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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惆悵。 鳳鳶無言的看著雁心。 雁心露出一個苦笑:“我都不知說什么。”她站在院子里,望著天空的那一片湛藍,一月前她根本沒料到現(xiàn)在的情形。 “鳳鳶,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你們信嗎,我也想幫你們留在這兒的,可我什么身份……”雁心搖了搖頭,目光黯然。 7.馬房 一道又一道木欄桿隔開,一匹匹駿馬被繩索牽制著關(guān)在里頭。 鳳鳶提著裝滿豌豆、玉米、麥麩的等人高的大木桶走進了馬棚。 將它們的伙食挨個兒倒進槽口,等木桶空了,她的手也酸的不成樣子。冬日天寒,她這一番動作下來,額間出了薄薄的一層細(xì)汗。鳳鳶渾不在意的用袖口擦了擦,繼續(xù)去取馬匹的伙食。侯府的馬廄養(yǎng)著數(shù)十匹的駿馬,方才她帶來的不能使它們飽腹。 “提食桶這重活放著我們大老爺們干就行,你去馬匹整些新鮮的干草鋪在馬廄里?!蓖醭膳苓^去接過鳳鳶手里的食桶。 “好家伙,你十一歲的小丫頭片子,力氣倒是不小。”王成身板微胖,接過食桶,覺得它很有分量。 “謝謝王成大哥。”鳳鳶來到馬廄好幾日了,來馬廄倒也不如之前想的那么不堪。侯府有數(shù)十匹駿馬,馬廄的仆人亦是不少,其中王成林子他們和鳳鳶有過一面之緣。王成看到鳳鳶,頗是自來熟,看到她年紀(jì)小,對她處處照應(yīng)。 鳳鳶并未同王成客氣,輕聲道謝后,她轉(zhuǎn)身去稻草屋尋了新鮮的干草放到馬廄里。這大冷的天,不光是人冷,畜生也挨不得凍,鋪些干草,馬匹都有靈性的窩在干草那兒取暖。 王成蹲在槽口前,將料豆、嫩草倒了進去。“馬兒啊,你算是投對了胎,你過的日子可比人都精貴。餓了有人伺候,渴了還有咱們給你倒水。”那顆粒飽滿的豆子,貧苦人家自己用都舍不得,也就侯府家底豐厚,對這些個畜生都精養(yǎng)著。 將健碩的駿馬喂飽,王成拿起竹掃帚清理馬廄的糞便。他對一旁還在鋪干草的鳳鳶說道,“外頭人瞧不上咱們馬房的人,稍有關(guān)系的人都奔了別的前程。你也不知得罪了誰,要不怎么把你這小姑娘扔到這兒來。不過我們?nèi)瞬粔?,你在這兒安心的待著吧,左右活計都不累。臟活累活你躲遠(yuǎn)些,放著我們來?!?/br> 鳳鳶淡淡的笑,幾日相處下來,她知道王成話雖多,但待人是一副古道熱腸。 王成掃著地,繼續(xù)碎碎念道:“要說咱們這兒有什么不好,就是女的太少。咱們這兒大多是大老爺們,你一個小姑娘待著無聊,可以去尋林子他婆娘說說話。林子嫂她說你那屋子潮了些,過幾日得空了幫你收拾一下。那屋以前都是放雜物的,我們也沒想到這次來的是個小姑娘,總不能讓你跟我們一群男人住一起,只能把你先安置在那兒了……” 王成在一旁念叨,鳳鳶不覺得什么,旁邊人都聽不下去了。 “王成,你這廢話跟個女人一樣多。人家小姑娘都不想理你了?!迸赃厜汛T的青年正提著水桶,舉著馬刷給馬匹梳理毛發(fā)。 “洗你的馬去吧,鳳鳶妹子什么時候嫌我話多了?馬也會冷的,你提的水又不是熱的,大冷天的要是吹風(fēng),叫馬受了寒,你可吃不了兜著走?!蓖醭煞磻贿^去。 這邊笑鬧著,那邊林子嫂身子圓潤,大手插著腰,沖他們大著嗓門的喊著:“你們速度快些,快開飯了?!?/br> “好咧?!蓖醭蓻_林子嫂應(yīng)了一聲。 馬房的人也不講究什么等齊了人吃飯。 鳳鳶洗凈了手,到桌前的時候,桌上的菜動了大半,且仍在快速的減少著。 “你們這群惡狗,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明明準(zhǔn)備的伙食能喂飽你們的。”林子嫂對其余人呵斥一聲,她也管不住,這群男人就是這個德行。 “鳳鳶,來嬸這兒,嬸給你碗里留了菜?!绷肿由еσ獾臎_鳳鳶招手。鳳鳶這小姑娘,同她女兒一般大小,又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樣。見多了馬房這些莽漢,林子嫂對鳳鳶自然有幾分親近之情。她和林子不是家奴,投了侯府做工,兒子女兒在家由她公爹婆婆帶著,平時也見不到幾次,一看到鳳鳶,她就想到了自家的小閨女。 當(dāng)林子嫂將盛滿飯菜的海碗遞給鳳鳶時,旁邊的男人們發(fā)出‘嘖嘖’聲,一副林子嫂偏心偏到家的模樣。 “謝謝嬸子。”鳳鳶接過海碗,小口小口的吃著。初來馬房時,她不明情況,到了吃飯點,看到亂七八糟的餐桌忍不住發(fā)怔。她以前守灶的時候,一同吃飯的都是些姑娘家,哪怕是婦人,也不會像馬房的人一樣吃個飯仿佛要搶起來一般。 林子嫂嗓門大,心卻是細(xì)的,體貼人家小姑娘沒見過這種陣仗,接下來每每一頓都給鳳鳶獨立備了碗,先替她夾了飯菜。 “嬸子,我也要和鳳鳶一樣,你下次給我也準(zhǔn)備個碗?!瘪R房的人瞎起哄,說道。 林子嫂當(dāng)即重重拍了桌子一下,大喉嚨的嚷嚷道:“滾犢子,吃你們的飯去!” 鳳鳶抬眸,靜靜看著他們嬉笑怒罵。 “鳳鳶,你在嗎?”門外傳來怯怯的聲音。 鳳鳶抬頭望去,是文意。她的臉上有個深深的巴掌印,眼眶紅腫,唇色蒼白。 屋里的說話聲一下子安靜下來。 目光齊刷刷的往文意那兒看去,文意十六歲的大姑娘,現(xiàn)下狼狽,被這么一群漢子盯著,她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林子嫂看了看文意的臉,頓了一頓,對鳳鳶說道:“既然有朋友來尋你的,快去吧。碗放這,嬸給你順帶洗了。” 不等鳳鳶說話,林子嫂往文意那兒努了努嘴,說道:“她找你也許是有急事?!?/br> 鳳鳶有些擔(dān)心文意,向林子嫂道了謝,走向文意。 將文意帶到她的屋子,鳳鳶抿了抿嘴,說道:“被人欺負(fù)了?” 文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語序有些混亂,說道:“說了不找你的,可是不找你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倒夜香的婆子們欺人太甚,總是奴役我。貴人屋里里干凈的痰盂,她們都爭著搶著去取,表現(xiàn)自己??扇砹艘瓜?,她們都躲著,讓我一個人挑著送給外面的夜香婦。我生氣,罵了她們一句,她們卻是一伙的,還打我!”文意自那日和雁心鳳鳶單方面的鬧了別扭后,真的沒打算再找她們。可受了委屈,總想找個人訴苦,她尋思