吃著百家飯長大,是個孤兒呢?!?/br> “淼淼……” 我打斷他:“不過你不會以為辭官便不累了嗎?這個方法只是杯水車薪而已。” 他還想說些什么,我捂住他的嘴巴,湊近說:“周丞相啊,淼淼困了?!?/br> “汝止?!?/br> 我看向他,啥? “牌名?!?/br> 汝止啊,跟字一樣,周大丞相是給人取字取習(xí)慣了嗎? 我揮揮手,狀元取的牌名義母一定會接受的。 不過我打死都沒料到周青郭這老狐貍竟買了我的初夜?!!第一次看人老牛吃嫩草吃得這么理直氣壯。誒不對,他要辭官,也沒必要以這種方式辭吧? 我在臺上以為他是不忍讓我年紀(jì)輕輕就遭遇那種事,結(jié)果這人竟……還說是閣里熏香的鍋。 小時看jiejie們與男子共赴巫山云雨時,覺得這事說不定還挺愉悅身心的,畢竟看雙方都一副饜足的模樣?,F(xiàn)在輪到自己,我深刻的認(rèn)識到凡事不能看表面,就說為啥那么多同胞不來青樓呢!感情活太苦,享受了別人,折騰了自己,總有一種不甘心的感覺。還得擺出一副沉溺其中的表情,太痛苦了。 特別是周青郭每次都要來冗長的前戲,我深深地懷疑他是不是長了雙假眼睛——再多的前戲有用嗎?還不是得借助外物?這屬于身體缺陷?。√焐?放棄吧。周青郭畢竟久經(jīng)花場,做得多了也發(fā)現(xiàn)問題,第二天就帶道具了,減少了我的痛苦。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周狐貍還把這點事宣揚(yáng)了出去,盡管這讓我好受了點。 但連義母都來小心翼翼地問我要不要做清倌得了。當(dāng)初我選擇當(dāng)紅倌,還是給周大丞相當(dāng),不是沒有我的打算,誰知……現(xiàn)在就算去當(dāng)清倌,也沒人鳥我。 所以,到了睡覺的時候,我一邊在腦海循環(huán)播送“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邊調(diào)整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久而久之,這項技能就完美地被我點亮了。 一年后,我十六。 花魁jiejie下任了,新的花魁我不熟,她是上個月從分部上來的,長得還不錯,才藝也不差,人挺勤奮,也是,她一個鄉(xiāng)下土包子,初來乍到,難免被人看不起,而看不起,在青樓可不是什么舒坦的小問題。 烏慳哥哥接任順王職位,次日就提溜著他順王府新出爐的小世子,來滿芳閣炫耀了,那叫一個春風(fēng)得意,如果可以,屋頂說不定都被他掀了。 我沒去閣里走動,待在屋里看書,烏慳進(jìn)來就把他踹出去。倒也沒多么煩心,為此惱著大有人在呢,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比如太后,皇上,核桃他娘鏢旗大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