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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 大白天的咋見鬼了呢? 甩甩頭,目不斜視的向前方走去。 走沒幾步,就懸空了。 “淼淼,你怎不搭理我?” 我抬頭——這天挺藍(lán)的。 身后那人話語間帶上了點委屈:“淼淼,你真是越來越冷淡了?!?/br> 我特么想回他一個“關(guān)你屁事”。 慶幸的是,我忍住了。只是默默地翻了一個白眼。 “唉?!敝芮喙盐曳帕讼聛?,幽幽的嘆了口氣。我撇撇嘴,對待這人就得是這種無視,否則他會順著桿子往上爬,煩都煩死了。 “犬子頑皮,真是麻煩你了,下次我一定……盡量嚴(yán)加看管?!?/br> “呵呵?!?/br> 我真的好想踹他一腳,下次,下次,次次都這么說,結(jié)果呢?當(dāng)我冤大頭是不是。我才七歲,他十二了好不! “我還得去進(jìn)行年度考核,就先行一步,有事改日再敘?!蔽一仡^看了他一眼,鞠了個躬,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閣里,我挑了挑眉。 大堂里,月芙j(luò)iejie一臉怨憤地看著幽蘭jiejie,幽蘭jiejie臉色有點蒼白。 我眨眨眼,嚇的吧。 月芙j(luò)iejie和丹兒jiejie是鄰居,兩家交好已久,一起下海經(jīng)商,血本無歸,兩家女兒憑著幾分姿色被賣到滿芳閣。 “義母,我們的考核什么時候開始?”這沒我的事,考核比較重要,考好了春節(jié)的紅包就會比較厚實了。 “淼淼,這就是其中一道考核?!?/br> 我皺眉,這點芝麻爛谷子的事? “紙筆?!蔽页谅暤?。 輕湘馬上遞了過來。 我想了想,抬筆寫了八字。 “有證為據(jù),依此而斷?!?/br> 女孩子還是寫小楷比較順眼。但是行書寫起來也挺爽,可惜這是考核。 把紙遞給輕湘,抬眸看了看義母。義母眼里的期待落在我的眼中——義母終究是把我看作她女兒了。 至于為什么我要輕湘轉(zhuǎn)交,其實就是因為義母太遠(yuǎn),輕湘最近。我實在懶得走上那么幾步,穿過那兩個jiejie。 我瞧了瞧周圍,我的小伙伴都很輕松,是考核取消了,還是考核很簡單,結(jié)束了? “義母,接下來還有哪些考核?” 義母撇了眼她對面那兩人,無奈地說:“今天有事耽擱了,改日再說。” 我打了個哈欠,瞇著眼,向義母擺擺手,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那義母你們忙,我先去補覺了?!?/br> 一大早的,就起來復(fù)習(xí)功課,然后還要應(yīng)付周家父子,著實累了。 我進(jìn)了自己的屋,蹬了鞋,脫了外套丟在椅背,一下子撲在床上,翻了滾,把被子拽到身上,眼睛一閉,就跑去與周公聊天了。 不知過了多久,勉勉強強睜了眼,看到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頓時嚇了一跳。 “淼淼meimei,你醒了?” 是月芙j(luò)iejie。 看來是月芙j(luò)iejie獲勝了。 那就給獲勝者一點面子吧。 我一手撐著床,一只手揉著眼睛,艱難的起來了。 “月芙j(luò)iejie,有什么事嗎?” “淼淼meimei,你先起來梳洗吧?!?/br> 忘了,月芙j(luò)iejie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這個著重體現(xiàn)在生活習(xí)性中。 我也只能無奈地穿戴好衣服,洗好臉,漱了口,才和月芙j(luò)iejie促膝長談。 “月芙多謝淼淼相助?!彼齾s突然行了個大禮,一臉嚴(yán)肅。弄得我有點蒙。 “月芙j(luò)iejie,怎么了嗎?” “淼淼meimei,若不是你那八個字,月芙今天就要離開閣里,不能幫丹兒報仇了?!彼桓备屑ぬ榱愕臉幼?,讓我有點心虛,我可不是在幫她。 我只是給我義母一個臺階下而已。 “月芙j(luò)iejie,你此話差矣。” 我不需要她的感激。我也不忍騙人。 “你能找到證據(jù),并讓它們發(fā)揮作用,那是你的本事。而幽蘭jiejie能做成那件事,則是她的本事。與我何干?” 她張了張嘴,似是要反駁。 “而且,”我笑了笑,說道,“這閣里總是老調(diào)長談,太無趣了。是時候加些新戲了?!?/br> “最后,這是我的考核,你的問題只是我的考題,我只是選了最貼近正確答案的。如果不是,那我什么都不會做。” 真正幫她的可不是我。 她微怔,接著卻是笑了笑。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淼淼meimei?!?/br> 我有點不耐:“既然這樣,你謝也謝過了,就請回吧。” 她福了個身,轉(zhuǎn)身走了。 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很黑了。 今天是除夕,滿芳閣是有年飯的。 不接客。大伙兒聚在一塊吃個飯。 別的青樓最喜歡除夕了。 不過對我來說,沒什么影響罷。 滿芳閣的年飯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豐盛美味,吃很多也不會被人說。 這點深得我心。 至于別的,不談也罷。 總是那些事兒和把戲,玩了那么多年也不膩。 我擦了擦嘴,跟義母知會了聲,就回屋去了,那里烏煙瘴氣、刀光劍影的,我早就煩了。 輕湘見我起來,也跟著作勢要起身,我按住她的手。 “我在這里呆了七年,你不過一年,這些你要習(xí)慣且學(xué)學(xué)。” 她有點迷,我扶額,真是蠢笨啊。 “你跟我不一樣?!?/br> 我看了看她,就離去了。 言已至此,接下來她怎么做就不是我cao心的了。 回到屋里,我也無事可做,時候過早,不宜洗睡。 我拿起書柜旁的架子上的京城小報。 嘖,紈绔王烏慳強要了右丞相的侄女?還是在昨日?明明昨日他一直待在滿芳閣,召了一大幫子人玩呢!我還去他那里串了個門,拿了不少東西。 而且,他不喜歡強啊,至于染指有身份的,那更不可能,他向來不碰官家女,不管官職大小。 八成是那丞相侄女看上他了吧。 這么栽贓陷害,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下次烏慳來跟他說一聲,讓他注意些。 看了看其他的,有真有假,左右是來賺錢,能吸引人就好了。 對于那些平民,知道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一些骯臟事,不管真假,也足夠滿足了。 還是去看圣賢書吧。 上次周青郭那老狐貍問我莊子,我答不上來,讓他笑了好一陣子。 趁現(xiàn)在有時間,看看他那篇逍遙游。 有點難懂,但挺有趣。 看完后,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青郭跟我談莊子?我以后是要當(dāng)伎女的好嗎? 莊子講啥,自由啊。 下次見周老狐貍,一巴掌呼他臉上,這成心戳人痛處呢。 ☆、京城 “叩,叩,叩?!?/br> 都這個點了,還會有誰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