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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三水汝止 作者:樓亦谷 文案 汝止是個伎女。有一天她踩著了一名男子的衣服。 后來,汝止覺得自己好像干不下去了。那走吧。1V1,非雙處 內(nèi)容標(biāo)簽: 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陰差陽錯 打臉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汝止,涯 ┃ 配角:周老爺,一眾窯子工作人員 ┃ 其它:第一人稱,短篇,be(?) ================== ☆、開端 我是個伎女。 所屬青樓名叫滿芳閣,是京城總部。 我在寒冬臘月出生,家里養(yǎng)不起,一出生就被丟到滿芳閣后院。 那時的老鴇還年輕,心一軟,就把我撿回去了。 后來估計是覺得不妥,又無什么好法子,只能把我當(dāng)義女養(yǎng)著,取名桑水,小名淼淼?;蛟S還存著我日后要是樣貌不錯就留著的想法。 我小時懵懂,看見些rou搏,也只當(dāng)自己少見多怪,畢竟周圍的人都一副這很正常的模樣。 后來大了些,約莫六七歲吧,一些風(fēng)流才子總向我講那充滿詩意的混話,我隱約知道那是什么――男女間深入地交流,哦,還有男男,對面的墨軒館就是。 我八成長大了也要如此。 因為不只一人夸我長得標(biāo)致了。 不管是我們滿芳閣還是墨軒館,其中的哥哥jiejie,個個貌美。長不好的,很少會做那事,比如我義母,閣里的掃灑丫鬟或龜奴。 龜公有錢,上次我就看見他拿了支簪子,金的,塞給了幽蘭jiejie,然后就進了屋。然后,好像丹兒jiejie毀容了。之后就再沒看見過她了。 從此,我就立志要保護好我的臉。 不出意外的話,我是要靠臉吃飯的。 不過,要吃得好還是得靠才華。 幸虧我在這方面也不算資質(zhì)愚鈍,從六歲開始學(xué)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吹拉彈唱,先生回回都夸我學(xué)得好呢。只是不是最好罷了。 最好的向來是輕湘。 輕湘不是我這種“家生子”,是被她舅舅賣進閣里,換賭資的。 她跑過一次,結(jié)果暈在街上,被“好心的”路人送回來的。 她不知道憑著她那下了軟筋散、還不吃不喝好幾天的身子,能跑到街上都算厲害了。 況且,為什么要跑?她父母皆亡,親戚又是個不牢靠的,她拿什么養(yǎng)活自己,滿芳閣多好,包吃包穿包住,就是味道嗆鼻了些,但一塊濕帕子就可以解決。 所以,跑啥呢? 小時的我一根筋,就這么去問輕湘了。對了,她當(dāng)時還不叫輕湘,叫什么我也不知曉。 那看守她的見是我,就讓我進去了。有身份就是好辦事。 我問她,她告訴我,這是個yin窟,我們是要通過出賣身體來獲取錢財?shù)?,是老鴇的生財工具,是要做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的,而且是跟不同的人,“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边@就是之后我們要過的生活。 “不好的事是指jiejie們和男的纏在一起時做的事情嗎?” 她頓時紅了臉,欲言又止,眼睛飄忽飄忽的??磥硭膊恢馈?/br> 我有點不屑——她連這個都不知曉。 “這有什么,大家彼此都高興,有什么不好。跟不同的人又怎么了?那些男的不也是跟不同的人?再說,jiejie們才不止出賣身體呢,她們還要會很多東西,那些東西很風(fēng)雅的,比起那些只會女戒之類的太太小姐好太多了?!?/br> 她聽了很驚訝。 我想了想,又補了句:“這是狀元郎周青郭說的?!?/br> 周青郭,上上任狀元郎,如今官拜宰相。他說的話,分量十足。 我看著還回不過神來的輕湘皺了皺眉,這人怎這般無禮,算了,還以為是個厲害人物,沒想到這么無趣,走了。 后來,她也不跑了,安安分分的。 義母知曉這其中緣由在于我,日后這項“招安”的活兒就落在我身上了。 我起先是不愿的,但后來看輕湘對我百依百順,覺得這是個能拉攏他人的好法子,也就應(yīng)了。 當(dāng)然,這活可不簡單,還是要因人而異的。遇上那倔的傲的,免不得我撒嬌賣萌打滾,或是當(dāng)個知心meimei,跟她推心置腹一番。 只是,你初夜干嘛來找我哭唧唧!! 還詢問我要不要準(zhǔn)備什么! 準(zhǔn)備毛啊!不,我咋知道?。。?/br> 我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 我只看過豬跑,還沒當(dāng)過豬呢! 關(guān)鍵是你們一個個身高五六尺窩在跟桌子一樣高的我的懷里,一臉或委屈或羞澀或害怕或悲戚,好意思嗎! 幸虧我越大,這活的失敗率就越高。最后義母也只能揮揮手,解放了我。 不過,把我拉進坑的輕湘,盡管才藝最佳,但過的不盡人意。 天香jiejie上次叫環(huán)兒jiejie拿針扎她,那肯定好疼,我看輕湘整張臉都皺起來了,好難看。 天香jiejie卻很高興。 或許說,得意? 不然就是我都換了好幾套衣裳了,她還是一身破舊。連拿來練手的胭脂水粉都沒有。 我看在眼里,只覺她還是真笨。 以她的優(yōu)良成績,足以去和我義母打小報告了 ,還是必應(yīng)的那種。 或者來找我啊,我好歹后臺硬。 偏偏她什么都沒做。 我都要氣死了。 最后,我還沒忍住,把她拉到我身后來,然后—— “jiejie,她做了什么錯事嗎?” 不等對方回答,又說:“jiejie,輕湘是義母給我找的玩伴,長得是不如人意了些,jiejie要是覺得看見污了眼,那看看我,也是不錯的。我不介意的?!?/br> 我看見對方的嘴抽了抽。 又扯了一個極為難看的笑:“淼淼,沒什么,既然是你的玩伴,那就給你了。jiejie先走一步。” 之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我不由慶幸,義母是老鴇,還只有我一個義女,還特別疼我(聽別人說是因為她的女兒在冬日里夭折了)。 當(dāng)然jiejie們不輕易和我交惡的原因不止如此,關(guān)鍵是我還掌握著她們的生殺大權(quán)。 高官子弟大的看著我長大,我平日和他們廝混在一起,倒也結(jié)交了不少好友,當(dāng)然,我知道他們把我當(dāng)meimei或女兒看,甚至只是用來消遣的過客,未必是朋友。 小時的我稱得上是天真無邪,扒著人家爬來爬去的事情不是沒有,他們也樂意,他們自家閨女meimei矜持膽小,從來不會這樣和他們親近,我也算圓了他們貼心小棉襖的愿望。 而小的,那就是一起爬樹看妖精打架的革命友情了,看不起我的,則被我喊了一大幫子人教訓(xùn)他,打得他五體投地。就算回去找父親,很遺憾,又得挨頓打。你一個紈绔怎比得上小棉襖? 要是父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